“而且我和刑朔打个赌,如今我输了,我就要陪他练武。”
赵凉越闻言笑了,道:“这不是好事吗,能陪你正儿八经练武的人可不多,他应该是京都里最好的选择了,你这心里肯定是高兴的,真正伤心的,不过是我没拿到状元。”
被看穿的柚白火焰小了下去,但依然生气:“你可是帝师教出来的,那个姓王的怎么比……”
赵凉越堵住了柚白的嘴,无奈道:“这事不是可以随便说的,自己院也不行,万一隔墙有耳呢?”
柚白忙低头认错,赵凉越才松开。
“对了,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柚白凑到赵凉越耳畔,小声道:“那种尾巴带淡青色的鸽子,是宋叔用来联络的,但是公子你绝对想不到宋叔是谁的人?”
“是吗,谁啊?”
“就刑部那个,褚尚书啊。”
赵凉越愣了下,随即想通了什么,淡淡笑了下,吩咐柚白:“去抓几只,然后去让宋叔烤给你吃,说你无意中抓到的。”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翌日,天刚白亮,赵凉越便起了到院中散步,阿白跟着后面喵呜叫不停,赵凉越便只得抱到怀中。
“我来抱抱!”
柚白刚练完功,一身臭汗地过来,阿白自然是嫌弃地往赵凉越怀里深处钻,柚白啧了一声,然后故意地伸手按乱了阿白头上的毛,引得小东西直叫唤。
赵凉越已经习惯了这一人一猫较劲,只是帮阿白顺好毛,让柚白先去换身衣裳。
柚白点点头,转身往自己房间走,突然想到什么,扭头折了回来。
“公子,我昨日在街上听说,汤康博士去金銮卫教训刑朔那个活阎王了!”
赵凉越闻言微微皱了下眉,思忖稍许,问:“怎么回事?”
“就你不是那日跟着进金銮卫所后,市井间就开始流传,说你前脚刚踏出午门,后脚就被抓进金銮卫所折磨,惨叫声外面路过的人都听见了,之后汤博士听说后,架着自己那把老骨头就替你出气了。”
赵凉越闻言愣了下,又回想起金銮卫所前,刑朔的那两句话。
“是吗?你真对褚匪是恨之入骨,内心把他当做jian臣小人吗?”
“可是你来京以后,他一直在帮你。”
至此,冥冥中那柄等候多时的快刀斩下,赵凉越心中那团乱麻断开,清晰地露出那一根从往事旧因中穿出的线来。
一旁的柚白絮絮叨叨半天,最后问:“那我们是不是得抽空看看汤博士,但我们能送他老人家什么好东西啊?”
赵凉越回过神来,道:“这样,你不是还没去韦府办事吗?你去的时候顺便打听一下,汤老喜欢什么,韦大人在京大半辈子,肯定知道。”
柚白一惊:“我这很可能韦大人面都见不到,怎么又多给我派了件事!”
“反正今日琼林宴结束,回来我就要看到你的事办完。”赵凉越看了看天色,不等柚白说什么,径自去屋内换了身碧色衣裳就出门去了,留柚白自己嘴撅得老高,心里纠结了一番,准备去隔壁找美人公子帮忙。
琼林宴是科举文科结束后,朝廷着重举办的一次宴席,设在国子监侧的贤德台,由礼部亲自主持,新科进士共聚一堂,席间歌舞升平,曲水流觞,一般从早上辰时开始,直至夜色降临才结束。
赵凉越和项冕在贤德台门口碰面,还没聊上几句,里面就有其他进士出来迎。
“这不是我们的榜眼和探花?站在外面作甚,快些进来,今日不醉不归!”
“请!”
待两人进去择地坐下,发现大部分人已经到了,而这没到的人中便有王允程。
项冕接过小童递过来的新茶喝了口,侧过头来对赵凉越道:“你猜猜,我们这位状元郎要玩什么把戏?”
“今日要在此处坐上一整天呢,正好弄点动静,也好热闹热闹。”
项冕啧了一声,道:“赵兄,你说他会不会今日找机会再和你比试一番,以雪往日之耻?”
“不会。”赵凉越笑了笑,“他虽不见得配得上状元郎的帽子,但到底也是有些聪明的,今日众进士都在场,他真正要做的,是开始笼络自己以后朝堂上的党羽。”
项冕叹了口气,道:“可惜啊,我还想看看赵兄用三寸不烂之舌怼他呢。”
“项兄确定想看?”
“那是自然。”
“那便如项兄所愿便好。”
项冕挑了下眉头,笑道:“赵兄此话当今?”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项冕不禁鼓掌,引得旁的几位进士走过来。
“两位可是得了什么好事,这般开心?”
赵凉越与对方做礼,笑道:“琼林宴素是广杰齐聚,时常谈天论地,以寻志同道合者,故今日赵某十分期待,急切地想要与众人论一番古今往来。”
面前几个进士听罢表示自己也很期待,只是不远处坐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