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该,樱贤二天旋地转地躺着,几乎感到苦涩:“作弄我,就那么好玩儿?”
“起初的确是闹着玩儿。不过,”何仲棠拉着他的手,摁向自己腿间,“你让我再深的时候,它就硬了。”
“所以呢?”
何仲棠看着他手腕上的咬痕,预备哄人的浪荡托辞竟没讲出口,而是说:“委屈你了。”
非常时刻本就情绪波动,樱贤二被他轻吻着腕子,一听到那个字眼,突然汹涌地委屈了。
他吸了吸鼻子,撇撇嘴:“狗嘴里也能吐出象牙。”
被何仲棠干,一般只有两种结果:快感;过激的快感。可他今天遭了莫大的罪,快感也无法抵消,加上有人肯听,便尤其爱叫苦:“我难受给我吃点儿好不好你行行好”
何仲棠死死压制着他,不让他乱咬:“乖,听话,短痛是为了不用长痛,熬过这一关就好了。”
“熬不了了”
何仲棠被他咬着指节,有些好笑:“自个儿的时候还没这样呢,一有人疼就娇起来了,是不是?”
樱贤二张了张嘴,没答上来,垂下眼,默默舔弄上头的齿痕。
何仲棠盯着他,shi漉漉的手指慢慢变换方向,引逗他的舌头,看他吐出点红蕊,又倏忽抬头,衔住自己的指尖。
对视一眼,咬人的那个讪讪地松了口。
下一秒,那手指受蛊惑似的,伸进去翻搅他的舌根,不时轻刮怕痒的上颚。
他口中发出些微的咕噜声,无法吞咽的涎ye从嘴角溢出来,又被何仲棠舔回去。手指抽离,代以另一条舌头,俩人厮磨着,吻出了水声,下身无间地交融与律动。
樱贤二在恍惚中,头一次意识到某个再浅显不过的事实:他们做的是世间至为亲密的事,而且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于他而言,还要更甚,因为如此习惯、乃至自然地容纳了另一具身体,予取予求。好奇似的,他吮住对方的喉结,轻轻撕咬,果然换来一声低沉的喟叹,以及更剧烈的cao弄。
何仲棠捉住他,往敏感的耳后呵气,“学会捣蛋了?嗯?”话这么说,语调却完全是轻快和纵容的。
他一边躲,一边咬住对方的肩头,而后吮吻着,鼻梁刮蹭着,直至齿痕平复。新游戏像上了瘾,他流连至锁骨,突然很疑惑:
这么一具很不坏的rou体,之前怎么不想摸摸,尝尝,占点儿便宜呢?他也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正人君子吧?
交欢终于成其为“交”“欢”,何仲棠被他啄得刺刺痒痒,痒到了心里。捞起他瘫软的腿,一条盘回自己背上,一条高高地握在半空,就着他四仰八叉毫无防备的姿态,全然爆发了腰力,狠命打桩。腰背的肌群纷纷拱起,剑拔弩张而无所顾忌地展示着侵略性,拍击的力道令那tunrou起浪,晃成了颤巍巍的布丁冻。
樱贤二被cao得胡乱蹬腿,管不住声带似的,忽高忽低地呻yin,摸索到何仲棠胸腹上块垒分明,泄愤般地重重描画:“妈的一身腱子rou。”
何仲棠握着他细长的脚踝,缓缓地刮搔脚心,伏在他耳边呼出了气音:“都归你用。”
“归我用,是不是就得听我管?”
一句话给撞得支离破碎,弦外之意甜到齁人,何仲棠笑了,是个标准的昏君:“听。——什么吩咐?”
“”,身下的人藤蔓似的缠住他,扒着他的tun肌按向自己:“再深点”
果不其然,到最后,樱贤二下面又给cao肿了,微凸,撅着嘴儿。
何仲棠叫他跪趴在浴缸里,花洒的水流一点点冲走xue口的白浆,“水怎么样?”
不吱声。
看看他,眼睫毛打颤,不肯跟人对视。
“害羞啦?”
“”
“浑身上下又不是没看过,上回不也是我给洗的?”
果然,他所谓洗澡,就跟刷马似的!
“好意思说,根本没掏干净,没闹肚子算我走运。”
“知道了,这次注意。”何仲棠好脾气地答应,抠得差不多了,水流转而淋向他的腰tun,后背,软鞭似的来回轻抽在他身上。凹处的曲线积攒着温水,腰窝和脊柱渐渐形成湖泊与溪流,一头名为何仲棠的兽经过,见到水源,就止步俯下身啜饮。
充当河床的那个,知道自己的身体赤裸裸暴露着,成了供人欣赏和汲取的对象,脸上越发地燥热。这才知道,被注视,被欲求,并非可以自恃的资本。相反,是如此地羞臊,紧张,可畏,而且酸甜心颤。
他一挣动,湖泊和溪流顿时倾覆,水流四散而去。
“水凉。”
“冷不冷?”
“稍微。”
何仲棠调高水温,也开大阀门,水鞭似乎获得了实体,带着些烫人的劲道,来回抽打他的屁股和大腿内侧。
“干什么”
“这点儿疼,你会喜欢的。”
的确,他那点儿床上的好恶,对方早就尽收眼底,藏也藏不住。淡淡的鞭痕蔓延到背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