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心情,一起去吃饭吧!浩子你想吃什么?”
无法忍受的疼痛,那条原本安静生长的藤蔓突然爆发。肆意地在我的体内疯长,刺痛了我的五脏六腑,生长到有些僵硬的四肢,盘踞在我的大脑上,冲击着我的神志。那硬质的刺,几乎将我整个人摧毁。
“我有些不舒服,今天就算了吧。”
“是醉了吗?你酒量没那么差啊。”
“不,是最近在修罗场截稿日,身体有些不大好。”
“那你可要好好休息,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我叫车就好。”
家里,有轩在。看到了与男人同居的我,你会更加厌恶吧
明明没有喝醉的我,迈着比喝醉了还要踉跄的步子。我绝望了吗?
一直以来,我渴求与诚那份深入骨髓的痛楚和快乐交织的感受,在喜欢的人身边,痛苦地装作朋友。越是亲密越是能意识到自己的心愿不过是痴心妄想;越是靠近,心中的痛苦越是不断地累积递增。但与此同时,因接近诚而生的喜悦,又让我忍下这份剧痛,不断地重复着同样的事情。
“浩,你怎么了?怎么醉成这个样子?”
是轩啊
“我爱你我爱你啊!”我颤抖着对轩这样说。
“那种事情我当然知道,你怎么了?”
不,你不会知道,我的那份心情。希望你能理解我,听懂我的话的那份心情。
“我爱你啊”
“发生什么了?怎么哭了?”
我拉下拭去我眼泪的手,将那手指含进口中。
“你不是爱我的吗?”
“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啊!”
“轩,抱我吧。”
拥抱我吧,这样我就能不再痛苦了。或者说这样我才能感到快乐。
就像被祖父和父亲侵犯的时候。我在极致的痛苦中,拼命地、卑微地寻求一丝耻辱的快乐,支撑着绝望的我活下去。
即使结束,轩依然抱着我的身体。他的眼泪顺着眼眶流入鬓角。
我都没有哭,为什么你要哭呢?哦,对了,是我太麻木了,对这种事情已经伤心不起来了。对诚我都没说过这些事情,为什么要对你说呢?只有这个问题,我自己都无法做出像样的回答。
“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轩哭着说:“浩,我爱你。”
“嗯,我知道。”
“你是不是讨厌做这种事情?是不是感到恶心?”
“不是,我是怎样向你索要这些的,你不是不知道。”
犹豫着,轩最终还是开口问我。
“你,还恨你祖父和父亲吗?”
“恨、不恨。父亲跟我一样,他虐待我是因为他也受折磨。只有祖父,我不会原谅。”
痛苦到了极点,我自救一般地感到了快乐。
人啊,是很会保护自己的生物,在痛苦到无法忍受之时,会抢救自己般感受到一丝微不足道的愉悦,然后靠这份卑微的愉悦,挣扎着、沉痛地活下去。已然麻木的我如果不感受这份蚀骨的痛,就无法感受到半分快乐。
我,对这份至痛但欢愉的感受上了瘾,如毒药一般无法戒除。因此,我无药可救地爱着诚,从他那里自虐般地索求痛苦。
但是人是贪婪的啊!一点点的快乐满足不了这颗疯狂渴求的心啊!所以抱歉了,轩,来安慰我,让我感受到更多的快乐。
那之后,我又像平常一样,与轩保持着、与诚保持着,这样令人愈发无法呼吸的绝望关系。
这样扭曲的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是什么时候,爱上诚这个人的呢?是什么时候,与轩开始这样的关系的呢?
其实,明明不管我就好了。
是啊,如此微不足道而孤僻怪异的我,明明忽视就好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走近我,对我说话、与我交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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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君浩吧?虽然不是一个班的,但是我们是一个高中的。我叫廖诚。”
向我搭话的人叫廖诚,与我就读于同一所高中,恰好在同一所补习班学数学。与灰色调的我相比,廖诚太闪耀了,整个学校应该不会有不知道他名字的人。
“我知道。”
“上次期中考试,语文老师在班上念的范文写得特别的好,所以我特别想知道到底是谁写的,结果发现是你!明明在一个补习班这么久了,还没跟你打过招呼呢!”
“没什么,随便写写。”
“随便写写就能写这么好!你也太厉害了吧!”
“也没有那么好,很普通的,谁都能写成那样。”
明明这种态度已经足够让对方意兴阑珊、转身离开了。可是廖诚还是坐到了我身边的椅子上,继续说了下去。
“你也太谦虚了,也不能那样说啊!考试的作文大家写出来都差不多,都是被逼着挤出800个字,可我觉得你写得东西挺独特的。虽然我说不上来,但是总觉得有一种跟别人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