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空虚。面对着的,是无法被所爱之人爱着的事实,还有我活在那个令人绝望的怪圈里的事实。
敲击键盘时的咔哒咔哒的声响,比习惯的要响亮和清脆。是因为换了新键盘的原因吗?
为了方便取材时随身携带而买的笔记本,因为年头太久已经越来越迟钝了。上网处理得慢无所谓,毕竟除了工作查找资料而用上搜索引擎之外,我没什么其他需要用到网络的地方。同时打开几个软件就卡顿也无所谓,我只打开文档软件工作就可以。但是当情况恶化到打字都有延迟、已经无法顺利工作的时候,我实在是没有余地说这也“无所谓”了。
“你就暂时先拿这个过渡一下。”
在死亡截稿期挣扎的我,不得不用不适应的平板电脑来工作的时候。轩递给了我一个崭新的键盘。
是什么青轴还是白轴的键盘我已经记不清楚,据说是非常适合打字的键盘。我不理解轩这类人对电子产品的执着和追求,也不明白同一位置不同种类的零件到底有什么区别,更不明白轩在谈及这些问题的时候眼睛里闪烁的光芒。
就像我不理解诚为什么对于权势如此热衷。
我们的生活无疑是有交集的,可是却永远无法走进对方的心里,也永远无法理解对方的想法。那些说出口的话语,由不知是真实还是虚假的心意而发,它们的原意也被扭曲错误地传达。
就这样,我活在独属于自己的梦里,永远的、永远的,徘徊着。找不到出口,找不到入口,就在这样无味的虚无中,徘徊着。
咖啡杯轻轻落在桌子上,发出尽量细微声响。
轩不会打扰我的工作——这一点也是我同意与这个人同居的理由。
为了寻求安慰、索取温暖而找到的人,其实并不是很想在除了那份体温以外的私生活上有所交集。但是这个人的入驻并没有带给我不适的感觉,于是在轩旁敲侧击提出同居的时候,我顺着轩的要求没有拒绝。
是因为无法拒绝而选择不拒绝,还是因为自己的内心已经虚无到不在意这种事情,迟钝到几乎接受不到外界的刺激了呢?
——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就这样吧。
是这样的心理吗?
本来很喜欢游戏的轩因为会发出声音打扰到我的工作,已经不怎么动他的游戏手柄了。被冷落的手柄静静地躺在茶几下面,等待着每天被擦去灰尘后再次丢弃在原处。
那个梦不断重复着,我拿着那颗血红的药丸,似乎被人操纵,又像只是随波逐流一样,将药轻轻放入口中。
“我做了一个梦。”
“嗯,然后呢?”
“梦见了一个人,拿着喜欢的人的血肉制成的药物交给我,要我吃下。”
轩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这样恐怖而荒诞的梦境,在轩的眼里是什么样子的呢?他又是怎样看待,做这个梦的我呢?我想要说出口却无法说出口的心情,能否传达到呢?
“诶?梦里你得了什么病吗?”
“没有。”
没有传达到。
“你吃了那药了吗?”
“嗯。”
轩露出了更加困惑的表情,但转而又露出了充满男性气息的笑容。
“你就那么想尝我的肉吗?”
扑过来的男人,褪下了彼此的衣物,开始了亲吻和抚摸。没有过于粗鲁的动作,轩终究还是一个温柔的人。
“想要就直说嘛!干嘛这样拐弯抹角的果然,浩的话就是小说家的风格。真不知道该说你是浪漫还是委婉。”
的确呢,完全没有传达到。
无法说出真实心意的我,无法传达出真实感情的我。我编织的语言最终,还是没能好好地让对方理解。
我一直在说啊,你也一直在听啊!可是,为什么,就是无法说出让你能够理解我意思的话语呢?
没有拒绝轩的索求,因为无法理解对方的事实再一次让我的呼吸都变得困难,再一次让我想要逃离,疯狂地想要逃离。
所以,轩。给我一瞬间的间隙,忘掉这份心情吧。
轩轻咬胸前的花蕾,抬眸问道:“我的血肉制成的药,是什么味道。”
“就是那样的味道。”
“那是哪样啊?”
“就是血肉的味道。”
轩无奈地笑了,接着,紧紧地拥抱了我。
“那边那两个男人,靠得也太近了吧!真恶心,同性恋吗?”
浩硬朗的眉毛变了形状,挑起的眼角说不出的轻蔑与厌恶。
“看起来是那样呢。”
摇晃着杯中的酒液,比平时急躁的动作让杯中的浓烈更加快速地在空气中扩散。
“浩子,你说也真是奇怪,两个男人竟然能腻腻歪歪黏在一起,真是有够恶心的了。要不是怕一不小心‘中奖’,就算是女孩子我都不想用后面的啊。”
“是这样啊”
就,那么讨厌吗?
“实在是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