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迟柏峰也分不清到底是他一见钟情,还是两厢情愿。
外人看来是婚礼过后他主动追求的傅景,可他当时因为伴郎事太多而错过了问联系方式,第二次见面又在执勤给完纸条就不见人影,还是靠傅景事后主动联系。
在一起后,不论是早期频繁调岗忙于任务,还是这两年他去外星系当前线副指挥,多是傅景他的包容和谅解,更别提这次出事后连夜赶来照顾自己,就连难过也只敢躲起来偷偷掉眼泪。
这个冷漠不好接近的人,却把最柔软的心交给了自己。
等迟柏峰睁眼的瞬间,他想起了所有记忆。
这是他回来后第二天,墙上时钟显示此时才清晨五点半,静谧的屋子里有着安神的淡香。昏暗中,他看到摆在床头的相框,人影透过玻璃,只有照片里傅景手上的戒指清晰可见。
迟柏峰摸向他的左手,无名指上的金属环带着体温。
这是他们结婚第五年。
距离结婚纪念日刚过半年。
说来当时挑日期的时候,迟柏峰怕以后自己忘掉这个日子,特意选在了傅景生日这一天领证。他还记得领证当天,傅景坐在椅子上面对镜头时颤抖的双手。
过往那些印象深刻的画面在脑海中飞速闪过,甜蜜的回忆缠绵的情爱让他心跳变快。
他侧过脸,凝视身边人的睡脸,情不自禁地将手掌放在傅景的左胸,感受阵阵跳动的心脏和温热的体温。
迟柏峰轻声喊道:“小景。”
回应他的是均匀的呼吸声。傅景额前刘海垂下来搭在枕头上,随着呼吸节奏轻轻颤抖。
柔软的画面让迟柏峰胸腔发烫,抚摸对方的脸颊,靠近亲吻他的额头。
傅景迷迷糊糊地抓住他的睡衣,埋在他肩上蹭了蹭。
看他这样,迟柏峰也不着急喊他起来,轻手轻脚地起床离开卧室。
楼下客厅里,阿姨正带人打扫卫生。她看到迟柏峰后笑着问好:“先生今天感觉有好点吗?”
“挺好的。”迟柏峰摸了摸脖子,“芳姨,我上次寄回来的东西呢?”
“!”芳姨惊讶地捂住嘴,“先生都想起来了?”
“都想起来了,让你们担心了。”
“太好了!”她激动地抓住了迟柏峰的胳膊,“你跟你小景说了?他呢?”
“他还没醒。”迟柏峰问,“小景这段时间在家还好吗?”
“他一直那样子啊。”芳姨絮絮叨叨地说着,“动不动在公司过夜的,你给他打电话都会回来睡早一点,也不爱吃,我说他都不听啦,你在还能劝劝他,唉。”
“没事。”迟柏峰说,“我以后都在家。”?
芳姨又惊又喜:“先生不走了?”
“嗯。”
她连说了几个好,满脸笑容收不住:“等等,东西都在我那里搁着呢,我这就去拿。”
“等等,芳姨回来跟厨房说一下早饭我自己做。”
芳姨笑眯眯地拍了下手:“我知道啦。我们一会儿就走,空间都留给你们。”
稍晚一些指针移到数字七,迟柏峰回到主卧,见傅景还在睡觉。
他坐在床边,将傅景蜷缩的四肢扯开,轻声喊:“小景。”?
傅景眼皮动了动,没等清醒就被狠狠吻住,下颌被捏住不得不张开嘴,口中的空气全被吸走,热吻令舌头都隐隐发麻,他呜咽着去抓迟柏峰。
“小景,早上好。”迟柏峰扣住他的下巴没松开,还把他的手抓在胸前,“梦里有想我吗?”
傅景还处于茫然的状态:“没”
“你能怎么这样。我梦到你好几天了。”他假模假样地说,“我要不开心了。”
思维没跟上的傅景听他这么说,第一反应是想自己做错了,表情委屈起来。
“快说点好听的哄我开心。”迟柏峰逗他,“说老公我想你了。”
“老公我想你了”说一半傅景就回过神来,神情羞涩,“你起来了啊。”
“早起了。”迟柏峰奖励般地亲了一下他的额头,拉着他胳膊从床上拽起来。另一只手从他膝下穿过,横抱起走向浴室,将他放到洗手台上:“今天我们一起去买音乐剧的门票,怎么样?”
“我已经让灿雯去定过了”?
灿雯是傅景秘书的名字,迟柏峰边挤牙膏边说:“那早点出门,去年买的那台新机还没上过路吧,带你绕一圈,顺便去看看爸妈。”
傅景反应过来:“等等,柏峰你——”
“嗯?”迟柏峰把牙刷挤好塞到他嘴里,“我都想起来了。”
傅景瞪大了双眼,含着牙刷的模样格外好笑。
迟柏峰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凑近与他鼻尖相对:“我很想你,小景。”
傅景缓缓眨了眨眼睛,眼泪当即溢出眼眶。
“好了好了。”迟柏峰赶紧握住牙刷柄,轻轻帮他刷牙,“嘴巴张大一点。”,
傅景直直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