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介真的很轻,是那种在室内坐惯了的样子,不算瘦小,但是rou软软的不称什么重量,从骨子到皮rou都是一份儿清轻的文人气质,裴舜之抱着他,一直没有说话。实际上,他的嗓子是哑的,当局者迷,直到现在,他才彻底明白了他对周介的那种莫名的亲近来自于哪里,来自相同的际遇、同样的深入骨髓的孤独,这种孤独周介概括的很完美——就连死了都不会有人发现。
他把手垫在周介脖子底下,把他放进了浴缸里,然后他开始放水,才开始是凉水,浅浅一层触到屁股,水开始变热,慢慢漫上来,潺潺作响。
水没过了他的小腹。
裴舜之把他的头发向后梳,“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主人。”
浴室的水太热了,蒸汽似乎绕满了整间不算大的小屋子,熏得人像是要醉了,头脑昏昏沉沉,周介的笑看起来有些傻,他从模糊不清的视线里去看裴舜之,慵懒的,像是被裹在云彩里的猫儿,勾人的,不清醒的,已经把他的自卑说给了他的主人,他有些想不起来了,他应该有什么话跟他说?
周介下体的毛发刮的很干净,光秃秃的,被水刺激地有些发红,短短的发茬子,撩拨得有些发痒,他下意识伸手去蹭,手指划过肚脐,粉色的指头尖,摁在皮肤上,摁得发白,看得出来用了力气。
他冲着裴舜之伸舌头,红艳艳的小舌尖儿,shi漉漉地舔在了嘴唇上,是勾引。
像是完不成作业选择耍赖的小孩子,仗着被宠爱,无法无天。
裴舜之笑了,他很凶狠地把周介的两只手都拽到了头顶,单手解了领带打了简单的结,周介仰头倒在浴缸边沿上,脖子支着,头微微后仰,小巧的喉结露出来,动了两下。
裴舜之攥住他的性器慢慢地撸动。
像是他曾经梦到的那样。
在很热的浴室里,在水里,他从嗓子里闷着气细细地喘,绕过gui头,指甲不安分地挠过顶端的小孔,一阵从脚底升起的针扎似的快感似有若无,好像是在血管里灌注滚烫的水,水波左摇右晃,时而快活时而横冲直撞找不到出路。周介的嗓音隔着黏糊糊的水雾,不怎么真切,却软了很多,很软的音色,很急促地冲出口,“主人,主人”
“在呢。”
裴舜之装作不明白的样子,不急不躁撩拨着他,没有一丝严厉,却恶劣地逼迫周介,逼迫那个臣服于欲望的小奴隶。
“主人,求求您。”周介的脸红艳艳的,半张着嘴,显得可怜兮兮。
“求我什么?嗯?”裴舜之突然用了一下力气。
“主人,求您快点。”
“怎么快,这样吗?”裴舜之确实快了起来,凶狠的,用不容逃避的力度,周介胸腔里的空气供不应求,呼哧呼哧跟着凌乱破碎的呻yin,毫无章法地充斥在狭小的浴室里,水没过来胸口。
两粒红色的ru珠露在凉丝丝的空气了,只与水一线之隔。
裴舜之拧在ru头上,拎往上提,不让它浸水似的,疼痛顺着神经攀爬,不仅攀到了嘴边,还向下蔓延到了小腹,性器更胀了,身体空荡荡的像是怎样都添不满,裴舜之揉搓他的Yin囊,指甲刮在上边,周介的腿不自觉弹了一下,很尖锐的刺激感,炸在了脑子里,憋闷得要发疯。
裴舜之像是逮住了什么契机,一下子加快了速度,周介喊出来的声音有了实体,跟着晃动凌乱不堪,水打在身上,清脆yIn靡的声音。
水没过了锁骨。
他的喘息愈发快,几乎要到了某个临界点,裴舜之一下子停了动作,水也跟着猛的停了一下,周介一声呻yin漏出了嘴边,胸口剧烈起伏,锁骨和水流纠缠不清。
“主人”他的眼角几乎有了泪。
“想起来了吗?要跟我说什么?”
“我永远属于您。”周介浑浑噩噩地告白,随着不停歇的水流,“是您的奴隶,您的宠物,您的脚踏,您的附属,我把自己交给您,您收下收下吧。”
裴舜之没说话。
周介嘟囔不够了似的,“您掌控着我,掌管我的全部,我依靠着您,为您而活,您不要抛弃我,我把一切都给您,我的秘密我的自卑我的信仰我一切。”
不知道为什么,裴舜之很想吻他。
隔着水,隔着疑惑与最后说不出口的那层隐藏,裴舜之吻在了他的嘴上,舌头划过他的牙齿,粗暴地纠缠在一起。
握住性器的手又重新动了起来,带着一种强烈的无处抒发的情绪,他吻他,让他的喘息都碎在唇舌之间。
周介脑子里出了灭顶的快感再无其他。
“主人,给我吧,求求您,让奴隶射。”
其实冲动只是一瞬间,那个吻也只是一瞬间。
水没过了下巴。用很快的速度没过了鼻子,眼睛,让他陷在了无处不在的窒息包裹中,头脑很混乱,他呛着水,掌控着他欲望的那个人,随意带动着节奏,给他生给他死给他天堂或者地狱,他绷紧了弦儿去够那个满足。
裴舜之还是松了手,在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