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二狗中间省略了一段,就是没钱之后日子过得真是艰难。
唐子盛点头,和他所料不差,“你真名叫什么?父母又是何人?”
逃家出来还想参军,连个户籍都没有,造假户籍等日后有些名声可是其他人巴不得抓住的把柄。
要不是他这里因为来人多是流民,没有户籍,也不会让这小子这么容易混进来。
“我真名叫杨满楼,家在皇城。”杨二狗、不对杨满楼说完低下头。
唐子盛听得眉头一挑,只说在皇城不说父母是何人?就皇城里扔块砖都砸到的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只怕这位杨公子背后的人也不简单。
“那你来了这么久,应该也猜到了我是什么打算。若我猜得不错你父亲在朝廷里也有不小的官职,你跟着我,不怕落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杨满楼神色的确迟疑,但是他这是已经入了贼窝,那是那么容易能出去的,“我若是想走,大人你放吗?”
“我也不是什么恶人,放自然是会放,但是什么时候放就说不准了。”放你回去告状?
唐子盛可没有那么心善,至多是把人困在西州,等尘埃落定之后再送回去。
“左右我都跳进坑了,也走不了,比起被大人你囚禁我更想上战场。反正我已经改了名字,只要不回皇城就没人认的出我。”杨满楼此话说的顺畅,想必是早就做了准备的。
“杨二狗?”
杨满楼有些羞耻的嗯了一声,他取这么个名字不就是想让自己看上去跟流民差不多吗?但现在被人拆穿在叫出来,真是恨不得打个洞钻进去。
“既如此,你便回去继续巡逻吧。”唐子盛不揪着人不放,不过不等杨二狗跑远,他又似乎想起了什么,故意开口,“你也不姓杨。”
这下杨二狗跑的更快,半点不敢留,顶头上司怎么比他父亲还厉害,把他瞒的东西全抖落出来了,看来是真的跑不了了。
“留下他有后患。”沈熠然不太赞同唐子盛的决定。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的身份我大概猜到了,与我们的计划无碍,继续培养便是,日后西北和外邦交战,虽只需要一个统帅,但一人可发号施令,却难控千军万马,你到底还是需要一些合用的下属。”
沈熠然松开皱着的眉头,这事既然唐子盛已经决定好了,他也就不多过问,“我知道了。”
唐子盛见完人,走到了正要抹水泥建训练场的地界,同一直蹲在一边看着的人说话,“水泥干的没有那么快,你要看成型后的样子,我建议过几日再来。”
“怎么,你现在准备回去了?”周南川听唐子盛这么说就明白话里的意思。
“嗯。”他本意也就是把泥瓦匠带过来,至于亲眼看训练场成型,那是大可不必。
“走吧。”虽然周南川还有些念念不舍,但是谁让这次他们是坐一驾马车过来的,唐子盛这家伙才不会把马车留下自己走路回去。
——
苍耳县城。
如今城外几乎一天一个样,城内住着的人也时不时出城看个新鲜。毕竟修县城这样的事,几百年不见的能遇上一回。
“血止住了,可还疼的厉害?”许倾城帮不小心割到自己的哥儿处理伤势。
“不疼,我现在就能继续干活。”小哥儿惨白着一张脸,明显是在说逞强的话。
“干什么活,给我好好待在屋里养养,这可是好大一个口子,待会还是叫大夫过来给你瞧瞧。不然万一以后留了疤,可就不好看了。”
许倾城给小哥儿裹上纱布,好在现在天冷了,要是在夏日里头,这样的伤口是容易要命的。
“倾城哥哥,我真的没事,留疤就留疤嘛。要是我以后嫁的人因为一道疤嫌弃我,那肯定也不是个贴心的人,我才不会嫁的。”小哥儿知道倾城哥哥是在担心他。
“我说的可不是你嫁人的事,又不是城里耍凶的混混,谁乐意在身上留个疤,你给我好好歇着。”就算是要赚钱也不能坏了身体。
“不行,歇一天就是二十文钱,我还想在入冬前给爹爹买件厚袄子,歇不得。”
“外面的活还多着呢,就是赶到冬日歇工都干不完,今日少挣些也能挣到你爹爹厚袄子,不然我可没法给你爹爹交代。”
许倾城知道小哥儿心里急着挣钱,这已经开工好些时候了,小哥儿每天领到了工钱就存到自己的荷包里,一文没花。
“那要我歇息也行,倾城哥哥你就不用给我请大夫了,请大夫要花好多钱的,倾城哥哥的手艺就很好,比城里的大夫还好。”
许倾城摇摇头,“要是割的浅一些就算了,这下割的这么深,小蓟草虽然能止血,但还是让大夫瞧瞧来的好,你这是在干活时伤的,看病当然是我们负责。”
子盛之前怕他刚上手不会做事,可是给他说了好些话,其中一条就有怎么处理在干活时受伤的工人。
“这是我自己不小心,哪里要哥哥你出钱。而且你给我免费请了大夫,指不定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