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每个周末,只要踏入这扇门,贺骋和季川衡的调教游戏就会开始。季川衡从以前的拘谨害羞,到后来的自然主动,贺骋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教他脱掉衣服和廉耻,如今却要苦恼怎么让他把衣服穿上。
“别撩拨我,你腿还没好呢。”贺骋往后退了一步,微微低头。
“可我想要您。”事实上这已经不是季川衡第一次主动求欢了,无论是用哪个身份,但贺骋就是有比他还好的自制力,没反应就是没反应。
“你想要我就得给?谁是谁主子?”
季川衡不敢再回嘴,他看到了贺骋脸上陌生又熟悉的神情。从出车祸到现在,他伤了有多久,就有多久没见过贺骋这样的神态,让他说不清自己迷恋的究竟是怎样的贺骋。
“你现在能上楼跪三个小时不求饶吗?”
贺骋自然地脱了大衣挂在衣帽架上,情侣之间的聊完了,要聊点主奴之间的也不是不可以。
季川衡想了想,这事儿他真不敢逞能了,养不好要落下一辈子的病根,只好摇头说不行。
“找回来点感觉了?还以为主人跟男朋友一样吗?”贺骋托着他的下颌骨把他的头抬起来,“你我之间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了算了?”
“跟奴隶谈恋爱我也是头一遭,不过我觉得规矩就不用变了,你的规矩就是我。”
“我知道了主人。”
季川衡声如蚊蚋,小心点头。
“非得这么跟你说话是吧?”贺骋又想起在父母家时闹出的矛盾,“那你他妈刚刚跟我拿腔拿调的?”
“那又不是一回事”
“你现在知道不是一回事了?”
季川衡这会儿确实明白了,可他和贺骋的默契显然还没同步到可以分分钟和对方共享脑回路。不过这事儿已经过了,贺骋不会真的跟他计较这个。
“是我错了,主人要罚我吗”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种换着法儿找打的狗。”
贺骋话音未落,季川衡心想完了,这怎么说两句话又有感觉了,他和贺骋贴的很近,贺骋立刻发现了。
“牛逼,这都能硬。忍着吧。”
贺骋大笑了起来,心情不错,转头去卧室里换干净的床单被套,把杵着半边拐杖的季川衡晾在了客厅里。
什么他妈开关不开关的,他为什么会产生这种离谱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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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未以前倒没少来贺骋家,但他今天是来找季川衡的,贺骋开门的时候当见了个稀客,问他干嘛来了。
“我找季老师,有你什么事儿?”
姜未瞥了他一眼,冲进客厅里找刚拆了纱布抱着自己的小腿看了一早上也不嫌无聊的季川衡。
他准备投资朋友刚创业的工作室,不过这事儿两边都没经验,上次在商场遇到就是找他咨询这个。
“你让贺骋给你看吧,他对这方面比我更了解一些”季川衡看了看还站在玄关旁边的贺骋。
“我不信他,你就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都是朋友他们应该也不会挖坑给我跳,我看见这么多字就头疼。”
“邢光那里你退出来了?”贺骋走过来问到。
邢光就是【渡口】的老板,这几年姜未赚了钱自己又存不住,就没收了他的存款投到酒吧里,前后也有小二十万。说来姜未也算【渡口】半个老板了,邢光经营有方,他白拿分红一时半会儿都饿不死。
“没完全撤掉,我走的时候他给了我一部分钱,反正挥霍到现在还剩几万,我有个之前在酒吧认识的弟弟来找我,说跟朋友一起创业需要钱,我就想着帮他们一把,要是他们成功了我也不亏呗。”
季川衡把手里的合同递给了贺骋,贺骋看完跟姜未说没什么太大问题,帮着改了几项,还顺便分析起了别人的创业项目。
这时候季川衡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了看,简齐星要请他和贺骋吃饭,问他为什么,说是要纪念他和姜未成为炮友半个月。
季川衡怕自己听错听了两遍简齐星发来的语音,听明白了又不知道该不该笑,只好回了一句恭喜祝福,过了一会儿觉得不太合适,又给撤回了。
“你跟简齐星”季川衡看着姜未,不太问得出口。
“不知道他小孩子过家家玩的哪一出,勉强算是炮友吧现在。”
贺骋听了个新鲜资讯,片叶不沾身的姜未都有固定床伴了。
自从姜未入了这行,一直都是薄情寡义的人设,想包养他的也有过,但他总有办法陪几天就回来。贺骋认识他就是在酒吧,两人最初还闹了点小矛盾,姜未虽然对谁都是那副没良心的刻薄样子,但对他划分出来值得交的朋友却都很仗义。现在简齐星和姜未虽然嘴上说是玩玩而已,谁又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几天之后那饭局上只坐了三个人,贺骋和季川衡都有些意外。
“谁说我为了他请你们吃饭他就一定得在啊?”简齐星不以为然。
“你是不是有话要问?”
“先吃饭先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