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渊无比喜欢那朔惊愣的样子,他很想摸他的脸揪住他的头发让他从惊愣转为吃痛表情,但现在他期待他受屈辱并顺从,所以勉强忍住双手的施虐欲望。
那朔知道自己的沉默在消耗屠渊极有限的耐心,可他没有别的办法,他害怕,却无法做到,这实在太过。
“我”几乎是带着颤抖咬牙,那朔的声音因恐惧而极轻,“我不想吃这种东西”
期待的笑容陡然消失,屠渊一脚踢上那朔的肚子,像踢球一样踢得人被生生挑起再撞上墙壁掉落下去,随之双手捂住肚子呕出胃ye。
屠渊本来没想第一天就用力。
他想,也许是高估自己的耐性了。
因为踢得有点远,屠渊迈步走向蜷缩在墙根下不住呻yin颤抖的那朔。
不,别,别过来!
在心里呐喊着,那朔下意识地举起手,然而才举起没多久那手臂就被屠渊踩在脚下,用身体的全部重量踩踏同时另一脚再度踢上那朔的肋骨。
“啊!!!”
居高临下地看着脸色惨白近乎痉挛的那朔,屠渊拖长音调:“不吃饭我会很困扰啊。”
那朔知道自己无处可躲,痛楚在消磨自尊,恐惧在吞噬坚持,他知道他没有别的选择,皮靴不时踢打胸口,那朔却只能举着另一只手臂胡乱阻挡着,不停向墙角缩靠,明明退无可退,只能不断变化姿势承受鞋尖的顶弄。
“不要不要了不要了!”
第一天就这样抗拒,不是一个好的开头,屠渊以为那朔是想通了的,想不到一开始就这副德行,巨大的失望很快转变为愤怒,他突然抓住那朔的头发将人扯起来,按住他的后脑向铁床床框砸去,随着一声惨叫,空气中很快弥漫血腥味道。
有这血腥味,屠渊的怒气才稍稍减弱。
“嘶真好闻”说着,屠渊拉过低垂下去的头颅,抓着头发舔上那朔被痛苦扭曲的脸,舔食自额头流下的泊泊血流,然后将人扔上床,诡笑着压了上去。
那朔已经绝望了。
“不称职的狗需要调教。”
就在屠渊的手向那朔伸去时,对讲机突然传来祁业的声音。
“长官,新人来了,在等您训示。”
就要抓上人的大手霎时凝固,屠渊皱眉,拿起对讲机低吼:“混账!让他们等着!”
一声干脆的“是”后对讲机重归沉默。
屠渊看回那朔,他的脸歪向一边,面色惨白,嘴唇颤抖着,血已经流上枕头。
他的嘴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是被恐惧逼迫到极限失去控制的呼吸声音。
在屠渊听来无比甜美。
停在半空的手翻转过来,屠渊用手背抚摸那朔的侧脸,刚碰上时那朔的整个身子都猛地一颤,之后才恢复规律的震颤,只是那“呼哧呼哧”的声音更加急促粗重。
屠渊笑着轻抚那朔的侧脸,并一路向下,沿颈线抚至锁骨。
每抚到一个新的地方,那朔的身体就会像弹跳起般震颤。
屠渊轻笑,突然想到小狗太害怕了也不好,会不亲主人。
于是他开启对讲机,说出一句:“我现在过去。”
然后起身走出714。
那朔的颤抖很久都没有停止,血迹逐渐干涸凝结成血块,良久那朔慢慢起身,有些呆滞地抬起手摸向伤口,也不知怎么一碰,指尖就掰下一块干裂血块下来,然后碎裂的红色碎片纷纷掉落下去,落在囚服下摆和腿上。
那朔像看到什么危害之物般用力抖落它们,伤口还在疼,肚子胃部也都还在疼,他想要不要去医疗室,医生说过感染什么的,可好容易屠渊不在
真希望屠渊一直不在
那朔将染血的枕头翻面,重新躺倒蜷缩起来。
祁业和两名新人等在狱长室外,见到屠渊走来两名新人连忙调整站姿,收腹挺胸以军姿站立,并齐齐叫出一声:“长官!”
屠渊随便摆了下手,然后示意三人进来。
两名新人都有些紧张,他们先看祁业,祁业摆了下头先进入,他们才跟随进去。
屠渊已经坐在宽大办公桌后方,祁业进入后将两名新人的资料交给屠渊,然后站到一边。
屠渊漫不经心地翻看,偌大的办公室一时安静下来,只有纸张翻动的声响。
两名新人相隔半米,双手背后昂首挺胸地站立在办公桌前。
屠渊抬眼,看向站在左边黑刺短发面容坚毅的新人,突然开口:“喂你。”
“是!”那人马上抬脚磕地,大声回,“长官!”
光看外形气质,屠渊就有种这人会成为祁业第二的感觉。
晃了晃手中的文件夹,屠渊的嘴角带上一抹笑意:“这上面说你是自愿来希峰的,这可不常见,说原因。”
“是!”男人咽下一口口水,然后大声回道,“回长官,希峰的工资是所有监狱里最高的,虽然来这里就意味着前途无望,但我不在乎名声和社会地位,我只想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