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之人,身体魂魄都经历过千万次淬炼,早已脱离rou体凡胎,根本不会有任何病痛,若是感到身体不适,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练功岔气,走火入魔,要么与人斗法,身受重伤。
苏月濯说完这话,立刻感到两股诧异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其中一道还带着深深的嫌恶和愤怒。他脸不红心不跳,娇弱道:“想必是方才第一回体验化神期的瞬移法,受夫君的法域影响,扰乱了灵气运行。”
他一边说,一边不着痕迹地往俞霏白身上靠过去,语气夸张地说道:“没想到化神期的法域竟如此强大,夫君,我何时才能像你一样优秀?”
自修道以来,除却刚入门时被师尊检查灵根,俞霏白极少和旁人有过肢体接触,更别提被人这样紧紧贴在身上,简直寒毛都要竖起来了,身体本能地想运起灵气将那人震开。
但刚才师弟的话还在提醒着他,这个人是他的道侣,等了他九百年,刚才似乎又被他的法域所伤,俞霏白只能在心中默念清心诀,尽量忽视肩膀上另一个人带着体温的重量。
不管怎样,被那样软绵绵的语气吹捧着,都让他受用得很——他实在是没有这样直白地被人拍过马屁。正派修道之人都会尽量收敛七情六欲,前辈对他表示肯定只是点点头,同辈之人都有自己的傲气,哪里会轻易巴结别人,后辈则更多的是露出崇拜的目光,即使他的大徒弟陆扬灵,也只会干巴巴地说一句师尊威武。
像苏月濯这样不要脸面地吹捧别人的修真者,整个修真界恐怕也找不出几个。
俞霏白甚至被这样的夸奖震慑,不知该怎么接话了。
他的弟子陆扬灵却如同吃了污秽之物一般露出恶心的表情。这个苏月濯,当初要死要活嫁过来,没装几年样子就原形毕露,整日勾三搭四,招灵兽逗灵禽,想必就是用这种下三滥的吹捧手段勾搭别人的,出轨了还不算,如今竟还有脸面使出同样的手段撩拨师尊!
“师尊,你别听这个妖人胡言乱语!”陆扬灵义愤填膺,白皙的肤色憋得通红,手指苏月濯愤然道。
“嗯?”俞霏白诧异于陆扬灵的态度。这个大弟子一直是沉稳持重的,待人接物也是彬彬有礼,极少像这样面红耳赤仪态尽失。
“他,他”陆扬灵憋了半天,实在无法将苏月濯勾三搭四的事宣之于口。毕竟这种事就算在凡间,对于另一方来说也是极大的耻辱。这件事也实在不适合由他这个做徒弟的明晃晃说出来,那相当于当面打他师尊的脸!
于是陆扬灵最后只能愤愤不平地说:“哪有元婴期的人会因为瞬移的法域头晕的,他分明就是想故意引起师尊的注意!”
他话音刚落,苏月濯白皙的脸色立刻应景地染上薄薄一层红晕,眼神飘忽躲闪,害羞地靠进俞霏白怀里:“我不是,我没有”
陆扬灵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俞霏白却露出了然之色,严肃对自己的徒弟道:“此乃吾之家事,扬灵,你当专心修道,莫要再Cao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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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扬灵面色变了变,最终神情灰败道:“是,师尊。”
几人步入殿内,期间苏月濯一直保持着挂在俞霏白身上的姿势,居然没被推开,令陆扬灵大失所望。俞霏白问起二弟子的情况,得知她正在闭关,准备冲击化神期。聊了几句过后,陆扬灵将峰主印交还俞霏白,便悻悻告退了。
殿中只剩下苏月濯和俞霏白。
“夫君,这殿中为何如此寒冷?”苏月濯环顾殿中摆设,身体更往对方怀里缩了缩。
俞霏白额角青筋浮现,灵气运行几个周天才舒展开来,道:“此殿乃万年前辰斗上尊命人用一块巨大的寒髓炼化而成,修道者入此殿中有静心凝气之效。”
“这样啊,真是厉害呢。”苏月濯点点头,一只手不知何时环住了俞霏白的腰,“可是我好冷啊,夫君能否抱抱我?”
若是陆扬灵在这,此时定要跳起来打爆他的头,可惜俞霏白并没能戳穿他显而易见的谎言,不管他是真的冻着了,还是空有元婴期修为平日荒废功法以至于无法抵御寒冷,任谁都无法忍耐这样一个大美人娇滴滴地对自己撒娇,即使俞霏白十分看不上他这毫无风骨的做派,还是从储物戒中拿出一件法衣。
“穿上此物,可抵御寒气。”
苏月濯眼神闪烁了一下,接过法衣问道:“这是何物?”
“这是在秘境寻到的一件法衣,可自动调节体温,兼具防御之效,可抵挡化神以上修士全力一击。”
“这样珍贵的法衣,夫君就送给我了?”苏月濯嘴上这样说,却已经毫不客气地穿上了法衣。这件法衣月白打底,上面纹有金凤游龙,穿在身上雍容华贵,仿佛为苏月濯量身定做,将人衬得顾盼生辉。,
饶是俞霏白也目露欣赏地点点头:“不错,送你正合适。”
听到夸奖,苏月濯眉眼间尽是春风得意,头一低便钻进对方怀中——由于连卿与他身形相仿,这个动作他一直没能成功在连卿身上施展过,此时终于可以大展身手,整个人散发着快活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