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书把他领回家了,等他收拾完,散发着肥皂的清香,谢明书才又正眼打量起他的哥哥。谢栩然是个标准的,一米七出头的身高,身材瘦弱,四肢纤长,性格内敛。要说唯一不同地方,就是这张过分优秀的脸了。谢栩然生了张梦中情人的脸。早就十年前,谢明书就在这张脸上涂满了他的Jingye。他从小就知道,怎么让他的哥哥跪在他的裆下。
谢栩然穿着他的旧恤,没穿裤子,两条腿就露在外面,很是窘迫,但眼睛还在四处乱瞟,打量着谢明书的私人空间,医院分配的一室一厅的宿舍,打扫得很干净。谢明书看他东张西望,就拍了拍他的脸:“路上跟你说的话还记得吗?”
“啊?”
“记得,记得。”谢栩然傻呵呵地说着。
“说说看。”
“不去医院看你,不准翻你的东西,还有”
谢明书抱着胸问他:“还有什么?”
谢栩然张着嘴,一副傻样儿,谢明书皱起眉:“半小时前刚说过的,不准给我打电话,只允许发短信。”
谢明书说得很严肃,但谢栩然一副甜蜜的模样,傻傻地嗯着。谢明书看他一张傻里傻气的脸就好笑,掀开他过长的恤,才发现他内裤都没穿。谢栩然脸红扑扑的:“我的内裤洗掉了。”
“刚刚经过便利店的时候怎么不说?”
“我、我忘了。”
谢明书啧了声,随便给他找了条新内裤,谢栩然一穿上,两片tun瓣儿被勒得紧紧的。谢栩然身上一点rou都没有,屁股上的rou倒是很会长,也不知道是不是的特性。
谢明书洗漱完,躺在床上看病例。倒是谢栩然小心翼翼地掀起被子的一角,试探性地躺了上来,谢栩然刚想跟他撒撒娇,想跟他是说会儿话,谢明书就把台灯关了,窸窸窣窣一阵响,便背对着他睡了。谢栩然轻轻地挪到了他的身侧,伸手搂住谢明书的手臂。比他印象里的更加强壮,高大。他听到谢明书低沉的声音:“你乱动什么?”听起来不太高兴。
谢栩然赶紧收回了手,乖乖地放在胸口。谢明书恶狠狠地说:“再不睡把你扔出去。”
“我、我马上睡。”
他听到背后的人轻轻地说了声,晚安。过了很久,谢明书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背后的人倒是睡得挺踏实,整个人滚到了他的背后,两只手就跟猫爪似的抓着他的背。谢明书开了盏台灯,昏暗的灯光下,谢栩然心满意足地勾着嘴角,让谢明书想起了家里以前养的那只猫。
那是只灰褐色的土猫,说实话,长得不好看,但是很亲人,又知道谢明书的好,就围着谢明书的脚脖子转,谢明书最小就喜欢猫猫狗狗的,也招小动物们的喜欢,只可惜老头子是个洁癖晚期,恨不得家里连人都不要有,更别提这种会掉毛的猫科动物,然而谢明书从小就是那老头心上的一块软rou,在他三天绝食的挣扎下,这只猫还是住进了他们的小洋房。
那只猫从不抓他,又粘人,乖得很,谢明书叫他小仓,因为吃饭的时候两腮鼓鼓的,像只仓鼠。但谢栩然是不敢碰猫的,谢栩然从小就胆子小,怕猫,怕狗,动不动就哭,最胆大的事情就是追着弟弟跑了,但自从谢明书养了猫,谢栩然只敢远远地看了。谢明书搂着猫,笑着对小仓说:“自从养了你,那粘人Jing也不跟着我了。”
但久而久之,谢明书又惦记起那跟屁虫了。
谢栩然脑子不太聪明,比他大四岁,正是初三,点着灯在房间里做功课,谢明书把小仓放了进去,没几分钟就听到了谢栩然的呼喊声。谢明书看他一脸慌张:“你怎么什么都怕?”
“它、它跳上来了。”
“它可能是看你笨,想上来帮你做题吧。”
“明、明书,你快把它抱走。”
“不要,”谢明书笑了笑,“你有本事自己把它报下来啊,你连这个都做不到吗?”
谢栩然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谢明书看他又要开始掉眼泪,才满意地带着小仓走了。他吓过谢栩然很多次,在他笔袋里放毛毛虫,把小仓放在他的被窝里,或者故意扮鬼吓他,每次谢栩然都被他捉弄得眼眶红红的,但又故作声势地揉眼睛,又生气又像撒娇地问:“你、你为什么总是欺负我?”
谢明书回他:“因为你笨。”
谢明书翻翻课本就能学会的东西,谢栩然要学两个礼拜,成绩不算差,但跟他付出的努力相比,效率实在是低得可怜,体能更不用说,谢明书小学就能翻墙出去,谢栩然跑半分钟就开始喘,动不动就要去看医生,谢明书笑他:“你是林黛玉吗?”
谢明书会告诉他:“你真的太笨了,什么事情都做不完,学习不行,体育也不行,就连表达能力都很差,话都说不明白,你有擅长的东西吗?可能也就只剩下哭了。”
每次谢栩然都被他说得眼眶红,但还要反驳:“不,不是的。”
“那你擅长什么?”
“我”
“你看吧,你就是笨,连小仓都比你聪明。”
其实谢栩然会的东西不少,例如会给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