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医生真的好帅啊,真不知道他会喜欢什么样的。”
“还好吧。”
“你不觉得他很帅吗?又高又帅又有礼貌,名校毕业,医术高超,就像是少女漫画里的贵公子似的,连信息素都是威士忌的味道,真的太浪漫了。”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跟这里格格不入不是吗?”
护士口中的谢医生正是谢明书,生得丰顺俊朗,又礼貌谦虚。
还是大名鼎鼎的北大毕业生,所有人都没想到他会在这样破旧的医院里实习,但他已经踏踏实实地做了半年多了。许多护士都惦记着他,但是每当有人试探他家里有没有,他都只沉默地笑笑而已,迷倒了一堆少女,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个笑的含义。谢明书送走了最后一位病人,正仰头闭眼休息时,隔壁诊室的张岩却敲了敲门:“急诊室来了个昏倒的,我这儿有点忙,还有十几个病人,能替我去看看吗?”
谢明书叹气起身:“行。”
“谢谢爸爸了,下班请你吃烧烤!”
谢明书嗯了声,走去急诊室。顺着护士的指示,他是在最后一张床见到那人的。饶是他,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他还是着实一愣。还是记忆里那张脸,正虚弱地喘着气,像只生病的猫,连气息都很微弱。旁边的护士说:“没找到身份证,手机里也没有任何电话,听送他来的那位大爷说,好像是外市来的。”
“送他来的人呢?”
“着急走了,那大爷就是个开出租的,说他钱还没付,就晕在车上了,看他难受就顺道把他送医院来了。那大爷给我留了个电话,要叫他来吗?”
谢明书沉声道:“不用,我认识他。”
那护士一愣,谢明书替他检查了遍,好在只是贫血导致的暂时性休克,替谢栩然交完费,他便到外面吸了根烟。他着实没想到,谢栩然会找到这里来。亏他还特地找了个偏僻的医院。那人真的就像是赶不走的跟屁虫,怎么赶都能黏上来。他想起小时候玩捉迷藏,明明比他大四岁,但始终“明书、明书”地叫着,屁颠屁颠地跟在他后面,害他每次都被捉到。大了,就更别提了。真的是怎么都赶不走。谢明书狠狠地皱起眉,脚碾了碾烟,舒了口气才回到办公室里。
谢明书今日本就值班,他巡完病房,又想起病床上的谢栩然。他进了病房,坐在椅子上。谢栩然毫无血色的脸,倒是跟床单很配。谢明书还没坐几分钟,谢栩然倒是很应景地哼唧哼唧地猫叫了起来,谢栩然总是有这样的本事,每次落魄的时候都被谢明书瞧见了。过了十几秒,谢栩然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小声地叫着“明书”。
谢明书问他:“你来这里干什么?”
“来、来找明书。”
谢明书看他那副虚弱的模样,估计还没醒透。谢栩然以为自己在做梦,他握着谢明书的手,轻声轻气地说:“我找了你好久,真的好久,我去了好多地方,你都不在,给你打电话也不接,发短信也不回,我、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谢明书没轻没重地拍了拍他的脸,那张苍白的脸立刻就红了片。
“你忘了我走之前怎么说的了吗?”
“没、没忘。”
谢明书捏着他的下巴:“我说什么了?”
“你说‘别来找我’,”谢栩然抿直了嘴唇,一副要哭的模样,“可、可是我怎么可能不来找你?”
“不准哭。”谢明书严厉地说道。
谢栩然飞快地揉了揉眼睛,两只桃花眼被揉得红通通的。他以为眼前的谢明书只是一场梦,他已经两年没有碰过谢明书的身体了,只有在梦里,他才敢朝谢明书提提要求。他极为胆大地坐起身,把头靠在谢明书的肩窝里,鼻间是一股熟悉的酒味信息素。他环住谢明书的脖颈,鼻音很重:“那、那你要抱着我。”
谢明书没用多大力气,就推开了他。
“我看你是还没睡醒,”谢明书看他一脸呆滞,“就你还想跟我提要求?你怎么这么喜欢犯贱,像个牛皮糖似的,怎么都甩不掉,我都跑到这么远的地方了,你还要追到这里来,你就不能给我留点清静吗?嗯?”
“明书,我、我”
谢明书啧了声:“话都说不明白,懒得跟你说。”
说完,谢明书就起身走出了病房,谢栩然扯着他的袖子叫他别走,但谢栩然那副轻飘飘的身体,哪里是谢明书的对手,谢明书轻而易举就把袖子拽了回来。然而谢明书还没走几步,就听到噗咚一声,像是摔跤的声音,他一转头,果然是谢栩然。谢栩然手忙脚乱地站起身,一边哭一边瘸瘸拐拐地走到他身边,连拖鞋都没穿。谢栩然抓着他的白大褂:“原来不是梦,我、我找到你了,我真的找到你了”
“喂,你别拽我衣服。”然而谢栩然一点都没听进去,抱着他又是哭又是笑的,眼泪鼻涕全往他身上抹,谢明书怎么推开他,他都像是只流浪猫似的,尾巴卷着他的手臂,又可可怜怜地缠上来,哭得眼睛鼻子嘴巴都通红。
谢明书实在没辙,拽着他去自己的办公室。等进了光线明亮的地方,谢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