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就是她的。”
“你这么大费周章的,不会就是为了我吧?”钟左一口气积压在胸,这畜生!
“不然呢。”
“我他妈是嫦娥下凡还是貌比潘安了,值得你不惜背负几条人命来得到我?”
钟左红着眼大吼出声,他猛地爆发出来,将李商序压倒在地,右手挣脱他的桎梏,往他头上招呼而去。
然而他的拳却软绵绵地落了下去,接着人便倒在了李商序身上。
钟左拼命抵抗着身体里那股睡意,他整张脸都涨红了,却终究抵不过身体里的强效麻醉药。
“你”
“嘘嘘,睡吧,别想太多了,睡吧”
青年双手揽住倒在他身上的男人,他轻柔地将钉在他脖子上的小针头取下来,缓缓地顺着男人的头发,就像在哄人入睡一般。
他亲了亲钟左汗湿的发顶,低低地说了一句,值得。
树的另一边,一伙黑西装男子出现,他们悄无声息地围在李商序周围,其中带头的人喊了声老板。
青年挥了挥手,他抱着昏睡过去的钟左起身,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带头的立马会意转身往后边走了,等青年跟上之后,其余人都训练有素地跟着撤离。
方雨等人到达现场的时候,已经人去车空了。
车窗外已经华灯初上,李商序抱着昏睡过去的钟左半躺在后座上,他的人已经简单地给他们包扎了一点。他一直盯着钟左,仿佛他一眨眼钟左就会不见了般。
车里安静的很,谁都没有说话,车外车水马龙的,热闹非凡,但是和车里的人没有一点关系。李商序就这么抱着男人,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描绘着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心里满满地被一股安静给填满。
他慢慢的在这摇晃的车里有了些睡意,他闭上眼睛,听着外边忽然呼啸而过的警笛声,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梦里他看到钟左穿着一身制服,坐在他跟前,抽着烟。
“小鬼,你怎么又来了?”
他听到钟左问他,那时候的钟左还只是个年轻的小警察,却也依旧胡子拉渣的,一副天下我最厉害的模样。
“我妈又被我爸打了。”
他看到钟左宽厚的手掌压着他的头揉了好几下。
“你都15岁了,你想要什么你不知道吗,你已经有能力保护你妈妈了。”
那个时候钟左也帮他教训过几次他那混蛋老爸,但是夫妻之间的这种事,就算是警局也不会插手干涉太多次。
但那时候钟左年轻啊,总有一腔热血,可是次数多了,钟左也无能为力了。毕竟那时候家暴没有出台相关法律,只要不出人命,警察想管也管不了。
“你想要什么,就穷其一生去得到它,你想改变什么,你就得付出多倍的努力,而且带你妈妈离开这能力你总有吧?”
他听完钟左的话,那么多天以来总算是笑了一次。心里隐隐做了决定之后他唯唯诺诺地对着男人告白了,可是男人就当他是在开玩笑,他手上更加用力地将他那头鸡毛揉乱,叼着烟笑了。
“等你长大了再来追我吧。”
男人的脸慢慢开始模糊起来,他又看到了自己拿着刀缩在自己父母尸体前无助的样子,那是九月的一个周末,巨大的恐慌就像无形的枯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脖子,他落荒而逃,甚至不敢去见钟左。
他坐上火车,开始一路向北,每到一个城市便活的跟人人喊打的老鼠一般,一有些风吹草动便继续向下一个城市逃窜。
离那个人越远,他便越煎熬,也越想念。
他无意识地搂紧了怀里的男人,又开始坠入到下一个梦境。
梦里他结识了一个帮派大佬,后来他凭着阴狠的性子踩着大佬的尸体爬上了帮派大哥的位子,在多少次的枪林弹雨,血雨腥风中闯过鬼门关他都不记得了,他唯一记得的,只有那年那人和他说的话,等你长大了就来追我吧。
一阵急刹车,李商序被惊醒,他睁开满是戾气的双眸,却在触及钟左安睡的睡颜时化为柔情万分。
对,现在他得到他了,他的钟左。
“老板,到了。”
司机在前面小声地说了一句,大开的车灯在黑夜里将前方的直升飞机照了个一清二楚。
“辛苦。”
李商序简短地回了一句,便抱着钟左下了车,径直往直升飞机走去。两旁的黑衣人都直挺挺地站立着,目光直视前方,对于他家老板能公主抱的起这么一个大汉已经不稀奇了。
而这个时候似乎是为了验证一个真理一般,正义虽然会迟,但是永远不会缺席。
就在直升机起飞时,钟左的那帮同事赶到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队的特警。李商序坐在门旁,冷眼旁观下方的对峙,他冷笑了一声,将舱门一把拉上,螺旋桨巨大的呼啸声瞬间隔绝了下边的枪林弹雨。
青年回过身来,抱住仍旧在沉睡中的男人,虔诚地吻上了他的额头,呼了一口气。
你总算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