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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问题。”
江诗左手钳住他哆哆嗦嗦不住颤抖的双臂,右手捂住他血沫翻涌惨白的嘴唇,用情人般的语气呢喃道:“黄平原,你骂我姐了吗?”,
说完,他慢慢加重右手的桎梏,鲜红的血液奔涌而出,嚎叫声激烈地响起。
“我我操你妈”黄平原的下颌骨几乎要被人活活捏碎了,他疼得直翻白眼,双腿开始出现休克前兆的神经性的抽搐。
他说完就一个哆嗦,惊恐害怕的表情跟见了活鬼一样。
“我明白了,你骂我姐了,是吧?”
撕心裂肺的惨叫被对方白皙纤细的手堵得严严实实,鲜血从鼻腔涌了出来,口舌又被牢牢堵住。
“第二个问题。”
江诗的笑容逐渐有点疯狂,“黄平原,你打我姐了吗?”
黑发男人的双眼涌动着寒冷逼人的杀意,这样的目光仿佛有实质一般,像利刃似的一突一突逼迫而来,刈刈割裂着黄平原的每一寸肌肤。
他整张脸憋得通红,出于求生本能拼命地摇头否认,口中的血腥气令他呼吸不畅,脖子上爬满突起的青筋。黑发男人每说一个字,都让他的下眼睑,受到惊吓般的间歇性跳动着
江诗的声音听起来又清晰又冷静,但他掐住黄平原脖间的手指越收越紧,俨然是从一开始他就已经失去了理智。
直到万佩儿冲过来从后面拖住了他。
“小乖——”她用力摇晃着江诗,缓慢而坚定地抱住他说:“够了——”
黑发男生这才渐渐松开手。
“去叫医生。”
“二少”马克的反应有些迟疑。
“去呀。”
他对身后三位黑衣保镖平淡地又一次下令。
万佩儿觉得江诗的声音有点异常,她慢慢扶他坐下,才发现他咬紧嘴唇,满眼是泪,口中像孩子失神般的喃喃自语道:“他骂你,他骂你,他怎么可以骂你”
表姐这时倒是非常的冷静。
“看着我。”
她捧着江诗的脸,“小乖,看着我的眼睛。”
万佩儿的眼睛很宁静,像深沉的海水,像古璞的玉石,给人一种无波无浪的温暖的安详感。
“没人可以伤害我——”
“没人可以伤害你——”
她的声音很低,很柔。“小乖,不哭了。”
江诗沉默地坐在窗边。
身后,主治大夫正在为黄平原包扎伤口。对于他给出的摔跤导致下颌骨开裂的这个理由,皱着粗乱的眉毛表示绝无可能。
萨端来一杯茶。
透明的玻璃杯里,漂浮着浅绿色的尖嫩芽叶,光穿过缝隙,侧目看去,仿佛穿梭在美丽的绿林。
“好漂亮。”黑发男人浅浅的笑了笑。
他的眉目很美,水墨画一样的东方的眼睛。
睫毛很密,看向窗外时,乌黑的眸子一瞬也不瞬,像是清寒的潭水般的毫无杂色,简直要把人吸进去。
“你更漂亮。”萨抬起头冲他温柔的笑了笑。
江诗没有说话,而是望向了正在卫生间洗苹果的万佩儿。
阳光下,水龙头的细长水柱“哗啦啦”的直流而下,红扑扑的脆甜苹果放在雪白的餐盘里,沾满了碎钻一样亮晶晶的小水珠。
万佩儿把苹果洗净,用水果刀均匀切成八瓣,再把果肉切成半月形,去芯,尾端立起。红色果皮切成“”字型,低端留皮一半削薄,让它像小兔子耳朵那样的上翘。
她把五颜六色的塑料皮筋捆绑在牙签上,一支支插入可爱的「兔子苹果」上。
【你们两个人都准备不理我了吗?】
她的耳边传来小正太的声音。
【姓江的不肯理我,你也不肯理我,我都快无聊死了。】
万佩儿眼皮都没抬一下,不动声色地给苹果摆盘。
【天呐,求求你跟我说说句话吧。我都和宿主天天吵架吵习惯了,现在这么安静,我好怕哎。】声音听起来蔫头耷脑的,看来是真难受了。
万佩儿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终于得到一点动静,小正太笑得还挺开心的。
可是接下来他就看见万佩儿抿紧了嘴唇,用一种凉凉的口吻对他说:“今天我怕不行了,你去找别人吵去吧。”
【我还能找什么别人呀?江诗那个王八蛋跟得了自闭症一样,我怎么损他他也一个屁也不放!说真的,我都有点被他吓着了。】
“说两句行了。”万佩儿冷哼一声,“他是我弟弟,以后不许在我面前说他坏话。”
【弟弟?】直有点不爽,【要是没我,他一年一季一月一周一天一时一分一秒的弟弟都当不成!】
万佩儿顿了一下,放下手里的刀,沉声说:“无论他是弟弟,还是妹妹,对我来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你骂他,跟骂我有什么区别?如果你再骂他,我一定会骂你。”
【好哇,我算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