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地说:“小乖这人还是挺重承诺的,他说了上午来,那他一定会来。除非是出了什么特殊状况。”
“那他这次是不是出状况了?”黄平原拧着眉毛,紧张地看了她一眼,“你不说他昨晚上住郊区赶过来需要时间吗?——他是搭地铁还是坐滴滴过来,这么久都不到,他不会是堵车或者出车祸了?——他家里那么有钱,郊区那么乱,你说会不会有人谋财害命把他给绑架撕票丢海里喂鱼了?”
万佩儿有些无语地说:“骂谁呢你这是?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你!你这一张嘴真是太毒了。你到底是在关心他,还是在咒他死呀?我警告你哦,不许指桑骂槐。要不然”她左右四顾,最后举起手里拿着的螺丝刀,威胁道:“要不然我就用这个东西捶你,很残忍地捶你——真的很残忍的!”
“你不要乱说,我哪句话咒他死了?反而是他,差点害得老子被姓施的给揍死!”黄平原不服气地大声痛骂,“他妈的,狗逼养的死警察,敢踢老子,我操他祖宗!”
“我说你能不能消停点呀?”万佩儿一边用螺丝刀撬门,一边懒洋洋地说:“如果不是我跑去酒吧找你,你都差点被人打残了。还有上次你没眼力见的在房间里乱嚷,如果不是我演的那出戏,你也早就被人揍死了。要我说,你就算被打死也是活该。我都已经在电话里嘱咐过你不要承认了,你情商是不是有问题啊?明知道情况不对,还要乱讲话!”
“我哪里乱讲话了,姓施的问我跟吴大湛什么关系,我就直接告诉他是上床的关系呗!我实话实说呀,他就发疯了一样打我!”
表姐挺无奈的:“你用脑子想想,施蒙光是以为你非礼了小乖,就喊打喊杀了,你一开口就说你跟人家男朋友睡了,你的小命还能保住吗?真以为胳膊能拗得过大腿呢?真被人打残了你下半辈子怎么过?”
“他妈的,有权有势了不起呀!大不了老子跟他拼了!”
“你就嘴贱吧你,被人凑成猪头的时候,怎么又哭着喊着打电话求我过去救你呢?你要真有骨气,你就当一回《红岩》里的江姐呀,「毒刑拷打是太小的考验」,「竹签子是竹子做的,人的意志是钢和铁」,来呀,你试试呀——这回被揍得够惨了吧,痛吗?爽吗?过瘾吗?——你个智商欠费的,施蒙怎么就没把你给揍死。”
万佩儿露出一抹十分揶揄的轻笑,对金发少年又怒又怕的脸色很满意。她拿着螺丝刀修门,黄平原惊讶地眨巴眼睛:“你干嘛?”
“修门锁呀。”
“啊?”
眼前这个矮胖女孩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文文静静,看着一点也不像是个会修门的。“这怎么行,你可别整坏咯!”
万佩儿三下两下就把锁芯给扣下来,在手里摆弄两下,又给重新安装了回去,动作还挺熟练。
“医院里的门都是上不了第二道锁的,我先给改一改——估计施蒙这几天会上你这儿蹲点,公共场合他不敢用椅子砸门,有这两道锁,也能暂时保证你的安全。”
“什么?他还来?”黄平原的脸色一瞬间吓得煞白,颤声道:“他来干什么!昨晚上你不是巧舌如簧的让他相信我跟吴大湛有一腿是我胡诌了的吗?我操,他还来找我干什么?不会是杀人灭口吧?妈个逼的,我已经被打个半死了,再他妈的打下去,老子不死也要残废!”
怕这人被刺激得还不够狠,万佩儿吃吃轻笑,指着床头的水果篮里的一个菠萝说:“看到这大刺头了吗?不管你嘴长多硬,人家有刀的要想削你,连皮儿带瓤,毫不费劲儿。你说你一个二十岁的人,活得跟二愣子似的。你做人本来就有问题,之前吴大湛把你当朋友给你钱花,你不但不感激还把他当孙子骂,心里总想着占便宜多坑他一笔。我多少也算是帮过你几次吧,不叫声姐也不该骂我死肥婆呀。你这人,别人必须对你十分好,你才会对人一分好。别人要有一点对你不好,你就对这个人加倍的坏。你这样的人呐,不可交。”
黄平原闻言,脸色瞬间白了一白,强忍着怒气,沉声道:“我这样的人不可交,那你他妈为什么还要三番两次的救我!我做人有问题关你屁事呀?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了?你他妈算个屌呀你!又肥又丑,出去卖逼都不会有人想睡你!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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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的一声,江诗用力推开了房门。
眼前是一双充满凶戾的野兽般的怒眸,金发少年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为什么会出现,下一个瞬间就咳着血被拳头击倒在地。
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从下巴传来,黄平原浑身一僵,心中一凛!不妙
因为他看见江诗咧着嘴向他微笑。天呐,这家伙疯了
“来,我们玩个游戏。”江诗笑眯眯地说,“我问——你答——”
黑发男人的力气大得惊人,杀气腾腾地摁住他,捏住他的下颚骨。
“呜唔!”
金毛小子已经开始不断地抽气,他的呼吸声非常重,整张脸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极力地遏制自己痛苦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