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眼泪?真的是眼泪?”马克忍不住摸了一把江诗的眼角。
“让我看看。”江诗闷头闷脑地哼哼。
马克顺着视线看见两人相抱的这一幕,沉默地搂紧了江门。下一秒,他臂弯中的小少爷就挣了挣,马克立时顺从的松开怀抱,湿润的小手抚上了他健硕的胸膛。
萨又笑了,静静地偎依在他的怀中。
相爱之时纠缠不清,不爱之时一刀两断。这是女人的天性。
“二少”马克僵硬着身子,一时不敢动。
——“你他妈连老子都日了,还想日别人。”
可也莫名想起酒店里的温存之夜,做完爱后施蒙抱着他,四肢交缠,手足相抵,蹭着他脸说:“老公,你再疼我一回呗。”
“酒柜的第二个抽屉里好像有药。”足足过了十秒钟,江诗才有点愧疚地开口道。
“它听得懂吗?”江诗明显不服气,憋着嘴坏笑。
江诗拍了拍他的屁股,自己下了床。
感觉到温热的触感从身后传来,在马克粗壮的手臂拥抱下,心里的疼痛仿佛也渐渐平复了。萨趴在江诗的胸前,听着他规律而有力的心跳。那双深摺修长的桃花眼隐者一点媚态,黑夜中暗暗发着荧光。
“我去找。”
“二少”萨眯起了眼睛,温柔地笑道:“你到底苦恼些什么?不可以跟我们说吗?”
江诗的态度让萨和马克呆了一呆,他们紧张地摇摇头,有些惊异于他语气的温柔。
“看看你们那里”小少爷的鼻音蔫蔫的,说话也不是很清晰。
混蛋,就算他真的哭了,也没必要这么大张旗鼓地宣传吧?
“等我回来。”
“看什么?”
“让我看看。”
“闭嘴!”江诗恶狠狠地打了一下保镖的手,“再不睡,滚出去。”
——“反正我就不能叫别人碰你一根手指头。”
“哭有什么用?”马克的声音自上方传来。“你哭它也不会活过来。”
声依稀,起身偷窥,才发现是鹏在为自己洗内裤。
江诗用睡衣袖口擦了擦泪,萨的眼睛逐渐瞪得很大,最后绽放出一丝宠溺的笑意。
只见他没好气地说:“眼泪有什么稀奇,难道你就从来不哭吗?”
手心被冷汗湿润了,
对了,还有那句:“老子饶不了你。”
马克半天没好意思说话,萨却像鱼一样从怀里溜了出来,丝绸被子里两个保镖把西装脱光了,健美的身躯一丝不挂,江诗斜着身子躺在白色的大枕头上,看见萨跪在床头,扒开自己的臀缝,露出红肿的肉穴。
“你们只是狗而已,哪有人会跟一条狗说心事?”江诗阴恻恻地顶他一句。
他告诉江诗:“布丁死的时候,我哭了很久。这是我第一次哭得那么伤心。鹏被关起来的时候,我都没有哭。”
想到这点江诗不由有点好笑,但紧接而来的,却是一种苦涩的心情。
马克认真的想了想,答:“就算它听不懂,只要它愿意陪在我的身边听我讲话,我也已经很幸福了”
萨沉默了。
他连拖鞋都没穿。
他默默爬回床,回到床上两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身边。他们用温热的手臂抱住了疲倦的小少爷,当萨为他盖上被子时,感觉到指尖是湿润的。
萨笑:“这个我当然知道。我只是有点想它。”
“被我吵醒了?”
做爱之前什么都好,做爱之后什么都烦。这是男人的天性。
马克闻言撑起上半身,绕过头来看江诗的脸。
“我会,”马克沉声道:“之前在泰国我们家养了一条松狮,叫做布丁。无论我有什么秘密都会跟布丁分享。”
“眼泪?”细弱的声音,随后变成略微迟疑的询问:“二少你哭了?”
马克下意识地起身,却被小少爷拉回了床上。
江诗摸了摸萨的黑发,沉吟着说:“哭也没什么坏处。”
眼前亮晃晃的银光闪过,电梯门启,他听见里面的人说:“在你的心目中,我始终只是一个废柴。”
他搞不明白为什么小少爷会哭。
明明是昨晚发生的事,现在想起来却恍若隔世
“嗯?”他的声音太小了,马克一时没听清。
“睡吧,今天累得够呛。”听着远处的涤衣声,江诗打着哈欠说。
当他醒来时,屋内几乎没有任何光照。
他静静地走回水床,却发现一左一右两个黑衣保镖都醒了,目光怔怔的,脸色有些惨白,看起来很恐惧的样子。
戚光昱的病房位于俱乐部的最高层,浅蓝色的铝合金玻璃墙与天空融为一体,在天气好的日子里,与周围的海景相映成色。是专门用来“寄养宠物(包养情人)”的地方,也拥有最佳的医疗环境。
施蒙意外地有些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