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保镖拿出一张银色的电子卡刷了一下,二楼电梯门瞬间打开了。银顶、银墙、银窗、银门、银地毯,该出着眼的地方尽是白银光泽的金属色。这里很大,安静的如同待在太空舱。被挟持着往前走了几步,能看见有许多的小单间,看上去像是储物柜。许多纤细瘦弱的男男女女在里面穿梭,脸上带着白色的半脸面具。
与一楼的酒吧不同,二楼的每一间房都是用电镀银做了护理,大大增强了反光性和美观度。每一件房的墙壁都设置了隔音层,镶嵌了石膏板、岩棉墙和吸音毡做了降噪处理。有人曾经开玩笑说,这里可以被称为打炮圣地的“耶路撒冷”,同时也是凶杀案最佳的“犯罪现场”。每个房间隐私的保密性都是极高,并且具备不同的主题,西方教堂、古典婚宴、荒漠牛仔、江南水船、奴隶市场、未来太空甚至还有图书馆、咖啡厅、地铁站和公交车的场景,二楼的服务人员可以根据客人的要求,随时扮演指定的角色。
江诗不由想到小时候听到《点石成金》这个神话故事里的贪心国王,把他双手碰触到的东西都变成黄金,甚至是他的女儿。那么这间会所是把一切都变成了金属。高悬着的水晶灯发出闪烁通透的光,里面行走的服务人员跟机器人一样对所有的客人充满了严谨而疏离。途中,看到不少浑身赤裸地男男女女,像狗一样被人拽着从房间里出来。不少人还戴着各色各样的面具。江诗路过时看到,一间男厕所的门被打开时,一个只穿着黑色高筒军靴的白种男人,手里拿着一支马鞭,抽打着两个打扮成印第安人的黑奴,接着丢下一张张美钞,让他们跪下来用口衔住。口味真不是一般的重。
“Cao!”江诗震惊地骂了一句。
身边一个工作人员忍不住朝他咳嗽两声。带着点警告的味道。
“别看了,二少。”一个戴墨镜的保镖善意地提醒道,“不要长时间盯着别的客人看,这是很不礼貌的。”一口艰涩而稚嫩的普通话,非常古怪的口音。
可是那三个不要脸的男人明明是在男厕所呀!
江诗心里有些不服气,嘴巴一撇,不屑地把目光收了回来。
他开始有点懂这是什么地方了。
“戚光昱人呢?他让你们三个把我带上来这个yIn窟究竟是想干嘛!”江诗被带上二楼已经干等了十来分钟等的很不耐烦,冲着刚刚好心提醒他的那个保镖发了火。
“”
“”
“”
果然,回答他的又是一阵沉默,这三名个子极高的黑衣男人,性子一个比一个闷,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凑近一看,江诗看清了身边这三名猛男保镖,三人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剃着干净利落的板寸,他忍不住扯了扯三人的脸皮。
“你们仨长得太像了,”江诗的的脸有点红,眼睛却因为恶作剧一下子亮起来。“我想看看你们是不是戴了面具。”
“不是面具,是三胞胎。”刚刚主动说话的那人腼腆一笑,不知为什么江诗竟然觉出他有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
依然是别扭至极的中文发音,唯独“三胞胎”这几个字说的字正腔圆,看来是跟人说过很多遍了。
“鹏(),不要跟客人说话!”身边他的一个兄弟突然野蛮地大喊了一声,制止了两人的接耳交谈。
“你们是泰国人?”江诗终于听出了他们的口音,“萨瓦迪卡()!”他朝着三胞胎笑着挥了挥手。
坐在最前边的保镖摇摇头笑了,冲着江诗挤了挤眼睛,“女人说这个,男人不说这个,你说了这个,你就是人妖。”
“萨()!”也许是觉得这句话太冒犯人了,最旁边的保镖紧蹙着眉毛,一脸的不愉快。
“没关系,是我不懂嘛。”江诗的脸上依然大大方方地挂着笑,让人觉得很真诚的笑。“你是他俩的大哥对不对?你好凶哦,你叫什么名字?”
被提问的保镖涨红了一张脸,他那个叫“鹏()”的弟弟笑得身体一抖一抖地,结果被他从下面踹了一脚。鹏只好清清嗓子,坐直了上身体。他看起来二十岁刚出头,和两个哥哥长得如出一辙,若硬要分辨,就是眼角有几道笑纹,脸上天生带着几分张扬的笑意。“他是老大,小名叫。萨是老二,我是老三。”
江诗呦呵一声,“原来是小马哥,失敬失敬。”
这三个泰国人中文说得流利,但显然都没看过经典港片《英雄本色》,没听出这句玩笑话的梗,但也听出了他揶揄的口气。鹏和萨又笑了一阵,小马哥不知不觉间攥紧了拳头。江诗不会看错,他们仨的腰间都别着一把枪。
他记得泰国是持枪不犯法,美国是卖yIn不犯法,三个保镖是泰国人,戚光昱是一个美国人,四个外国人在美丽富裕的华夏大地干起了不要脸的买卖,一个赛一个的明目张胆,用色情和暴力残害和涂毒我们勤劳勇敢的中国人民。一想到这个,江诗就想狠狠地啐这些王八蛋一口。
小马哥看了一眼微信,突然得意地笑了。“小猫咪,皇帝浴走起!”
“啥皇帝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