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想的远没有做的那么潇洒,还是有些怅然若失,所以要更投入更使劲地玩游戏,最好一刻都不要停。
就这么玩了一个早上,到中午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游戏里正是团战的激烈时刻,贺听劈里啪啦地按着手机。忽然病房门被推开了,徐叔说了声:“你有朋友来了。”
病床前好像多了个身影,贺听忙着走位放技能,眼皮都没抬一下,极其含糊地回应:“嗯。”
来人立在床前,沉默片刻,喊他:“贺听。”
那声线低沉,磁性又温柔。
只一瞬,贺听就顿住了,手像施了法,停在半空中再没有按下去。
屏幕很快黑了,游戏角色死了,贺听愣愣地抬头。
姜信冬今天穿着白色T恤,鸭舌帽挡住了大半张脸,帽檐下方的鼻峰稍微隆起,薄薄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他的胸口还在上下起伏,微微喘着气,似乎来得很急。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看到这个人贺听鼻子有点酸。
几个小时前他以为他们再也不会见了。
“你怎么来了?”贺听难掩诧异。
姜信冬把背上的琴袋放在墙边,自顾自地拉了把椅子坐下,眉头凝起:“我打电话给你爸了,他说没有让你取消数学补习,还说你打架住院了。”
贺听不自在地揉了揉鼻子,小声“哦”了一下。
乌云散开,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衬得他打了石膏的腿特别白,姜信冬盯着看了会儿,轻声问:“腿怎么样?”
“还行。”贺听说。
最简单的一问一答,却让姜信冬不太舒服,他明显感受到了今天贺听若有若无的疏离。
可能是想让气氛放松一点,他抬起嘴角揶揄:“长出息了,学会跟别人打架了。”
贺听垂下眸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还记得前几次见面对他冷冰冰的姜信冬,好像有了PTSD,没办法立刻热络起来。
姜信冬见贺听半天不吭声,很轻地皱了一下眉,两个人各自沉默,都没再说话。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来,喝水,”徐叔不知是否察觉了两个年轻人的异样,端了一杯水寄给姜信冬,颇为老道地替贺听解释,“他浑身上下都是伤,现在估计还没睡醒。”
“……谢谢,”姜信冬接过水,再看向贺听时眼里夹杂了许多复杂的情绪,“怎么弄成这样?”
贺听抬头时正好撞进了对方的视线里,短暂的对视,让他产生一种错觉——姜信冬看他的眼神似乎充满了怜惜和无奈。
他估计自己真的没睡醒,揉了揉太阳xue,不在乎地作答:“小事。”
姜信冬正想说什么,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
徐叔走过去打开病房门,转头冲贺听委婉一笑:“你女朋友来了。”
“女朋友?”贺听满头问号。
“昨天就来过了,小姑娘呀吓哭了,说什么都怪她,当时你爸也在,我安慰了半天她才先走了。”徐叔会意似的一摆手,意思是大家都懂,你不用装了。
姜信冬听完动作一僵,一种说不清的怪异的情绪弥漫到四肢百骸。
门嘎吱被推开,陈琳夕探进来一个脑袋,看看贺听,又打量了一番姜信冬,才推门走进来。
她拎了大包小包的东西放在桌上,激动地望着贺听:“你终于醒了!”说完再转过头和姜信冬打招呼:“你好啊!”
姜信冬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我熬了鸡汤,”陈琳夕从桌上一堆东西里拿出一个保温盒,打开递到贺听面前,“趁热喝。”
鲜香的浓汤味瞬间充满了整个病房,不饿的人闻着都饿了。
贺听却不为所动,瘦长的手指把保温盒推开,皱着眉对陈琳夕说:“你拿回去吧。”
“不!”陈琳夕倔强地把保温盒又推向贺听那边,“你都是因为我变成这样的。”
裤兜里的手机响了半天,姜信冬呆滞了好一阵才沉着脸接了起来:“喂?”
“我说,你在哪啊?”电话里庄高阳提高了音量,“不你说的要排练吗?人呢?”
“啊……”姜信冬忽然想起什么,静默片刻,小声说:“遇到点事,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他又抬头看了贺听一眼。
病床上的人穿着白色病号服,腿上手臂上都缠着胶布,整个人没什么血色,阳光洒在他脸上时候显得他过分的白。
旁边漂亮的女生叽叽喳喳在和他说些什么。
是挺配的。
但是说不清是不习惯还是什么,姜信冬心中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叛经离道——他不喜欢这个画面。
到了排练室,乐队其他三个人都已经等他半小时了。
艾思怡一脸不解:“你遇到什么事了?迟到这么久。”
乐队四人,姜信冬向来是最守时那个,也是最讨厌迟到的那个。
姜信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