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引起话题的两人,这会正缓缓往苦竹山飞去。
君墨白将人抱回屋子里后,拧了个热毛巾给斐玉尘擦了擦脸,擦好后正要起身时手被人给抓了住。
就见本来闭着眼的斐玉尘眼里满眼醉意地盯着君墨白轻声道:“师尊,这里也要,热。”说罢一把扯开了领口,将锁骨给露了出来。
温热的毛巾随着手的动作在锁骨上游走,斐玉尘一时觉得口干舌燥,伸手将君墨白拿着毛巾的手给抓住,半眯着眼道:“师尊,我难受。”
“活该。”君墨白毫不犹豫道。
斐玉尘:“师尊,我好难受。”
君墨白将手挣脱,问他道:“下回还敢不敢喝这么多酒了?”
斐玉尘乖巧应:“不敢了,没有下回了。师尊,我好难受。”
君墨白冷着脸看了他一会,到底还是心疼地伸出了手。
冰凉的手背按在额头,将斐玉尘心底的热意往下压了压。
斐玉尘半眯着眼感受着额上凉意,还没等将心火压下,就听君墨白道:“睡一觉就好了。”
闻言,斐玉尘拧着眉哼哼了几声,睁开眼骗君墨白道:“师尊,你低下来一些,我头晕,看你有重影。”
到底还是嫩了些,想要什么直接就表现在脸上。
君墨白将手里毛巾丢回盆里,弯下身问他:“还有重影没?”
斐玉尘咧嘴笑:“没了,看清楚了。”说罢抬手一勾,将君墨白往下带,自己则是半仰起身贴了上去。
宴席上喝的是玫瑰花酒,唇唇间还留有余香。
斐玉尘敲开君墨白的牙关,一路乱打乱撞,十分的没有经验。
嘴上动作一顿乱来便算了,双眼这会还圆睁着,盯着君墨白又长又密的睫毛看。
一个不注意,被君墨白给顶了回去,然后主动权被剥夺,只能跟着君墨白的节奏走,以至于没多久就撑不住,只能将眼合上,感受着口腔里四处碰撞的温热。
好久以后,斐玉尘感觉意识都要脱离自己,按在君墨白脑后的手一松,整个人十分棉软。
见此,君墨白抬起头问他道:“不难受了?”
斐玉尘睁开眼,就见君墨白满眼揶揄。
“还是难受。”斐玉尘舔了舔唇角说。
“那就睡吧。”君墨白说罢抬手送出一道掌风,灭了屋里的光,然后将外衫一脱,爬上了床。
斐玉尘坐起身伸手扯了扯外袍,没扯动,于是可怜巴巴出声同君墨白道:“师尊,帮我脱下衣服。”
窸窸窣窣的声响在这会尤其的明显,眼睛适应黑暗后,就见君墨白跪坐在床上低着头给斐玉尘解外袍上的带子。
也不知他在黑暗中是如何看清的,没一会厚重的外袍便被脱下放了出去。
温暖被剥离,单薄的里衣带着暖意贴在身上,斐玉尘直接贴身抱住君墨白将人往被褥里带。
不成想君墨白说睡便是睡,没一会斐玉尘耳边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声音很轻,落在斐玉尘耳里,十分撩人。
于是他伸手滑到君墨白喉结处来回刮了刮,见君墨白没有反应,又刮了好一会后侧过身盯着君墨白看。
墨色长发铺在枕边,长眉黑,睫毛密,鼻子挺。
手随着视线一路从眉滑到嘴边,然后没忍住低下头舔了一口。
接着就被身下人抱了个满怀。
“不是难受?还不睡?”君墨白的声音从下方传来,惹得贴在一起的唇角麻麻痒痒。
斐玉尘对着唇瓣啃了啃,含糊不清道:“就是难受才睡不着。”
君墨白闷笑一声,反问道:“这样就睡得着了?”
斐玉尘十分不要脸地“嗯”了声,有样学样地加深了吻,不让君墨白开口说话。
心底像是被千万蚂蚁爬过,麻麻痒痒。斐玉尘很是欢喜,欢喜之下又夹杂了一丝未知的茫然,于是抬了抬唇,蜻蜓点水似的在君墨白鼻尖碰了碰。
君墨白随着他的动作稍稍抬了抬下巴,轻笑出声。
斐玉尘心内一颤,心底的麻痒随着君墨白的笑声舒缓了许多,但也就维持了短短一瞬。
于是斐玉尘再次贴上君墨白的唇,好一会后他哑着喉咙道:“师尊……”
屋外清风过,屋内高温起。
许久以后,床帐中有张帕子被丢了出来。
“不难受了?”揶揄声响起,又是一阵窸窸窣窣声响。
然后就听斐玉尘略带不好意思的声音道:“师尊,我也学会了,要不……”
“睡觉。”不容反驳的调调,带了丝恼怒意味。
“师尊,我……”斐玉尘还欲再说。
君墨白直接贴了过去,一口咬在斐玉尘下巴上,略有些气急败坏道:“睡觉。”
于是斐玉尘安静了。
第二日,斐玉尘睁开眼时,君墨白还未醒。
两人正对着脸,呼吸间的热气汇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