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这话好似大巴掌直呼在张淮靖面上,一时间竟叫他不敢细问其中缘由,只能一边应承了,一边起身带这人去到正厅。
张淮靖取了笔墨纸张让跛足大夫写了方子,并取了些银子后把人一直送到了大门外。随即便派忠伯拿上新开的方子去贵宝堂,并再三嘱咐让他抓药前与坐堂的大夫到问问这方子有无虎狼之虞。
“这等疯话你也信,莫是忘了子不语怪力乱神?”忠伯出门抓药,俩人回到正厅。一上午都缄默不言的梓帛见此刻四下无人,终于开口问道。
“性命攸关,由不得我不信。”张淮靖叹了口气。
“老爷到底同你说了什么?”张淮靖见梓帛追问,便把夜里张为江的话捡了些说给他听。他当然没提他爹要自己提防梓帛的事情,只说张为江知道了俩人的事情却没有为难于他。
“云儿,我想这跛足大夫许是世外高人也未可知,若是这方子管用,我便想尽心在他身边伺候,明年岁初的春闱我也不打算去考了。他到底是我父亲,我做的事情已是不容于世,有违lun常,他却只诘责自己我不想落到子欲养而亲不待那日方才追悔莫及...云儿...云儿?”张淮靖见梓帛愣在一旁,似是听不见自己说话似的,便伸出手来在对方面前晃了晃。
而梓帛像是才克化掉张淮靖前面那句话,脸上满是震惊之色,忙问道:“不去参加春闱?你的前途不要了吗?”
“你不是顶讨厌这些假道学,怎么这时关心我的前途来了?”张淮靖失笑道,“本朝不比前朝,要时隔三年才能考一次,我只是岁初这次不去,第二年或者再来年去都是无碍的。何况前途再重要,莫如我爹的身体重要,至于那人的叮嘱”
“少爷不必为难,”梓帛似是这时候才彻底回过神来了,于是开口打断他的话,冷笑道,“老爷既然没因为咱俩的事情责罚你,自然也就是拿我当了那千人骑,万人跨的烂货,至于我到底是被儿子还是下人cao了都不打紧,顶多也就是嘱咐你千万别把我放在心上罢了。”
这话血淋淋的从梓帛嘴里跑出来,伤的却是张淮靖。他听不得梓帛这般作践自己,面上一阵青白,可又不知道应该怎么挡回去,张为江的话竟是被梓帛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且那跛足的疯子说了这府里不能行yIn,我留在这儿除了糟蹋粮食,也没有什么用处。你便干脆把我与了旁人,我自问身价不低,买进卖出保你和你爹还能赚上一笔,何苦日日看见我这污泥秽物徒惹仓惶心难安。”梓帛似是越说越气,眼里直泛出火气。
“云儿!”张淮靖一把抱住对面牙尖嘴利喋喋不休的人,不叫他再说下去。
“少爷趁早放开我,万一没忍住脏了身子,任它是什么神丹妙药也不灵了。”梓帛话里带刺儿,手上也没闲着,用了十足的力气挣脱开张淮靖后,拧过身子头也不往后院走去。
这是第二次梓帛和自己生气,可张淮靖依旧不知道要念什么经才把人哄好。他心里满是无奈,又记挂着张为江的病,只得呆坐在正厅等着忠伯抓药回来。
直到晚膳后,梓帛都没有露面。张淮靖伺候完张为江喝了些粥又喂了那按着跛足大夫的方子煎的汤药才回到自己的内室。他从昨晚开始就没有休息好,今日一整天下来早已Jing疲力尽。
张淮靖迷迷糊糊倒在床上,不一会儿便觉得门吱呀呀地开了,梓帛同上次一样蹑手蹑脚地溜到了自己身边,看他睡了就弯下身子用手搂住自己撒娇道:“云儿错了,之卿别生云儿的气。”
张淮靖心里紧绷着的弦顿时松了下来,偏面子上挂不住,便故意裹紧被褥翻过身去不理这人,可架不住梓帛灵巧地从脚下边钻了进来。他柔顺的发丝接连不断地滑过张淮靖的小腹,如同清柔的溪水淌过山间顽石,虽利万物而不争却免不了化百炼刚为绕指柔。这又痒又麻的触感,让自己那话儿瞬间毫无骨气的抖擞起来。
梓帛脱下张淮靖亵裤,用舌尖从鼠蹊处舔起,一点一点地按图索骥,连春袋上的褶皱都不放过。张淮靖觉得今日梓帛的口中格外火热细滑,他分明是想推开这人,可自己的腰却自作主张,一个劲儿地往上挺进催促着对方。直到梓帛把他那东西整个含住,张淮靖顿时似是进到一个无比温热的窠巢中,终于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呻yin声。
他看不到身下的情况,只觉得进出间有热乎乎的东西不停从俩人摩擦的地方流出来。还未等他细细体会这其中妙处,梓帛就把他的分身吐了出来。再进去时,张淮靖只觉如置身冰雪琉璃之所,肿胀着的孽根和好似细细的冰渣般的东西一同被梓帛含在口中研磨,砂砾刺激着他最敏感的铃口,一磨一舔间,那东西立马大了一圈。
张淮靖受不了般一把掀开身上的薄褥,便看见床围子上摆了两碗东西。一碗冒着热气,一碗冒着寒气。而梓帛那双看向自己的眼睛里终于没了让他揪心的冷嘲热讽,而是眼角含情,眉梢带春,朱唇正含着那冒寒气的东西紧紧裹住自己的柱身一上一下深深吞吐。
还没等他开口说话,梓帛便起身吐了碎冰,然后仰头含了一口极热的松子露,低头一下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