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想着张为江明日便要回府,梓帛这天便求张淮靖再带自己去一次望北楼吃那里的糕点。张淮靖自然应允,出门的时候还欲盖弥彰地跟忠伯说要去添置些笔墨宣纸,要梓帛帮忙提东西。
到了地方,梓帛便照着上次的样子又把那桂花糕,松子露点了一遍。用完还支使张淮靖去柜台跟酒楼订些各色吃食,以后便按着约定的日子往张府送,张淮靖丝毫不觉得自己干的都是些下人老妈子的活儿,反而满心欢喜,唯命是从。
张为江回到府内已经是隔日傍晚,晚膳的时候三人终于又再一次挨正厅凑到了一起。张为江似是在途中着了病,他吃了几口饭,便撂下筷子把手握成空拳抵在嘴唇上重重地咳起来。
“爹,可是受了风热之邪?”张淮靖不禁皱眉问道。
“不碍事,”张为江摇了摇头,“嗓子不舒服咳嗽两声罢了。我这次从中京回来,替你网罗了些历年科考的题目文章,现在离明年春闱还有不到半年时间,你一定细细通读钻研。”
张淮靖连忙点头应承着,又道:“爹,孩儿还有一事相求。”
“你说。”张为江咳嗽稍缓,拿起一杯清茶慢慢饮着。
“我...我见梓帛略识得一些字,他平时若是闲了能否来我书房与我一起做些功课?”这话张淮靖背地里被梓帛督促着练过几遍,可当着张为江说出来不免还是有些战战兢兢。
“我没有书童,想着要是有个人识文断字的来添茶倒水、归整书籍文稿也可省下自己一些功夫。”张淮靖一鼓作气把话都倒了出来。
张为江为人极为节俭,虽受祖荫庇护,家境殷实,但却不似那般挥霍无度之徒。夫人过世以后,这府中里外也就一个带过张淮靖现已告老回家的nai妈,及一个下人忠伯。要说他近几年来最大的开销莫过于赎梓帛的那笔银钱款项,这消息还一度成为当地不小的花边艳闻,被人津津乐道。
张为江听了,侧头看了梓帛一眼。这目光带着探究的意味,让张淮靖心惊。反而梓帛看上去依旧是那事不关己的样子,只管低头吃饭。
“也是应该有个人在旁伺候你,”张为江思索片刻,对梓帛道:“你明日起就去书房听少爷差遣,闲了自己也读读书总没有坏处。”
“是,老爷。”梓帛低眉顺眼地应下。
张淮靖见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心里忍不住的一阵窃喜,可又不敢面上露出来,只好强忍着上扬的嘴角低头赶紧往口中送饭。
张为江这一回来,晚上张淮靖便不敢再去找梓帛。他就呆坐在书房中看着那蜡烛上的荧烛一点点由旺渐弱,不由觉得此刻父亲与梓帛定在做那让人血脉膨胀之事,心里又免不了一阵酸涩伴着一阵妒恨。只随便翻了翻眼前的书本文集,便回去自己内室胡乱睡去。
次日一早,他洗漱妥当往书房走去,远远就瞅见门是开着的,便急忙跑着进了屋子。果不其然,梓帛清清爽爽一身素色打扮,正坐在书桌前乖巧临字。见他来了,抬头问道:“茶同你沏好了,还要旁的不要?”
张淮靖忙上前去,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搂人,只做出一副教人拿笔的正经样子站到了梓帛的身后,说道:“怎的起这么早?”
“盼着早些见你,”梓帛直言不讳,“之卿不想我?”
“岂会不想,”张淮靖摩挲着梓帛握笔的手指,喃喃道:“只是昨日父亲才刚回来,昨晚定是去...去找你了,我以为你早上起不来的。”
“嗯..昨晚...昨晚...”梓帛扭头看着张淮靖,笑道:“那可真是鸳衾谩展,浪翻红浪,老爷聊发少年狂,让云儿欲生欲...哎呦,你做什么!?”
这气人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身后的人狠狠掐住了腰,梓帛吃痛,手上一个不稳便把笔摔在一旁。这还未够,张淮靖把人就手推倒在了桌案上,梓帛的乌发便在面前的宣纸上倾撒开来,配着刚刚他临过的字迹,犹如一幅泼墨山水。
可张淮靖此刻却毫无那附庸风雅的闲情,他被梓帛这不知真假的话气得够呛,一时间竟忘了自己才是那偷欢作孽之人。于是用身子用力分开梓帛的双腿,又把梓帛的一双玉臂拧到身后单手压住,另一只手则钻进了对方的亵裤,沿着圆润丰腴的tun部曲线直捣黄龙。
命门突然被人家捏在手里,梓帛之得赶紧求饶,“之卿饶命。”
“叫你猖狂,”张淮靖手上稍稍用了些力,身下的人便受不住似的抖了抖。他继续道:“把你刚才那话再说一遍?”
梓帛扭过头来,眼角含泪地求饶:“与你玩笑呢。老爷昨天长途跋涉才刚回来,身子又不适,哪里同你一样...不管不顾满脑子都是那事。”
“所言真也?”张淮靖自己年轻血旺,便不去体谅别人的力不从心。
“真也,真也。”梓帛无奈道:“不信你...你探探我那里,看像不像有过什么?。”
张淮靖听他这么说,就放开了手里那话儿,向梓帛后面摸去。他用指尖轻轻戳了戳那紧致的xue口处,确是不像昨晚被翻弄过的样子。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