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白无常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被窝里暖乎乎的人又不见了,也不知道白宋被自己折腾了一宿为什么还这么Jing力旺盛。
一定是自己不够努力,反思,他想。
然后随便披了一件单衣,衣带也不系就那么敞着,寻着熟悉的嘀嘀咕咕的声音往外走。
“你们说它什么时候能发芽呀?”
“啊,你们也不知道?那我是不是得去找一本植物图鉴问问嘛。”
白宋一大早就裹着一件厚重的绒袄坐在门槛上,将玉盆摆在有太阳照射的地方,眼睛看着盆中黑黝黝的shi土,苦恼地问围在他脚边的书灵们。
可白无常房里的不是兵书就是些话本,还有一本Jing装春宫图册
——通通答不出他的问题。
于是他只得撑着脸继续呆呆地盯着玉盆,饼盒就放在脚边,实在无聊了便掏一块咔嚓咔嚓地吃着,虽然已经放置了一夜,还有股奇怪的中药味,但是味道并不赖,于是有一口没一口的一会儿就见了底。
白宋捏着最后一块酥饼正犹豫着要不要留给白无常尝尝味道的时候,对方就衣冠不整地晃了出来,一屁股坐在他身边。
于是他捏着酥饼递到对方嘴边:“最后一块啦,尝尝。”
白无常看出人眼中舍不得的神色,便张开血盆大口咬了一小块饼边边,连饼芯都没咬出来,然后说:“尝好了你吃吧,喜欢吃下次还让厨娘给你做。”
白宋抿嘴笑了一下,开心地凑过去亲了亲白无常,交换了一个香甜酥饼味的吻,又转头咔嚓咔嚓啃起饼来。
白无常心里记着干爹说过的吃了龙鳞会有副作用,时不时观察一下小画Jing,怕人出什么意外,但这半个时辰过去了也没见什么反应,便放松了许多,心想着应当是没什么事了。
于是两人就像两尊门神一般的坐门槛上随意聊着天看了一上午玉盆,还给它取了个名叫白哉,幸而雪域日头也不大,并不伤眼。
他陪着白宋坐到了下午,对方已经靠在他怀里睡了过去,于是轻手轻脚地扒了对方的绒袄抱回了床上,将玉盆放回日与月都能照拂到的窗台边上,准备收拾收拾去处理积压的公务。
走之前掀开床帘撩了撩白宋软软rourou的脸颊,又俯身亲亲他的额头。
许是昨夜的疲惫终于压过了对还未冒芽的白哉的期待兴奋之情,对方睡得又沉又香,身体暖乎乎地,飘着一股淡淡的香腻味道。
白无常忍不住往呼着这股甜腻气息的鼻头处吻了吻,又继续向下鼻尖相触,痴汉般满足地大吸了一口,轻轻啃咬起柔软的唇瓣。
白宋呼吸平稳一动不动,一副可以任人为所欲为的模样。
白无常依靠着无比强大的意志力将自己强行扯离了温柔乡。况且白宋这几日被自己拉着连番折腾,难得能睡得这么沉,也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一番。
他先去厨房吩咐了一声再做一些普通酥饼送去寝殿,又顺便送别了人族最后一个归程队伍,最后晃晃悠悠地去视察了一番,便回了书房回复起堆积成小山的文书。
沉浸公务令他短暂地忘记了时间,不知不觉天就黑了下来,再回寝殿时已是夜深。
殿内一片黑暗没有点灯,在敞开的窗外的月光映照下,依稀可以看见白宋正背身躺在床铺偏里侧的地方,留出了床铺外侧的位置,许是等不及他回来便先睡了。
于是他收拾了一番后,上床抱着小暖炉似的美人,不一会儿也陷入了黑沉沉的梦乡。
白无常是被热醒的,他感觉自己被人投进了一个巨大的熔炉之中,睁眼摸了一把才发现白宋浑身滚烫,满头大汗,虽然气息仍然平稳,但这根本不是什么睡得深沉,反倒像是昏过去了!
难道这就是龙鳞的副作用?可干爹明明说过不打紧,现在人却浑身着火一般的发烫,甚至昏了过去。
他急急地跑去找赤脚仙,对方一听吃了龙鳞便一脸淡定地说:“等吧,他这就是吃太补了身体跟不上,睡够了就好了。”语毕意味深长地看着白无常,“这几天最好还是守着他,或许他醒了会需要你呢。”
于是白无常就兢兢业业寸步不离地守了人三天,给人擦身换衣,还要看顾着白哉,一切公务都在寝殿处理,累了便趴在床边稍作休息。
夜深人静,白无常忽然惊醒,手往被子里摸了一把,只摸到一片冰凉。
“醒了?”他又往床铺深处摸了摸也没摸到人,倒是发现床单被褥都shi漉漉的,想着对方是不是汗shi了衣裳觉得不舒服去翻衣柜了,便直起身子往四处看了看,四周空无一人,只有一股浓郁的香腻气息萦绕在整个房子之中,隐隐约约能听见一丝气息不稳的性感低喘。
“宝贝?”他起身循着声音的来路而去,然后毫不意外的发现人又躲进了画卷里。
画卷中人背对着外界,衣裳半褪落在地上,楚腰纤细不盈一握,凸起的蝴蝶骨隐在披散的发丝之间,一手撑在身后一手置于身前看不见动作,只能听见他嘴里正发出的甜腻呻y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