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白墨生了个蛋。
当他从拉了一晚上纤的识海中腰也痛背也酸的醒过来,看见床边皮肤黝黑穿着粗布衣裳乡野村夫一般的男人,满脸慈爱的捧着一颗人头那么大的蛋的时候,眼前一黑,差点就地飞升。
“醒了?感觉怎么样?”虽然对方沉迷吸蛋,但还是敏锐的注意到了他的状况,一手托着巨蛋揣在怀里,温暖的大手覆上他的脸关切地问。
感觉怎么样?他还真敢问!感觉要产后抑郁了!!
——自己男扮女装窝在这个人烟稀少的乡村里,一呆就是几个月的,就为了生这么个玩意儿?!
白墨在心里骂了对方一万句,但当两人对视,接触到原本坚毅冷峻的男人柔软又小心翼翼的眼神后,他的心便跟着软成了一滩水,什么骂人的话也说不出来。
于是干脆眼不见为静地闭上眼,蹭了蹭男人长了一层粗糙薄茧的手掌,将眼角溢出的那一点眼泪蹭到对方手心里,声音干涩沙哑:“太丑了,咋还是个蛋呢,我是不是还得天天搂着孵啊。”
男人仿佛被掌心中的shi润眼泪烫到,整个手微微颤抖,伸着拇指揩了揩对方的眼角,然后送到自己嘴边尝了一口这滴咸涩的ye体。
他俯下身去浅吻对方紧闭着眼的薄薄的眼皮,将那一小片rou吻得现出淡淡的樱粉色,又伸出舌头去舔对方睫羽上未干的泪珠。
“欸欸欸。”白墨抬手五指张开挡住对方的脸,黑亮纤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和男人金黄的兽瞳对视,“你是龙,又不是狗,怎么老爱把口水往人身上糊。”
男人不甚明显地笑了一下,将揣着的蛋转移到对方怀里,拉下他挡住自己脸的手,又和他一起将手放在暖洋洋的,似乎还在轻轻颤动的蛋壳上,低头凑过去与他额头相抵,含住那偏厚rou感的唇吮吻着,往对方口腔内渡了一口长气。
白墨接收了这道龙息,僵硬酸痛的身体感觉松快了不少,鼻腔内发出一声舒适的低哼声,感觉自己像一个利用美色吸人Jing气的妖Jing,他禁不住笑了场,忙将男人推开,然后就听见对方说:
“喜欢你,想在你的全身打上我的印记,让别人只要远远的一闻,就能知道——你是我的。”
男人难得说出这么长一段话,还是用这样严肃又深情的表情看着自己,白墨有些惊讶,又有些羞恼,于是眼神四处乱瞟,最后定在了怀里的巨蛋上,他温柔地摸了一会长着黑金斑纹的蛋,然后才开口说道:“都老夫老夫了,突然说这种话干嘛呀这是。”
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而狐疑的看向对方:“不对,不对。黑砚,你老实告诉我,以前你是不是老趁我睡觉的时候舔我。”
男人摸了摸鼻子:“啊?哪次睡觉的时候”
白墨一看他表情就明白了,翻了个白眼:“难怪我每回睡醒都感觉身上黏黏,难怪大管家还有赤脚仙他们每次看一眼就知道我又找你去了合着你这孽唔”
男人不待他说完便干脆的堵上了他的嘴,细长的龙舌轻而易举地撬开对方的齿关,探进去纠缠着他柔滑的舌尖嬉戏。,
白墨挣了几下也挣不开,便放松下来安心享受,嗯嗯呜呜的哼着,一手搂着巨蛋朝男人传了句密语:“孩子面前也这么放浪形骸,老yIn龙,不知羞。”
男人与他稍分开:“它只是个蛋。”说完又迫不及待地继续啃吻起对方甜美的唇瓣。
白墨一手搂着蛋,一手摸着男人的头,思绪渐渐飘远。
2.
两人第一次见面是一个很尴尬的场景。
那个时候的白墨还不是那个一呼百应统领着整个雪域魔族的大魔王,而黑砚却是一条因为太过无聊而选择在雪山深处沉眠的上古巨龙。
魔族在数千年前只是一群未开化的,不分种族亲缘相互厮杀啃食的妖魔鬼怪。
而白墨便是在某一场持续了数月的大规模战役的战场中诞生的。
之所以说是诞生,因他无父无母天生地养,乃是集这尸横遍野之地无数尸气戾气炼化而成的魔。
黑雾自战场正中凝聚而起,四面八方的极恶之气便汹涌而来尽数没于其中,最后化作一个白发似雪的赤裸少年。
他冷漠地看着周围修罗地狱一般的场景,而四周沉浸杀戮的妖魔们却并未在意这天地间的异动,他们的脑子里只有无休无止的饥饿与眼前的杀戮。
——不填饱肚子,就会死!
——不杀尽对手,就得死!
空气中弥漫着腐尸焦尸与浓烈的血腥味混合而成的刺鼻气味,熊熊燃烧的烈火随处可见,耳边充斥着激情厮杀的妖魔们狂躁的嘶吼,还有未死透的生物在火焰中发出的凄惨哀嚎。
腥臭的rou体与碎块被甩得在空中四散,从伤口处喷溅的鲜血在高温作用下形成了血雾盛景,地面上粘稠的血ye混合着雪水汇成了一片看上去一望无际的血海。
白墨赤着脚踏上了被热血融化了的雪层,溅起的血花落在他的脚背与小腿上,很快便在他雪白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