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丹穎一踏進教室,座位上的同學不約而同的噤聲,她也習以為常,獨自走往前排坐下。下課後,她如常替陸河陞收拾講義回他的研究室,兩人沿路討論了這學期百大企業公開的實習生名額。
陸河陞話還沒說完,腦袋一陣暈眩,人踉蹌幾步,徐丹穎趕忙扶住人。「教授!」
「沒事。」陸河陞扶額,抬眼便發現兩人靠得極近。事發突然,徐丹穎力氣不夠大,背抵著牆支撐住兩人的重量,站在外頭的陸河陞間接將人圈在懷裡。
「需不需要去保健室一趟?教授是不是很多天沒睡了?」
「就是有點累,無礙。」
陸河陞忽而伸手撥去女孩子額前垂落的瀏海,徐丹穎仰著腦袋,如潭的眼眸映照著男人的模樣,她純潔又致命。
陸河陞試探性地朝她伸手,見她不閃不躲,乖巧的令人憐愛,他微微揚起脣,卻在她的後領看見一道轉深的吻痕。
有人搶先一步了。
徐丹穎也察覺到陸河陞的目光,有些彆扭地轉開身,間接壓住了痕跡。
那天從白桐鎮回來,鬼使神差的就搭車到了程尋的公寓。
她有鑰匙,但還是按了門鈴。
無人應門。
她本來想轉身離開,卻又想遵從內心的指引,最終還是從包內抽出了鑰匙。門鎖開了,程尋一身單薄的倚在陽台抽菸,視線落於大樓的出入口。
徐丹穎是真的玩不過他。
男人偏過腦袋,偏淺的眼與白日最後一道光線重疊,黑夜要來了。
舟車勞頓,徐丹穎不想了,就這麼朝他走去,程尋先一步壓滅了菸頭,抱住了自投羅網的女人親吻。貼合著脣線,他的大掌習慣性地滑過女人的脊椎骨,張嘴換氣間含住女人的舌,兩人唾ye交換,菸草和茉莉花的氣味交雜。
徐丹穎幾天沒來了,生理期的緣故,留在他家似乎也沒別的事,索性就回自己的租屋。
程尋沒問,她也就沒解釋。
要不是程尋傳來了簡訊,她以為兩人算是散伙了,畢竟提出交往的程尋,別說上床,連肢體接觸都少了。
徐丹穎知道他不是對她沒有慾望,而是他在忍。
程尋沿著女人白皙的頸線往下,指尖順勢勾開她胸前的鈕扣,露出雪白的肩,他一路向下吮咬了她的鎖骨和胸口。
兩人有段時間沒有碰觸對方了,激烈的接吻聲在靜謐的寢室凌亂失控,被男人摸過的地方著了火一般,徐丹穎感覺胸腔灌滿濃烈的熱意,以及呼之欲知的心跳。
低yin聲自她嘴邊溢出,冰涼的指尖情不自禁地撫過男人的後頸摩挲,勾得程尋將她整個人抱上腿,讓兩人的身體更加貼合。
喘息間,徐丹穎伸手抵著他的胸膛。「我生理期」
「我知道。」程尋的胸腔起伏,他費了盡的在克制。「除了這句,還有別的話要說嗎?」
這麼一問,徐丹穎還真的思考了起來,程尋沒閒工夫等她。「妳想妳的。」說完,他彎身親上她的脣,往女人口中渡進自己的呼吸,掌心揉著她的腰。
他做他的。
那天,兩人吻了一個晚上,累了就抱在一起誰也沒說話,直到另一方主動索求,沒有任何進一步的交流,只有最簡單的親吻,卻讓他們的身心達到最高點的撫慰。
陸河陞緩緩退開身,似乎在斟酌如何問話,然而他缺少的是一個合理的身份。
「丹穎,妳說妳能為我做任何事吧。」
「嗯。」
「理由是什麼?」
徐丹穎看著他。
「是為了成績嗎?」
「不是。」
「還是妳有事相求?」
「沒有。」
陸河陞彎身,聞見女孩子身上的沁香,鏡片後的眼銳利清明。「妳喜歡我嗎?」
徐丹穎沒有答話,抬著清透的雙眼平靜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沒有過重的悲喜,安靜的像是這世界的局外人。
陸河陞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也是如此。
她自始至終都沒有變,世界的好壞影響不了她。
徐丹穎垂眸,喃喃自語道,「教授,我不喜歡上大學,學校離nainai家太遠了。我也害怕過分熱情的同學,顯得我不適合這世界。可是我必須得在這活下來,爸爸才會看見我。我需要他看見我,這是我唯一可以和他說話的條件。」
「你是我上大學之後,問我在學校過得好不好的人。儘管是出於導師對學生的慰問,我也很開心。除了爺爺nainai,沒有人這麼關心我了。」
「所以我希望你開心,不要你難過,我什麼都願意為你做。」
聽完,陸河陞問,「如果我說,要妳只對我好,妳也可以接受嗎?」
徐丹穎點頭,「教授對我好,我也只對教授好。」
「程尋呢?」
徐丹穎微頓,她轉開眼,「我和他沒什麼的。」這學期快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