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河陞煩躁地壓著腦門，徐丹穎不願他困擾，上前解釋：「師母，是我的問題，讓教授背負這些不實謠言。」
陸河陞揉著眉心，緩聲道：「丹穎，妳先回去吧。抱歉，讓妳受驚嚇了。」
簡可琴瞪大眼，「陸河陞你和她道歉是什麼意思？是我的問題嗎？」
「妳能不能不要鬧了？都是我的錯，可以嗎？」
她呵笑，「你當然有錯！你每天要忙的事情不會就是在外陪著小女生玩吧？」
簡可琴趁陸河陞不注意一把抓住了徐丹穎的手臂，「還有，妳這種小女生我見多了，人前人後各一套，在這裝可憐委屈，要是真這麼懂事，就會知道什麼人是妳不該碰的！」
女人尖銳的指甲陷進rou裡，力氣大得像是要把她的手臂擰斷，徐丹穎沒有掙扎，擔心自己傷害到她。她冷靜解釋，「我真的只想幫忙教授，想替他分擔事情，我對他並沒有其他想法，我們也沒有發生什麼事。」
陸河陞見她說得真摯，一切彷彿是他自作多情，他忽而鬆了擒住簡可琴的手。
簡可琴順勢掙脫陸河陞，扯著眼前女孩子的衣襬，刻意挺高肚子，步步逼近。「看到了嗎？我要生了，是他的孩子，妳才幾歲，心思這麼多，趁著人家老婆懷孕時上來勾引，妳是在摧毀一個家庭，妳知道嗎？」
徐丹穎任由她拉扯，有人上前圍觀了。
「之前就覺得妳奇怪了，以為是我想多，沒想到現在學生這麼不知道檢點！」簡可琴不斷推她肩，冷笑道，「在我面前裝作一副乖學生，私下和我老公糾纏不清。妳爸媽知道妳在學校是這樣子丟家裡的臉嗎？妳沒有想過要是妳爸背著妳媽也跟其他女生搞在一起，妳作何感想？」
徐丹穎的衣領被扯得亂七八糟，腦袋一瞬間嗡嗡作響。
簡可琴驚見她肩上凌散的吻痕，怒罵聲驀地停止，取而代之的是女人潰堤的尖叫聲，她幾乎是一瞬間軟了腿。
「你、你們竟然啊」
陸河陞察覺情勢不對，連忙抱住人，「可琴？」
徐丹穎回過神來也想幫忙，伸上前的手被陸河陞避開了，她看著渾身冷漠的男人，指尖泛涼。「妳先回去吧，我來處理。這裡已經沒有妳的事了，妳待在這只會更刺激可琴。」
她反應不過來，再度像個被人拋下的洋娃娃，她一個人傻愣在原地，看著陸河陞緊抱著懷裡的女人，所有一切都因她在消逝，而她自己也逐漸被倉促的腳步聲淹沒。
晚上，程恩渝婉拒聚會，急匆匆的回家，在玄關處踢掉了鞋，屋內難得一片漆黑。「丹丹？徐丹丹！妳跟教授是怎麼回事？校板那些文章也把妳罵太難聽了吧！一群家住海邊的人！」
她沒在寢室找到人，但見她書桌凌亂，仔細一聽浴室傳來水流聲。程恩渝有不好的預感，猛拍浴室門喊她，發現沒鎖，她奪門而入。
「徐丹丹！」
水蒸氣撲面而來，她見女孩子抱膝坐在浴缸內，熱水滿溢而出，室內冒著灼燙的霧氣，她白薄的皮膚被熱水澆淋得一片紅腫。
程恩渝震驚，「妳在做什麼？」她趕緊將水龍頭關掉，無意間碰到濺出來的水燙得她倒抽一口氣，而徐丹穎居然跟沒事的人一樣泡在水裡。
「妳起來！」程恩渝拉著她。
徐丹穎身上還圍著浴巾，聽到她的聲音才回神，茫然地問，「妳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
「我不提早回來，妳還不被水燙熟了。」
「喔我就是想泡澡。」
程恩渝見她皮膚都紅了，所見之處一片怵目驚心，根本是折磨，她打開蓮蓬頭拿冷水沖她一遍，最後將人拎出浴室，開了暖氣。
程恩渝將她的頭髮吹乾，她比平常更為沉靜了。
「妳和教授的事是真的嗎？」程恩渝前陣子也聽到類似的流言，不過當時徐丹穎並無多提，她以為事小，就也沒多加詢問。「聽說今天師母來學校，你們被當眾抓到在一起，師母氣得不行。」
徐丹穎沉默，腦海回放的仍是陸河陞明顯厭惡的神情，以及簡可琴的話。
「是我的問題，都是我的錯，是我害的。」
程恩渝第一次見她如此不知所措，惶恐的像是無頭蒼蠅，她急忙緊抱住她，「妳才沒有錯！我們丹丹最好了，是那些人不懂！」
近距離看她，程恩渝這才發現徐丹穎手臂上都是抓痕和指甲印，上頭的血大概都被熱水沖乾了。
她心疼死了，又不忍心責備她。「妳真的喜歡教授嗎？妳條件這麼好，有這麼多人可以選，為什麼非要找陸河陞？他已婚了，還有小孩，怎麼樣都跟妳不會有結果，妳要懂得愛惜妳自己啊！」
片刻，徐丹穎才緩緩開口，「我不知道，我也沒想要什麼結果他對我很好，很關心我，在這個地方只有他在意我，所以我也想回報他，只是這樣而已，我不求他什麼。」
徐丹穎喃喃道，「我在這座城市出生，但直到現在我對這裡的一切依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