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日,徐丹穎作為陸河陞的助教,兩人形影不離。八卦的同學私下討論得起勁,礙於找不到證據,眾人也只是在背後議論而已。
此時,徐丹穎正在研究室輸入成績,轉身時撞倒了一旁的櫃子,幾張夾在之中的照片紛紛散了出來,是陸河陞的全家福。
前幾個月拍的,簡可琴的肚子還不明顯,果果牽著父母的手,笑得眼睛都瞇了。
她下意識地翻看其他張,都是他之前帶班的大合照,其中有幾張是他和學生的合照,陸河陞一身中規中矩的襯衫西褲,連站姿都是標準的立正。
徐丹穎抿著笑,往下翻看,映入眼簾的是女孩子趴睡在研究室的睡顏。
同時,門被打開了。
簡可琴冷著一張臉進來,與徐丹穎對視的同時,她蹙起眉,「妳在這做什麼?」
「我正在處理教授交代的事。」
簡可琴上下打量她,「怎麼我每次來,都能看見妳在他的辦公室?」
「我這學期擔任他的助教。」
簡可琴揚起脣,目光落在徐丹穎藏在身後的東西,「妳手裡拿著什麼?」
徐丹穎冷靜,「師母,是我的東西。」
「拿來給我看。」
「這是我私人的東西。」
簡可琴看著散落一地的書本,「我怎麼知道妳是不是偷了研究室的東西?」
徐丹穎退後一步,「真的不是。」
她的退卻看在簡可琴眼裡更可疑了,簡可琴挺著孕肚,腰痠背疼,耐性耗盡。「那就拿來我看看。」她二話不說伸手搶奪,徐丹穎將照片緊緊護在懷裡不讓她碰。
絕對不能被簡可琴看到。
簡可琴吼,「拿來!」
「師母,請您別這樣。」
徐丹穎縮著身體任由她推拉,簡可琴施力過猛,鞋底打滑,整個人向後仰倒,徐丹穎驚得想伸手拉住她卻來不及,索性聽見爭吵聲趕來的陸河陞從後抱住重心不穩的簡可琴。
簡可琴扶著孕肚,驚嚇過度促使宮縮劇烈,她喘息咬牙,「痛!我肚子有點痛」
陸河陞匆匆看了一眼徐丹穎,眼神責備,他轉而將簡可琴扶至沙發休息,「我馬上帶妳去醫院。」
他顯然有些亂了陣腳,繃著身體,緊握著拳,徐丹穎在旁提醒,「教授先叫計程車吧,你這樣開車也不安全。」
陸河陞回神,「好,對。」
徐丹穎見他按著號碼的手都在抖。
周邊聽見騷動的教授們都急忙出來幫忙,陸河陞抱著簡可琴,極力安撫著懷中的人。「沒事,不要怕,都會沒事。」
待所有人走後,徐丹穎一個人蹲下身整理一片狼籍,無意間看見染了血的紙張,她以為是簡可琴的血,順著血跡才發現是自己手背上的傷口,大概是在混亂中裂開了。
徐丹穎望著尚未痊癒的傷痕,總覺得血流得不夠多。她輕輕握起拳,表皮的皮膚再次受到拉扯,爭先恐後的冒出血珠,她看著舒心多了。
她收尾完,知道陸河陞這幾天大概也沒心思處理校務,一併把她能做的事都做完才離開。
徐丹穎不知道的是,校版已經將她封為年輕教授的惡毒小三。
陸河陞這幾天請了代課老師,他沒來學校,徐丹穎的個人時間更多了。她回租屋休息,這幾日睡眠品質差,輾轉難眠時,程恩渝就回來了。
她剛逛完街,一手拿著手機。「媽,這事我不加入,您想謀殺親女兒也別這麼狠。哥的私事,我不敢管。我不知道他最近在做什麼,他消失幾週也不是多奇怪的事。妳要是擔心,妳就打電話給他。」
程恩渝嫌煩,開了擴音,將手機扔在桌上,一心就想拆新包包。
戴思嵐氣急敗壞,「他要是會接我電話,我還需要在這受妳的氣?」
「妳就去他的租屋看他。」
「我不知道他住哪。」
程恩渝丟了一句:「您生的兒子。」
戴思嵐也狠,「上回妳哥替妳繳的卡費別以為我不知道,他這麼疼妳,妳還對他不聞不問。這事妳去處理,否則妳下個月的零用錢減半!」
「不是!媽咪,哥是有目的」
戴思嵐不聽,在程恩渝的哀號中掛上電話。
徐丹穎走上前,「怎麼了?」
「我哥失聯了。」
「他都沒回家嗎?」
程恩渝搖頭。
徐丹穎不禁想起待在程家過夜那天,她以為是他回來了,原來真的是場夢。
她說不清是失落還是慶幸。
「阿姨很擔心吧。」
程恩渝嘆氣,「我先替自己Cao心吧,果然程家專出魔鬼。」她看了一眼徐丹穎,眼睛忽然亮了。她清喉嚨一聲,「徐丹丹啊,我好可憐啊媽不愛,哥不疼。我哥現在還跟我玩捉迷藏,我連他住哪都不知道。這學期課業已經夠重了,我好幾天都沒睡好,沒人願意體諒我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