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无月,将他编入沐箭营,后面就交给你了。」
「我不能跟在你身边当个卫尉么?」白风烈并未离开,而是昂着脑袋问道。
「你不是想建功立业?那便去前锋营吧,那里才是你该待的地方。我还不至
于需要一个孩子护卫。」
白风烈咬了咬下唇,虽然心头有些不服,但还是觉得沐妘荷说的有理。
「喏!」他应了一声,转而就被赶出了营帐。
沐妘荷放下手里的沐符,「慕青,去查一下他的底。」
「喏!」
傍晚,沐妘荷站在点兵台上,周慕青和秦无月站在左右两侧。周慕青抽出一
块锦帛,「奉陛下圣诏,由武英侯骠骑大将军领兵兖州平寇,而后北伐清奴。现
立七禁令五十四斩:
一: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者斩。
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者斩。
三: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者斩
……」
周慕青说完,便收起锦帛退到了一边,沐妘荷上前两步看着台下众将士,深
深吸了一口气,声若龙吟破晓,
「汝等何人!」
「沐妘军!沐妘军!沐妘军!」
「遵何号令!」
「武英候!武英候!武英候!」
「此去何往!」
「北伐!北伐!北伐!」
沐妘荷看着群情激扬的将士,鼻头微微有些酸,她把视线拉到天边那绵延不
绝的群山之上。她可能已经没有下一个十年了,这一次也许真的就是最后一次了。
为此,她必当拼尽全力!
「五日之后,正午出征!」——
如沐妘荷所言,白风烈被编入了沐箭营,沐妘军中的冲阵之军。深夜他躺在
营房的硬板床上反复思量着自己心底那个全新的计划。他虽然年轻,可行事却少
有鲁莽,他喜欢周遭的一切都在自己的预料和掌握之中。老师花了十年多的时间
断了他作为少年的冲动和匹夫之勇。
可街市上,沐妘荷只用了一面一眼就点燃了他作为少年心头所有的激情。
他甚至变得有些迫不及待,因为沐妘荷的出现,他原本计划的最后归宿变成
了完全不同的模样,更让人憧憬的模样,为此他愿意不顾一切,拼尽全力!
他整晚被那样的画面所迷,以至于睡意全无,子时过后,突然有人拍了拍他
的小腿,接着小声说道,
「军令,轻甲集结。」那人在黑暗中说完便又
去通知了下一个。半柱香后,
他便已经站在了西山脚下,打眼一扫,整个沐箭营都已经整装待发。他们每人都
领了个大牛皮酒袋。
白风烈拧开塞子闻了闻,居然还是大坜产的鬼烧,此酒可算是烈酒中的烈酒
了。可这是弄得哪一出,前锋营夜半集合,难不成是为了训练酒量。
「入袋!」周慕青的声音适时的传来,将士立刻把酒袋塞进了马鞍旁的袋中。只有白风烈还看着牛皮袋凝眉思量着。
周慕青用剑尾顶了顶白风烈低垂的额头,厉声呵道,
「入袋!」
「为何要发酒?」他一边装进马鞍,一边随口问道。刚问完,周慕青便拽着
他的甲领将他拽到自己面前。
「沐妘军只需要长耳,无需长嘴,你只需听从号令,盲从号令!念你是初犯
,不予追究,以后再敢问东问西,军法处置!」
说完,周慕青松开白风烈,先一步上了马,「上马,出发!」
白风烈揉了揉脖颈,怎么沐妘荷身边每个女人劲都这么大。
于是五千骑趁着月黑风高之际,静悄悄的离开了云阳境内,奔向了所有人都
不知道的目的地。
三日后,沐箭营跟着周慕青踏入了豫州境内,豫州在兖州以南,秋水下游。
在豫州一处马场换了马后,便一路行到了距秋水南岸三十里的淞文岭,这才落马
休息。
除了周慕青,没人知道他们日夜兼程跑到离兖州几百里远的破树林里做什么。
白风烈也还没完全想明白,但他知道他们在等人,等那个决定战局的人。
几个时辰后,沐妘荷只带了几十骑从远处飞奔而来。
「将军!」周慕青看见沐妘荷后,便赶忙迎了上去。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沐妘荷下马后便径直往山上走去。
「马已换好,到此也已经休整了四五个时辰。」
沐妘荷站在山尖,望着远处平缓的河水,盘腿席地坐了下来。
「你也去休息吧,此乃第一战不容有失。」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