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除了色欲,还有更甚一筹的征服与破坏的欲望。
「她们是共和国的罪人。」
狱卒笑着,用力关上了身后的门,伴随着锁链用力挂上挂锁的声音,他的声
音里也带上了玩味。
「法兰西王国的王后与公主。就是她们肆意挥霍,将国家带到了这个地步…
…按照律令,你们要么就是抢劫,要么就是强奸……都是苦役犯,但纵然是你们
,也比她们更高贵。你们明天就会从圣殿监狱被转运走,去旺代或者土伦,在军
官的命令下挖上一辈子壕沟与棱堡,而在这之前——」
他的声音渐渐远去。
「只要不见血……你们可以对她们为所欲为。」
在这一番吵闹之中,仍旧躺在草垫上的男人们,全都已经醒来,为了不让他
们逃跑又不用费心照顾他们,每个囚犯的双脚都用铁质脚镣连在一起,手却能够
轻松活动,王后与公主却恰好相反。
这些挂着脚镣的男人,冷笑着向前逼近,玛丽竭力挺直了腰。
暴力反抗自然是不可能的,然而,狱卒已经远去,这却又如何不是一种机遇?
过去她曾经试过逃狱,在监狱中,仍旧有着忠于她的女仆,她试着让那位女
仆带出消息,只是走漏了风声,计划也失败,可此刻的情景却完全不同。
是共和国判了他们罪,而革命法庭所判下的罪责,国王自然可以不加以承认。
「你们就是这样,对你们的王后的么——」
特蕾丝瑟缩着向后退去,她却踏前一步,身着礼服的她,淡蓝色的美丽瞳眸
扫视着以如同饿狼般目光看着这对母女的囚犯们,提高了声音。纵然在凡尔赛宫
也是艳压群芳的她,对于眼前的这些男性,比起性感更多的是高贵的气质。
「暴民们囚禁了你们。你们也许犯了罪,也许没犯,但谁赐予了暴民们肆意
审判的权力?」
监牢中,男人们的动作都停了下来,见房间中的气势被自己所暂且压倒,王
后继续说了下去。
她从来没有即兴演讲过,可现在无论如何都要试试看。
「如同那个狱卒所说,我是你们的王后。也如同那个狱卒所说,你们很快就
会被派到前线去挂着脚镣担土筑墙,耗费一辈子的时光,说不定还会死在前线。
可你们还有机会逃脱;如果你们愿意保卫我们逃离监狱,那么,你们的全部罪行
都将得到赦免——」
她完全不算个演讲家,只是这为了求生而进行的演讲一时间连她的女儿也震
慑住了,房间的气氛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平静。
「王后,」
片刻之后,一个中年囚犯提高了声音。
「我们如何保证你说的是实话呢?」
「法兰西的王后绝不说谎。」
她冷淡地出声,心中却欢呼雀跃。
只要这些囚犯开始提条件,那么成功的可能性就很大。
「我们当然相信您——只是,贵人们总是会多忘事的;我们想要您脖颈上的
项链,一人拿一粒珍珠。我们协助您逃出监狱后,恐怕只能在山野中躲藏逃避追
捕;而一旦您复国成功,当我们拿着珍珠前来寻找您时,您就能够赦免我们。」
囚犯们交换着眼色,片刻后,还是那个囚犯,提高了声音说道。
「——当然可以。」
这些贱民真是贪得无厌……王后的脑海中闪过这样的念头,可仍旧只是努力
保持着冷若冰霜的表情颔首。
只是,一双纤手被手铐紧紧扣在背后,她并没有能力自己将项链取下,尽管
心中忐忑,她还是微微扬起那柔嫩的下巴,示意男人自己上前来把项链扯断。
这个男人便点点头,慢慢走上。
下意识的,王后的双眸中多出了瞬间的动摇。
被男人们轮奸了足足两个月,最初的几天里,自己和女儿每天都会被上百发
精液弄到全身粘腻,每个人的小穴中更是会被中出上数十次………那之后,尽管
日趋减少,但还从未有过不需要侍奉男人的日子。
纵然在旧日礼服的帮助下多出丝缕勇气,可面对男人,她本能地,有了几分
畏缩。
「那么,您的项链就交给我们了。」
然后,男人便轻巧地走到了她的背后,撩起她的一头秀发,那粗糙,满是老
茧的手,便慢慢放在了她脖颈的项链处——「唔………!」
「妈妈!」
——随即,母女两人的悲鸣与惨呼声,填满了整个房间。
男人的双手并没有将项链扯断或解开,只是飞快地用力向下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