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映。”
“有何贵干?”
“明天车振庭的场子,票给我留两张。”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不是说不看么?”
“新养的小玩意儿想去,”周晅据实以告,嘴角挂着一抹笑,“总不好不答应。”
车振庭那年读大一,惯会逞凶斗狠,平常学校点名没有他,吃喝嫖赌都是有名。他进圈子那年十八岁,周晅虚长他三年,已经二十一。若是顺着把这三人的线捋下来,就能看出不少东西——圈内鼎鼎大名的从十六七岁就开始出名,车振庭在他身边呆了三年,和洛闻道前后不过差了一个来月。车家的小子本来愿意做,谁晓得在周晅手下过了半年,安安分分,只是不肯玩众调。
好在周晅本人也不是好玩众调的货。之后又发生了什么——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了。洛闻道只晓得周晅和车家的小公子分道扬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玩了一场众调,从此两人没有交集。
他躺在周晅怀里,乖乖巧巧的姿势。周晅本来手伸进衣兜要掏烟,看了一眼洛闻道,又放了回去。
“明天我带你去看他演出。”他最后只是伸手玩着洛闻道的头发。
“我用不用——”洛闻道想问他用不用穿特别的衣服。
圈子是圈子,每个地方的习惯又不一样;本省玩众调推崇互相炫耀自己的,和带狗出去玩差不多少。周晅没那么多毛病,也不乐意叫人看他的玩具,有点幼稚心理。他就摇头,跟洛闻道说不用,他只要穿普通衣服就行。也不用带面具。
“你猜猜自己哪儿最让人想Cao?”
他带着点轻佻地问。洛闻道耳尖通红,沉默以对。周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指尖落到他胸口,隔着一层衬衫挠他的腹肌。洛闻道轻轻摇头,不是。周晅笑得眉眼弯弯,洛闻道勾着他的手往上一直到修长颈项,然后停下来。
周晅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摇头。他忽然觉得洛闻道让他喜欢得紧,像一只听话又乖巧的猫儿。他把这一茬搁下,叫洛闻道睡觉。
洛闻道应了,往隔壁那间卧室走。三天以来他都是睡在那里。但周晅把他拦住,笑得很温柔,就像他用那条鞭子抽洛闻道的时候一样,性感得可怕。
“第一个奖励,允许你睡在我身边。”
他把愣住的洛闻道拉到身边来,关掉台灯。
“第二个奖励,允许你吻我。”
洛闻道闻言。他凑过去,又轻又快地在他脸颊啄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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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车振庭,周晅有很多话可以讲。这名字起得不好,他打算自己改一个,后来周晅说记不住,遂作罢;再比如他会讲三国语言,性格恶劣,喜欢抽薄荷的爆珠烟;再比如他做爱的时候喜欢后入式,叫起来什么混话都会讲——但那都已经早早地成为了过去的事。车振庭是他人生中一个变数,但也到此为止。
他讨厌自己的玩具被别人经手。他也承认当年是真的爱过那个小混蛋,很遗憾他是个理性主义者。他从不犯错,会心碎,但还可以粘回来。
方映是彻头彻尾的感性主义分子,当年评价过这种看法,说:能粘回来的都不叫碎。但是他也有话没能说出来,周晅也知道,他们两个很默契地不提起这一茬。
洛闻道今天穿了一套西装。他似乎是除了西装就不知道穿别的衣服;那身高定把他的身体曲线很完美地勾勒出来,确实是社会上流的顶尖,不显得女气。和他棱角分明的脸相得益彰。的座席有相当好的封闭性,周晅仗势欺人,在洛闻道唇角留下一个唇印——他来之前从包里翻出一管口红,是的正红,气势十足,搭配他Jing致的五官有种中性美感。他来是穿着那双长靴来的,高跟尖锐如刀,踩在地上气势汹汹。洛闻道没觉出他原来有这么幼稚的一面,简直哭笑不得。
晚上十一点半,一秒不差。会所的灯光骤然暗下去,周遭窃窃私语的声音也渐渐消失。几乎每个人都在等正主的出现,洛闻道不安地动了动腿,企图把后xue的异物再吞深一些。周晅要他带一个晚上,一直到众调结束为止——那根按摩棒尺寸正常,对他来讲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只是有一点不合适:周晅在他身上绑了绳子,绳结刚好卡在xue口。周晅说他身子是天性yIn荡,敏感点极浅,说这话时伸手恶意地戳弄那点。洛闻道全身都酥了,呻yin着求他别碰;周晅秉性恶劣,往里塞了个按摩棒。他拿周晅没有半点办法,只得跪趴在地,等着周晅恶意地九浅一深,在他xue里抽插不止,玩出又一次高chao来,才许他颤颤悠悠地穿上裤子。
现如今他努力集中注意力去等待开场,体内的异物却突然开始震动——洛闻道两腿一软,几乎坐不住。他眼睛通红地望向周晅,那人笑得恶意极了。
“挺过去就给你奖励,”周晅在他耳边说,“不许让别人看到你这么yIn荡的表情。否则要受罚。”
洛闻道只顾点头说好。突然一阵sao动,众调快要开场。他努力坐直身体,没看到周晅Yin冷的眼神。
——他是真的有洁癖。尤其是对人。这场子他要来看一眼,一方面是故意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