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晅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把左手指尖伸到洛闻道唇边,理直气壮道:
“舔干净。你把我的手弄脏了。”
他一贯张扬肆意,这么说完全是出于本心:他确实喜欢洛闻道鲜红舌尖舔舐他手指的样子。那能勾起他的欲望,又恰好不过分yIn靡。他一贯不欣赏肥厚的肌rou层,对于rou体的要求几近苛刻。周晅的口味也好推断:洛闻道和车振庭有共同的特点。高、瘦、苍白而线条凌厉。按照他的审美观,他偏爱洛闻道鲜红的舌尖和洁白的齿,欣赏他进食的优雅作风,因为那相当冷淡,也确实相当性感。
但表演者显然不这么认为。这场挑衅没有达到应有的效果,对他而言是一次耻辱的失败。车家的小公子霍然丢下手里的长鞭,在一片惊讶的低呼中长腿一迈,三两步走向了周晅。后者没动,慢条斯理地等待洛闻道按他的要求舔干净自己的手指。洛闻道是生手,偶尔发出咕啾的水声。车振庭忽然上前,他惊得忘了动作:那是他第一次看清这张脸。
车振庭的矜贵与高傲完全得益于他的一双灰色的眼睛。这双眼睛有刀削的轮廓,高而突出的眉骨和深邃的眼窝。一层Yin影在他的眼底晕染开来,让这双眼睛莫名的摄人心魄。他确乎有着不同于洛闻道的魅力:他既不忠诚,也不yIn荡。这是一双身居高位者的眼睛,看不出他的过去,也完全无从预测他的未来。这双眼睛的主人扯住了周晅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质问他:
“这是你的新?”他刻薄地评价道,“你的口味变差了。”
周晅的目光第二次与他交汇。半晌,他嗤笑出声,摸出一张纸巾,擦干手上的Jingye。他做的动作无比自然,慢而Jing细。洛闻道虔诚地看着他的眉眼,这时候他猛然发觉了周晅骨子里带来的Yin冷。他倚在沙发里,不笑,双手交握。会场的灯打在他颧骨上,在他的Jing致的面容上留下一片尖锐的Yin影。他漠然道:
“松手。”
车振庭愣愣地看着他,竟然真的松开了手。周晅站起身,左手自然地把他向后推了一步——动作粗暴多了。他解开一颗袖口,微微把袖子向上挽了挽。
他迅速地——洛闻道没有看清他什么时候出的手——卡住了车振庭的脖颈。这时洛闻道悚然发觉了周晅对待他的温柔。他下了死手,车振庭几乎是立刻挣扎起来:一种熟悉的、附骨之疽般的恐惧与些许难以启齿的欣喜漫过了他的头顶。
“跪下。”
周晅踹他的膝盖。他双膝一痛,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洛闻道注意到他的性器在这种死亡的威胁中竟然硬了起来。那远比他鞭笞那的时候快得多。周晅松开双手,鞋尖踩中了车振庭的大腿。后者发出一声变了调的痛叫,在剧烈的疼痛中——洛闻道看见,他射出了Jingye。
“滚吧。”
周晅勾起一个残忍的、Yin冷的笑容。他回头看向洛闻道,示意他走。洛闻道腿还酸软,不得不勉强站起来。周晅顿了顿,回身,牵住了他的手。
接着他牵着洛闻道,慢悠悠向外走去,没有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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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有点过分了吧?”电话那头是谭丽。这场众调可谓是相当成功,本身没什么意思,耐不住最后有料。谭丽数钞票数的开心。
“不过分。”周晅站在天台抽烟,火星在夜里成了一粒摇曳的光。他眯了眯眼,“他当年说要散,好聚好散。我没什么对不起他。”
谭丽在那头沉默。
“你当年真没动过念头?”
洛闻道这时候推门进来。他按周晅的要求跪在地上膝行,赤裸、干净、满含期待。他一点都没觉出自己的眼神有多卑微,就像周晅肯收他是用了八辈子福气一样。他一生受的所有苦似乎都抵消了。
“动过。”
周晅想起洛闻道体检报告上写肺不好,把烟头按在了手背上。
苍白皮肤登时被烫出一个边缘焦黑的洞。血rou模糊。
熄灭的烟头落在地板上,洛闻道什么也没看见。
周晅拉上窗帘。洛闻道已经乖顺地趴跪在地板上,tun高高翘起,按摩棒的根部从他的xue口露出来。他的xue初经开发,两天来一直空虚着,他早忍不住。周晅先习惯性地摸摸他的头,低声道:
“乖孩子应该得到说好的奖励。”他指的是带洛闻道出门那一次,“你想要什么?”
洛闻道耳尖通红。他害羞的时候脸不会红——但耳朵会。他斟酌一下,认认真真开口:
“扩张已经做好了。”
周晅起了坏心思,去咬他的耳尖,含含糊糊地装傻逗弄他:“我听不明白。”
这次洛闻道呜咽了一声,腿一软没跪住;他一狠心,翻身抱住了周晅的腰,生涩地索吻,用舌尖去撬周晅的唇。周晅就笑起来,反客为主,跟他交换一个漫长的吻。洛闻道被吻得情迷意乱,周晅便哄他说。
洛闻道抓着他的手,蹭着他耳侧,声线是冷的,语调软成一滩水。
“想主人Cao我。”
下一刻他被松开。周晅笑着把他翻过去:他中意洛闻道的腰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