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然章帅不是随便何人都可见的。」
「贫道只是传个口信,此次西夏聚兵,乃是明攻泾原路,暗袭环州。兵马出
动当在二十万,而且乃是梁太后亲征。贫道不辞劳苦来此地,便是望章相公早作
准备。且贫道还有一物,可助相公拒敌。」
「何物?」
老道指了指那年轻道人背着的包袱,那商人却皱着眉头,说道:「打开。」
他虽是章楶心腹,但是章楶此人平日里心机深沉,御下极严,很多事情便是他这
个心腹也不得于闻。他不知这俩道士是何来历,但是他有义务防患于未然。在他
确定这个包袱里面没有什幺危险的东西之前,他绝不会让这个包袱接近章楶。
年轻道人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一脸傲气。商人冷笑一声,上步便抓。那年轻
道人一闪身,抓了个空。那老道身形弹起,脚尖在地上轻轻的点了几下,身体竟
像没重量般三晃两晃竟「滑」到了两人之间,抬臂一架一推,竟将那商人推了开
去。
商人顿时一惊,他自己是受过名师指点的,自然也是识货之人。
「九宫步,神霄派?」自己的力气自己知,能将自己单手轻轻推开,这老道
显然也不是等闲之辈。而他那奇异的步法,相极了道门神霄派的九宫步。
「仙长别来无恙。」
门外响起个喏,再看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儒士已进屋中。那商人见了此人,
立刻行礼:「参见章帅。」
「你先退下。」章楶摆了摆手。
「遵命。」商人立刻行礼离去,连同外面的汉子也一同消失。诺大的院子当
中,空荡荡的再无人踪。那老道看在眼中,心中暗自称赞。章楶虽为文臣,却是
胆略过人,现如今风声鹤唳,西夏随时大军压境,环州随时可能烽火连天。他堂
堂一方诸侯,竟敢微服前往这凶险之地来会自己,只这胆色,已是令人钦佩。再
看他这些部下行动雷厉风行,令行禁止,便知都是百战精锐。刚才那个商人打扮
得汉子武艺也是十分出众,而且精明强干,看来他做了几年率臣,身边竟是藏龙
卧虎了。
西夏梁太后此来,碰见此公,只怕讨不到好去。这样也好,自己此行身负特
殊使命,若是所托非人,岂不误了大事。正是要这等杀伐果决豪雄之辈,才可用
事……
一炷香时间之后,商人在门外等到了章楶,手中拎着包袱。章楶没说别的,
只是一摆手,低声吩咐:「备马,回庆州。」
天字房内,老道站立当中,背手轻叹:「章质夫真豪士也!」
那年青道人似乎有些不屑,撇了撇嘴说道:「南朝文士,有何了不起的?只
怕是空谈之辈。只有北方的朔风,才能锤炼出真正的豪杰。」
老道皱眉说道:「韩月……莫忘了你现在是宋人了,莫要一口一个南朝南朝
的。我和你爹韩肃同为弥勒传人,你既受韩肃之托,贫道方才看顾于你。只是你
既入我门墙,便是我神霄派弟子,以后不许再提你辽人的身份,现如今你便是宋
人!」
「弟子谨遵师命。」
此时化身为道士的韩月低眉顺眼的应声,这老道武艺极好,自己不是他的对
手。而且他的神霄派和宋朝不少贵人颇有来往,这对于自己这个走投无路的人来
说,正是一个安身立命之所。这还要多亏了孙二娘,孙二娘跟随苏延福多时,被
倚为心腹,苏延福本是弥勒传人,和各地弥勒教残余势力多有联系往来,孙二娘
自然也了解不少弥勒教的辛秘。通过她自己才走通了这老道的门路。
想想如同作梦一般,自己本是辽国武官,没想到现在,竟然成了宋朝道士。
道士就道士吧,反正道士又没说不能戒女色。总比孙二娘混绿林道要好些,
自己已经在辽国无处容身,实是不想再起波澜。
「是了,还有你那弥勒教的武艺,在人前莫要再使,以免节外生枝。」
「弟子遵命。师傅,那包中的麒麟丹,当真能克西夏?」
曾经身为军官,韩月很清楚军阵之上用毒乃是常技,当年元昊败辽军,便是
靠了毒药之功。不过往往军中一次战役投毒范围广达数百里,所用毒物更是车载
斗量,只是这一小包……
「此乃毒母,乃门中丹士所炼,只要有了毒母,千百斤毒粉煮水可得。此间
事了,一品堂的主子能不能得偿所愿,便看他的造化了。」
「一品堂乃是西夏……为何要助宋朝?」
「哼,西贼奸党内斗而已,不过此事与我等无关,他西夏内斗,正与我大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