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粟粟怀孕的时候正值秋季,仲秋。
她和沈厉明冬天求婚,春天订婚,夏天结婚,来年秋天结果。
四季,幸福得满满当当。
拿验孕报告的那天,是堂弟妹叶萋陪着麦粟粟去的,沈厉明有笔很重要的生意要签约所以但更重要的是,女人不想次次都麻烦男人陪她跑这一趟。
之前几次验孕,都没有结果。
麦粟粟传统,家庭观念很重,她喜欢小孩子,并且深深期待着为沈厉明孕育后代,一个没什么出息的充斥着眷恋的念头。
前一晚,亮着暖黄灯光的公寓卧室内,男女交叠相拥着。
厉明,你明天去谈生意吧,不用陪我了。
怎么了?听着怀里女人发闷的声音,沈厉明用手掌轻轻拍了拍她后背。
明明婚前恋爱的时候,是年纪大的那个宠着小的,婚后却有了反着来的趋势,不过也难怪,麦粟粟现在没什么好忙碌的,即使天天去粟园做菜,也不比从前要想那么多,不必计较盈亏的饭店,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整日就是做菜和认识认识些老客带来的新客,没有年龄性别阶层限制的人们围坐在粟园的院子里唠嗑品菜,安逸极了。
就是不用陪。麦粟粟把脸拱进男人的肩窝,鼻尖磨蹭着男人的皮肤。
刚刚沐浴完的男人散发出清新的气味,明明用的是同款沐浴露,但不知怎么,麦粟粟就是感觉厉明身上的闻起来更甜,她闻着闻着,心里头那股子烦闷的情绪莫名被纾解了些许。
总会有的。沈厉明有点好笑,无奈地替女人拉下因着动作卷起的睡衣下摆,麦粟粟腰腹上长起了软rou,瞧着手感不错,弄得他心里痒痒。
你老是这么说,都一年了。麦粟粟从男人身上翻下来,抱着被子背对他。
一年就一年呗,我和姐姐都还年轻。沈厉明从后头重新拥着她,手摸索着去捏人小肚子。
本就为了一直没有怀孕的事情气恼,男人还讨人嫌地来捏她肚子,麦粟粟没好气地拧上对方手背:别动手动脚的,老是摸,也没整出个果来。
听着太太话语里满满的嫌弃,沈厉明叹气:是是,我不行。嘴上哄哄无所谓,反正床上行才是真的行。
要不你再去做个检查,会不会是之前结扎有影响?麦粟粟转过头正色道。
姐姐,我已经检查了很多次,我和我的那玩意儿,以及我的Jing子都生龙活虎。沈厉明挑挑眉。
那会不会是我的问麦粟粟脸色一变。
女人话到一半被男人捂住了嘴,沈厉明拉开人抱着被子的手,再将她调转方向面对面抱着,吻自然而然地落了下去:别乱想,会有的。
对于孩子,沈厉明倒是没有麦粟粟那样的执念,说实在的,他心底里甚至不想有个孩子来与他分享粟粟姐,一个不知性别不知个性的生命体介入他和女人的生活,想想就心口发酸啊。
嗯,不乱想了。来自于爱人的吻一定程度上安抚了麦粟粟。
真不乱想了?沈厉明不信。
不乱想了。麦粟粟用力点点头,可点完头脸色还是不太好,她一想到明天马上又要去看报告,之前几次的失落感一涌而上。
瞅着太太跟没水干旱马上要枯萎的麦子一样萎靡,沈厉明心疼了,拿出压箱底的法子逗她高兴:姐姐田肥,我种好,小麦苗很快就会发芽的。男人讲起糙话,大手放肆揉揉女人肚子。
沈厉明一不正经起来,麦粟粟就没法子,睁着眼瞪他,对上男人带笑的黑瞳逐渐沦陷其中,最后只得嘟了嘟嘴:人家难过着呢。
麦粟粟难得用这样娇羞的自称,沈厉明听出她心情的变化,放下心来,继续矫揉做作:那人家不是在想办法哄沈小太太高兴嘛。
你再学我说话试试!麦粟粟装凶,并不存在的兔子耳朵竖起。
试试就试试。大尾巴狼毫不示弱摇摇尾巴,挠着女人的腰上软rou。
玩闹归玩闹,沈厉明从头至尾把握着分寸,没有在麦粟粟肚子上施力,且全程护着人不会摔下床。
有的人嘴上说着不在乎孩子,不想要孩子,心里却清清楚楚记着女人的经期,关注着每一点细节,包括在做完爱后的饮食方面,比那个做厨师的太太还要仔细,叮嘱着不能寒凉。
经过沈厉明的闹腾,麦粟粟暂时松快下来,她换个话题问起男人生意上的事情,你呢,明天要签的合同怎么说?
爱签不签。沈厉明无所谓道。
不是已经谈很久了吗?麦粟粟疑惑。
反正明天最后一次约谈。
沈厉明做生意的手段和个性完全吻合,这次的合作对象三番四次拖延时间,用他父亲的话来说是为了考验诚意,需要给足耐心,不可急躁,但沈厉明毕竟不是沈父,他不高兴伺候就是不高兴伺候,他有轻狂的资本。
你啊,慢慢来呗,总会有个好结果的。麦粟粟捧着他脸回亲。
沈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