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还没有馒头大的小手撕了一大半,纠结地看了一眼,把大的那份递了过去。
白沉柯觉得,那是他一生中吃得最好吃的馒头。
缘分有时便是这么奇妙。
彼时,白沂柠的生父还没有死,等十多年后,她成了自己的发妻。
“沉柯,孩子踢我了。”
屋里一声讶异欣喜,白沉柯心头微动。
她腹中那个孩子,是他们生命的延续啊。
第47章 番外二
白御珩一岁的时候就知道如何与父亲争宠了,小嘴一憋,金豆子咕噜咕噜往下掉,嗷嗷nai哭几声,白沂柠便会立刻出现在他面前,屡试不爽。
前些日子白沉柯陪太子出巡不在京中,回来后又碰上白沂柠的小日子,算来已经素了一月有余。
终于等到她身上干净了,晚膳后白沉柯搂着白沂柠的腰凑在她耳边哑声暗示,“今夜早些歇息,好不好?”
即使成亲三年,提起这事儿白沂柠仍旧不大好意思,微微红了脸答道,“好。”
得到她的允许,白沉柯站起来将她小心翼翼地抱上床,拢了帐子翻身伏在她上方。
他一边埋在颈上轻吻,一边伸手解开亵衣扣。不一会儿白沂柠便香肩半露,娇声轻喘,隔着被子还能看到里面暧昧的起伏。
二人肌肤滚烫,都在迫切地渴望着什么。
白沉柯刚要提枪上阵,忽然听到隔壁塌上传来细声细气的哭声。
原本像忠义侯府这般家业的,孩子都由婆子nai娘照看,但白沂柠生的第一胎,又格外疼爱,因而日日亲自带着。
帐内的喘息声停了,白沂柠推了推上方的人,憋笑道,“酪酪哭了。”
“不管他。”白沉柯冷了脸,堵住白沂柠的嘴,继续手里的动作。
“不行,我要去看看。”白沂柠开始摸索起床上的衣裳,想要出去。
“红袖!”白沉柯在被中摁住白沂柠的双手,忍无可忍地冲外面喊了一声。
“侯爷怎么了?”红袖没进来,立在门外问了一句。
“让人把孩子抱出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白沂柠终究不舍得,套上外衫急急地下了塌。
娘亲的怀抱又软又香。
白沂柠刚把酪酪抱起,他便不哭了,虎头虎脑地露出两颗小门牙,哪还有半分哭唧唧的可怜样。他小脑袋倚在白沂柠肩上,眼睛乌溜溜地看向白沉柯的位置,把手里的铃铛摇着叮当响,好似在向他老子炫耀打了胜战一般。
见状,白沉柯双眼危险地眯了眯,开始思虑起怎么有理有据地把这头小狼崽子扔到外面放养。
说起白御珩nai里nai气的小名酪酪,还要从白沂柠有喜的时候讲起。
古人云酸儿辣女,但那段时日,白沂柠却不吃酸,不吃辣,就爱吃一份糖蒸酥酪。有一天睡醒,她灵光一闪,趴在白沉柯胸口画圈圈,“沉柯,我们的孩子就叫酪酪好不好。”
“女孩便罢了,若是个男子,叫这名字……”白沉柯停顿了一下,转头看到小娇妻委委屈屈皱成一团的小脸,便有些拒绝不下去。
不过是个名字而已,哪有她开心来得重要。
随后面无表情地睁眼说瞎话,“嗯,酪酪也不错。”
因而,小名就这么定下了。
四年后,白御珩多了个妹妹,叫安安,长得又乖又甜,是缩小加胖版的小沂柠,唯一的缺点就是爱哭。
说不得碰不得,真真儿是白府里的掌上小明珠。
几天前闲来无事,红袖用库房中的狐皮料子新打了个毛球,本是逗鸳鸯用的,不知怎的安安特别喜欢,日日握在手里把玩。
这日,白沂柠陪着老太太在院里晒太阳,两个小的都在屋里。
午后的阳光从窗牖里照进来,白安安两条小短腿分得开开的坐在塌上,软乎乎的身子像是没有骨头一般团成一团,她正认真地低着头玩着手里的毛球球,脑袋上的头发被扎成两朵小揪揪,十分可爱。
忽然,身后探出一只手,把她手中的东西抢走了。
白安安扭过小身子仰头看去。
来人正是她的亲阿兄。
她扶着榻上的围栏,奋力站起来,小短手举得高高的,nai声nai气地说道,“我要球球。”
“喊阿兄。”白御珩拎着毛球又举高了几寸,逗她。
“阿兄……”白安安蹦了几次都够不着,两只小手拧在一起,“我要……”她粉嫩的小嘴一瘪一瘪,大眼睛里蓄起水汪汪的眼泪来。
见状,白御珩赶紧递上手里的白球,“安安不哭不哭,阿兄还你。”
白安安又长又密的睫毛上挂着泪珠,阳光一照,亮晶晶的像是荷叶上的露水。
“你欺负她了?”白沂柠进来,抱起白安安,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若让你爹知道了,看他怎么收拾你。”
“让我知道什么啊?”白沉柯走进来,搂过白沂柠的肩,低头看着白御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