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何乐安,你到底是凭什么这么幸福!我,我不过是受苏嵩展这个混蛋蒙骗,才会走上歪路而已,若霓裳没死,我能与她和平共处的,是你杀了她,堵了我赔罪的途径,老天爷即使要惩罚,也该惩罚你这个杀人凶手才是!凭什么要苦苦折磨我!”
孟多娇嘶声力竭道,“你一个低贱的庶女,凭什么可以高高在上!凭什么!”
“就凭我从不妒忌你们那高贵的出身,从不羡慕你们自幼所拥有的。也从不强求不属于我的,更从不去怨恨别人轻易得到的!”何乐安淡然道:
“你们多好,嫡出,被父母疼宠,兄弟姐妹爱护,从不知庶出疾苦,天生就拿得一手好牌,偏生又打得这般烂,还怪别人不让着你们,我又凭什么要因为你们是嫡出,而故意要过得比你们不好!嫉恨我之前,为何不想想自己可有什么不好之处?”
“就因为我是庶女,你们看不起我,就因为我过得幸福。你们不满了,那努力比我幸福呀,路全都是你们自己选的,走错了全是荆棘的,扎得脚底全是血窟窿了,你们也得受着,又不是我逼你们走这条路的,凭什么怪我!”
她直视孟多娇眼底的撕心裂肺,“当日你陷于苏嵩展的甜言蜜语时,我曾对你说抢夺表姐夫是正确的吗,当日你怀胎之时,见东方霓裳已死,非要嫁进泰宁侯府时,我曾对你说过祝福词吗。没有吧,通通都是你们自己选择的,过得不好了,为何要怪我的不是!”
“又不是我将你们推进深渊的,明明全都是你们,一而再的,找我的茬,伤害我,伤害不成我了,又将毒手牵连我身边的人,怎的,害死她们以后,你真的满足了吗!”
“不曾满足过吧!”何乐安道,“你现在还是想杀了我吧。可惜你再也不能触碰我一根毫毛了,即使你死了,我还是会过得很幸福,你想也无法想象的开心!”她走近狰狞的她,把手帕塞进她嘴巴里,这时,侍卫把孟多娇的儿子带来了。
与仲孙泽瑶和邵映雪惊恐可怖的模样不同,他安详极了,就好像不曾感到一点难过,人就已经死了,何乐安命令道,“把这孩子的rou一片片割下来喂狗,骨头一块块熬成汤后,端至他母亲面前。叫她嗅嗅,味道香还是不香,那头领剩下来,挂于府门口风吹日晒。”
“人都死了,动作就不用顾忌了,反正他死的时候,没感觉到什么痛苦,死无全尸对于孩子来说,不痛不痒的。”
她轻描淡写地道:“至于这毒妇,死太便宜她了,把她的牙齿剥了,衣服也剥了,挂于城楼,日日以盐水泡浸的鞭子虐打二十下。可要小心些,别叫她轻易死了,给她请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此生此世,都叫天下人观赏她丑恶的面容!”
“安儿。”仲孙玥浅笑道,“盐水太没意思了,皮开rou绽以后,撒上蜜糖,叫蚂蚁啃咬,那才是最钻心的疼痒。”他摆手,示意候在一旁的侍卫将孟多娇母子拉下去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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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预料中那般,泰宁侯府掘地三尺也没有寻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即使何乐安他们遍查平日与苏嵩展交往甚密的人也没任何用处,大多不过是他故意使出来的掩眼法罢了。
他们这段时间以来的小心翼翼。感觉全然白费了,如今只剩下可知的一个密不透风的睿亲王,就是惠曦帝知道后,这几日觉都睡不好了,天天想的怕的,都是不知道谁在暗处要挟自己的性命,别人还只以为他痛失爱女难过,为心爱的贵妃愁白了头发。
万皇后瞧得程舒媚进来没心思理惠曦帝,拼尽了全力给惠曦帝送些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各个狐媚功夫一绝,可惠曦帝给面子地睡是睡了,又一个都不留情地睡过就算了,可气煞皇后了。
更叫她心肝脾肺肾几乎要炸的是,程舒媚邀请何乐安和薛慧语去一趟相国寺后,人的Jing神气就恢复了,跟没事人似的,又冤魂似的绕在惠曦帝身边了。
万皇后恼怒地扫掉梳妆台上的东西,用力地捶桌子道,“可恶!程舒媚这个贱蹄子!”
丫鬟诚惶诚恐地跪了一地,万皇后越想起程舒媚那张脸越气愤,这些年来,不是没有人比程舒媚漂亮的,可没有人敢像她那般,对惠曦帝忽冷忽热若即若离。
她找的女子,能比她美貌,可家庭背景与她相当的,却是没有几个,即使与她相当了,哪个敢给冷脸皇帝看!偏生惠曦帝就受她程舒媚那一套,可轮到她这个皇后那般了,惠曦帝就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简直云泥之别!
这世间也就只得九五之尊会如此待她!
也不想想,她也是从姿容绝色鲜鲜嫩嫩陪伴他至今年老色衰的!
这时,小太监小心翼翼禀报道:“皇后娘娘,安东将军求见——”
“快请!”听得自家弟弟来了,万皇后立即沉下神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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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黯淡,何乐安乍然惊醒,一身冷汗。
仲孙玥安抚地亲亲她的额头,“没事,我在呢。”
何乐安缩进他怀里,“我梦见宝座易主,天下大乱。”还有谦亲王府覆灭,晋宁侯府陪葬,何老太太他们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