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叔叔倒是可以帮忙打探。”瞧见云生显然没什么想法的表情,干脆换了种说法,“小侄喜欢什么类型的小娘子?”
云生茫然的瞧了瞧头上的房梁,尽管知道娶妻生子是人生大事,可他无论对男或女还是没有感觉,并没有什么想望。
刘恒反倒惊讶了几分,将金印装回鞶囊递回给云生,“还没开窍?你那儿不是有四个美婢么?”他是见过四婢的,无论是沐浴还是入睡都近身伺候着。在京辅时发现他尚未通人事,怎么来长安几个月了,接触到这么多小娘子,还没有什么男女想念?15岁束发成年,很多郎君在这个年龄阶段都有几个通房了。
本不觉得烦恼的事被刘恒这么一说,似乎也算得上大事了。云生将金印收入暗袋,挺费解的,“为何一定要开窍?”这个开窍是动心的意思吗?他对伺候自己的四婢没有感觉呀。
刘恒低低笑了,非常过来人的口吻,“不开窍怎会懂得男女之间妙趣?”
好吧,他纯洁了,原来开窍指的是男女媾和……云生脸微红,“小侄方年少,事业未成岂能沉迷房事。”啊啊,为什么他要和皇帝的情夫讨论这样的问题。
刘恒笑得眼都眯了起来,眼神上下不怀好意的瞄着云生的小身板,“哦……”一个哦字,发音和意思都意味深长。
你才哦,你全家都哦!云生瞪他,这明显是在怀疑他身为男人的能力。
刘恒笑着击掌,门外的白净男子进来一人将放置了封印好文书的书箱搬走,另一人端上了热汤。“无论如何,你总该对未来妻子有个大致的方向,比如说聪慧柔美贤淑良德之类的。”
云生玩着杯子,倒是不介意和刘恒讨论这问题:“世间良家子皆跳不出一个贤良的模子,那其实无论娶谁都是一样的吧,阿翁阿母喜爱,门当户对即可。”说完还挺憨厚的一笑:“小侄阿母说要迎多几个妻妾入门,好开枝散叶。”
刘恒笑得玩味:“你尚未对女子动心思就已经考虑到开枝散叶去了啊。”
“是呀。”云生认真的扳着手指:“阿翁阿母就我一子,为了继承姓氏至少要一个儿子。如果真的如小侄阿母所高兴迎娶多位妻妾,那么至少每一位妻妾皆有孩子傍身比较好。”
刘恒瞧着这天真的小老鼠,直接打击:“不考虑嫡庶问题?”好大的口气,每一位妻妾皆有孩子傍身。难道不怕后院起火?
云生呆了呆,看向刘恒的眼神忽然很敬佩:“还真没考虑过嫡庶问题。”
云母所言迎娶妻妾对他而言还真是字面上的意思,他从未深究过。考虑一下云父云母的恩爱,再琢磨二叔和二婶的和谐,为了家庭的和睦,他还是不要纳妾好了,娶一个能生的老婆,生个篮球队就好。瞟着刘恒的眼神更加敬佩了,像这样为了所爱之人,雄性基因传承繁殖后代本能都忽略掉的,真伟大啊!
这么说起来,刘恒果然是个痴情人,满长安贵女的迷恋并不全无道理。
刘恒被崇拜得莫名其妙的,直觉的就能猜到云生下一句话绝不是什么好话。
果不其然,云生小心翼翼的问:“叔叔,男人和男人,真的就值得放弃后代的繁衍?”瞧,人家皇帝陛下后宫都塞着十几个女人呢,尽管不知道是不是摆看的,可至少人家娶了啊,这位鳏夫还一直单着呢。
刘恒长叹,放下手里的杯子,“小侄真想知道?”
云生忙不迭的点头,这样的独家第一手秘辛,谁不想知道。
刘恒朝云生勾了勾手指。
小老鼠傻不拉几的上当,乖乖上前,毫无防备的被额角青筋抽动的凶猛雄狮敏捷一把扑倒。
利用身高和体重的优势将小老鼠压制得死死的,刘恒还能分出一只手慢慢的撩着云生嫩嫩的脸蛋,笑得很是邪恶的挑眉,“小侄这么好奇男人和男人,那就亲自试试好了。”
云生刚要张嘴,却被一根手指抵住了唇。
刘恒懒洋洋的笑着感受指腹下那柔软的唇珠,“嘘,门外的那俩是内侍,你懂的。”
内侍是什么鬼?云生匪夷所思的神情只维持不到一秒转为恍然大悟,那是宦官啊!只有皇帝才用得起宦官,摄政王这里书房门口蹲着两尊,不正说明了陛下的眼线不处不在吗?立刻,小老鼠委屈无比的眨着眼,小小声道:“叔叔,不要……”5555,他对男人没兴趣啊。
温热的气息惹得手指发痒,刘恒不退反而俯下头,也用唇挨着手指沉声道:“不要什么?”
醇浓的酒气喷洒,俊逸非凡的面孔近如咫尺,清晰得都瞧得清那飞扬的剑眉下深邃的漆黑眼瞳,眼角斜劈向上,其实是个很严厉的上挑,却因总是微笑而显得和蔼可亲。接着是直挺的高鼻,鼻头微微垂坠,再往下便是那薄薄的唇,弯起来的时候,总是七分邪气三分玩味……
云生又眨了眨眼,忽然发现,刘恒其实真的超有魅力的,不单单是他的学识渊博修养底蕴,而光凭这张如同刀劈出来的轮廓深深俊美面孔,他完全可以迷倒全长安的仕女。
而且,当他专注的盯着一个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