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走,出发。”
从北区到首府的路不近,两人都靠在飞机座椅里小睡。
七天清睡得不踏实,一会儿梦见老师,一会儿又梦见营里,他轻轻叹气,睁开眼睛,所谓近乡情怯,近亲人时,情更怯吧。他转目看走道另一侧的青蝴蝶,好像睡得也不稳。
“几时到?”青蝴蝶闭着眼睛问。
“还有两小时。”机师答。
“赶得上。”青蝴蝶低声嘀咕了一句,睡得稳了些。
七天清知道,七夜今晚要去参加帝国王宫的年宴。自家执事这句赶得上,再明白不过了。他无声地叹了口气。
起身替青蝴蝶加了件薄毯,他停在原地,没撤回来。
“怎么了?”青蝴蝶略有感应,睁开一只眼睛,看见她的七字头就蹲跪在眼前。
七天清有些犹豫,低头停了几秒,才像是拿定了决心,“主上累了?天清……”
他有些迟疑地伸出手,搭在青蝴蝶的薄毯上,眼睛征询地看着她。
青蝴蝶正睡得迷糊,就随意点点头。
七天清仿佛松了一口气,垂下头,修长的手指,认真地拿捏着她周身的xue位。青蝴蝶舒服地叹出口气。心里却清醒了半分,这个七字头,从没这样屈意侍奉过,自己要找人按摩,也从没用过他。今天,许是让他见老师,他的谢礼吧。想到这儿,她心安理得地放松了全身。
不知不觉,睡熟了。梦中,那双柔和的手,正不轻不重地,催散自己一身的疲惫。力度恰到好处,仿佛为她量身订制。青蝴蝶翻了个身,翘起嘴角。用七字头,真是不错。她突然明白,炀蓝蓝为什么喜欢用七字头了,这量身为自己订做的人中Jing英,果然是别样享受。
后记六
首府,总裁府。
惩戒室里。
七彻独自一人跪在里面,已经一夜了。
难道还要连上一白天?他盯着爬上高天的太阳影,额上挂着汗,咬牙坚持着。昨天已经挨了一半的鞭刑,就突然停下了。没人跟他说原因,但他隐约有了不太妙的预感。不过,他没有时间去证实,因为按规矩,他得在惩戒室里反省。这一跪就是一夜,又加上大半个白天,早过了四个小时的反省时间,可仍没人告诉他获准起身。此刻,他又伤又累,不得不屏气,调动全身的Jing力,好让自己不至于在停刑之前就晕过去
门轻响。轻轻的脚步声,他僵了一下,无奈的苦笑扯出来。进来的,果然是七夜。
“彻,可以了。”七夜站在身后,一只手按住他肩。
七彻没回身看,只是垂下目光,轻轻点了点头,就一寸一寸沉下身子,咬牙跪坐下来。罚跪的时间长得几乎超出了他的底限,他一动,不可避免地呻yin出声。
七夜没上手去拉他,只是蹲下来关切地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这时膝有多疼,全身上下有多疼,同是七字头,七夜很明白。七彻缓了口气,自己扶着七夜的手臂强撑着站起来。
“夜……”七彻声音暗哑地轻唤了一声,就说不下去了。
“对不起,早知要遭这样的罪,昨天我就不拦下鞭刑了。”七夜拦下他要道歉的话,笑了笑,语调轻松地逗他,“打一顿总比这样好受吧。”
七彻被他逗得笑了笑,扯动背上的伤,吸了口冷气。
七夜拍了拍他肩,“时间还够,快点上去洗个澡,上上药,还能吃点东西吧。”说完,也不遮掩,笑着转过身,屈膝跪在他刚才的位置上。
七彻心里明白,假传总裁令,七夜没那么容易过关的。就算小姐不追究,七夜也会自罚的。他愣了两秒,一咬牙,转身一瘸一拐往外走。
“彻,别告诉我,你是准备去挨完剩下的绞金鞭,再来换我吧。”七夜回过头,声音不徐不急,七彻在门口愣住。
“她最恨人自作主张,你和我不会一天内连犯数次吧。”七夜停了一下,见七彻没反应,咬了咬唇,又加了句狠的,“廉师父马上就到,他回来述职,你老师一定跟着,你想让他一下飞机,就看见自己的学生见天介挨罚的惨样子?”
这话果然触到七彻软肋,他又气又无奈,转回头,郁闷地嘟囔了一句,“都这样了,我还能怎样,不过是找总裁认错去。”他看着七夜,后面的话咽了回去,罚你跪,比罚我还难受。
见七彻被他逼得这样的软话都说得出来,七夜抿了抿唇,没敢大笑,也惹得七彻狠狠甩来的一个白眼儿。
“别担心,我只有三个小时时间。”
七彻不忍心看七夜安慰的笑意,涩涩地转头,拉门出去了。
刚转过拐角,就碰上了总裁下楼。
彻垂头跟了过去。
炀蓝蓝坐在厅里,喝了口茶,才看向他。炀蓝蓝用眼睛检阅了她的七字头一下,就知道,自己罚的不轻。这七彻是她从长老手中收回来的最后一个七字头,原来训练营道义老师的学生。也许先前跟的长老是集团最以闲散著名的,所以,连带着他在这些七字头里,任性得突出。
七彻吸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