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图外逃的皇族,相继有乔装的楚氏王子皇孙被识破落网,严密的盘查下却独独放过了一辆自南门出城的马车。
连日的战火让东桤军里每个人都疲乏不堪又兴奋异常,对异族的征服感让这些士兵忘却了远离故国的哀思,肆意凌人之上的满足。面对着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粗暴的吼声愈加狂躁,楚人惊慌恐惧,哀哭着家园的破碎。而他们赖以依靠的君王,却早已毫发无伤的远走高飞,把亡国灭族之痛,留给不该承受的人去担当。
战争以楚国的覆亡作为了结束,而重兵把守无人敢擅入的楚宫里,另一场战斗刚刚才又开始。这一次,东桤军勇敢的战士,却只有东方咎一个人。
把天曦压入柔软床褥间的时候,咎仍然攥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触着自己的身体。眼中是淋漓的恨意,手下却是蚀骨的温柔。
初涉情事的楚天曦目光渐渐迷乱,无措的任由咎在她身上肆虐。抚摸与亲吻由轻至重,天曦的娇喘也愈加急促起来,喉间溢出模糊的呻yin,仰躺在咎身下的姿势更让她无所依靠与遁形,只能揪住锦褥,绷紧了每一寸身体。
那金质的面具随着咎的吻抵在身上,起落间带来点点的凉意,在火热的温度里更是强烈的刺激。天曦只觉得几乎受不住这难耐的折磨,热意自体内透出,粉颊上已是桃花一片。咬紧下唇昂起头来,身体在咎的手里微微颤抖。
东方咎眼中的Yin狠褪去,渐渐溢满迷醉的波光。怀中粉雕玉砌般的娇体盈盈待放,让她忘记了本不牢固的恨意。修长的指掌掠过山峰滑过平原,直奔着幽深的谷底而去。触手便是温热的shi滑,咎的唇边弯出一丝笑意,来往点拨几下,便不负盛情的探进了□的花xue。
“嗯——”
一瞬,只在一瞬,楚天曦闭起眼睛皱紧眉头,周身绷作了一块木头般僵硬,承着这尖锐的痛楚。咎的唇滑向她的颈间,舌尖轻绕,吮出点点殷红。
异物刺入体内带来的锐感让天曦一时慌乱,仰面看着咎的模糊神情,忍不住松开攥住锦褥的手,试探着去抚向那细瘦却如竹节般挺拔的腰背。肌肤相触的一刻,觉出了伏在自己身上那人细微的一颤,天曦紧张的屏住气息,却并不退却。不见抗议的举动,便大胆向上,滑过柔嫩的肌肤,逐渐拥紧了她。
于是,东方咎一个人的攻城略地变作了两人的火热纠缠。两具雪白的胴体在宽大的婚床上紧紧相融。喘息,娇yin,唇与舌的吸引,手与身的契合,阵阵激流自体内涌过,这人间至乐之事在情到深处的人之间,只愈加添了它的yIn靡。深远幽静的暗夜里,天曦痛苦夹杂着快感的呻yin在望星楼传荡,月色透进纱帐,只见鸳枕晕上淡墨,雪褥溅了桃花。
如在云端间飘摇的陶醉缓缓淡去,待东方咎慢慢平复了喘息,自床第间纵情的失控中恢复过来。想起此前的仇恨之心,和刚才的浓情相对,一时踌躇,要以如何的态度去对待怀里的人,却发现,天曦娇嫩的脸颊贴住她的胸口,手环在她的腰上,双目轻阖,呼吸平顺。
竟然,睡着了?
状似铁硬的心肠立刻被柔软绕住,低头看着天曦欢愉后略带疲倦的面容,长长的睫毛微翘,眉目间比三年前更见了清减,咎伸手拉过一边的锦被盖住两人,替她拨开贴在唇边的几丝柔发,勾下头去,轻轻啄了啄天曦的樱唇。引得娇容梦中抿一下唇角,微蹙起眉尖往咎的怀里偏偏头,哼了一声,继续她的酣眠。
咎抬起头来,窗外已是冰轮西坠,云淡清宵的时候了,放下悬了许久许久的一颗心,扎在心头的人儿终于安然无恙的拥在了怀里,浓浓的倦意袭来,靠向柔软的褥间,也沉沉入了睡乡。
楚宫的上空飘过几阵寡淡的白烟,有试探的声声鸟鸣,已见繁茂的树木默然静立,喧腾了整整一夜的皇城终于安静着迎来了清晨。偶尔响起的马蹄声不再狂躁,添了几分从容,已全数进城并且驻扎妥当的东桤军经过一夜的亢奋,也见疲态,逐渐放松了心境,开始运送补给进城,立军布政,安抚百姓。历经一场狂风暴雨般洗劫的楚都,缓慢的,松弛的,开始了新的历史。
楚天曦自梦中醒来的时候,还依稀有些混沌。长日的辛劳让她已经很久未曾有过如此香甜的安眠了。睁开眼睛,看到晨光投在纱帐上的物影,下身传来隐隐的酸痛在提醒她昨夜似乎发生过什么。露在被沿外的肩头觉出了一丝晨凉,却突然有种强烈的感觉,似是有什么落在她背上的。
下意识的翻身望过去,东方咎衣着齐整的端坐在一把太师椅上,两肘架住扶手,双手十指交扣搭在腹间,面无表情又若有所思地望着她。那个面具依然覆在半张脸上,眼中的神色却已不再凌厉。
天曦半坐着觉出自己的身体在被下的□,往上扯了扯被角,有些窘迫。嘴唇翕动几下,因为不明咎的态度,不知该说些什么。
咎看她醒了,眼神尚且迷离着,颊边还带了淡淡的红晕。盯了一会儿,看她没有再睡的意思。从椅子上欠起身来,在旁边拿过一个托盘,里面叠的整整齐齐的一套衣裙,放在床沿,又往后坐回到太师椅上。
天曦低头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