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长刀、佩剑、劲弓、箭袋,统统扔在了地上。咎在台阶前面停了停,脸侧上的肌rou咬紧,好似在积聚着气力。随即,大步往望星楼上而来。
楚天曦听着身后的脚步声传来,又停止,下意识地慢慢回头,逐渐转过身来。
东方咎半侧身站着,额前几缕长发垂落,脸上半边是面具,另半边是蓝色的油彩。细长的眼睛因为侧眼看着她只余眼角一点黑瞳,蓝袍上斑斑点点的血迹,加上狠绝Yin毒的表情,如同鬼魅般骇人。
天曦面色平静的望着眼前的人,承受着冷酷仇恨的目光。
欺上前来,东方咎伸出右手揪起天曦的襟口,几步便把她推到了栏杆边上,柔软的细腰担住半人高的栏沿,天曦的上半身整个探到了栏杆外,仰面悬空在几丈高的半空。如瀑的青丝散落,划出优美的弧线。
咎微扬起脸,攥着天曦衣领的拳头压在她锁骨上,咬牙切齿的看着她。
何足恨
楚天曦的手扶住栏杆的边沿,顺从的被制住,没有任何反抗之举。纷乱的心跳也是因为又一次闻到了熟悉的郁桂香气,而并非来自于恐惧。无论她如何邪怖的样子,Yin狠的表情,看在天曦的眼里,跟那个在秋千架上温和淡笑的白袍少年一样,都只是一个东方咎。
只是,东方咎。
而天曦的顺从让带着快意复仇心而来的咎一时有些愣怔。三年里,她时刻想着复仇雪恨,如何把天曦施于她的耻辱加倍还于她。却从未想过,到了这一刻,她的恨意要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平复。难道,真的想听到她惊慌失措的呼救和求饶,抑或惶恐不安的哭泣么?若是那样,还是需要花这么大的力气也要抓在手里的楚天曦么?
那就不是,楚天曦了。
咎错了一下颌骨,把半悬于栏外的天曦慢慢又拉回到眼前来。夜色里,细腻娇嫩的脸颊脖颈染上了一层模糊的颜色,垂下的眼帘睫毛抖动,安静到连气息都几乎感觉不到了。
咎慢慢的凑近她,肆意的盯紧她的眼睛,
“七公主,还记得我是谁么?”
天曦轻轻地抖了一下,抬起眼来,迎上意料之中充满了仇与恨的眸子,却是无言以对。果然,果然呵……
咎没有松手的意思,抬起另一只手来伸出食指在天曦的脸颊上划了两下,一边说一边慢慢地摇头:
“啧啧啧……如此的花容月貌,谁会想到,底下竟盖了一副蛇蝎心肠呢?”
天曦的眼底泛出一丝苦涩,只略往相反的方向偏了偏头,避开了咎的目光。曾经远隔千里,却能如朝夕相伴,而如今相近至此,扯开的距离,又何止千万里了。
面对着毫无反应的楚天曦,咎的一腔恨意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只激得她愈加愤怒。而整个望星楼上满目的喜气盈盈更是扎在她心里,那鲜艳的匾绸,大红的喜字,描金的灯笼,样样刺眼。
“好漂亮的婚房啊!七公主可是在此等候你的南宫驸马?”咎的声音蛊惑,眼里是玩味的神色,“只可惜,却要委屈一下了,谁叫你的驸马太不顶事呢?呵呵呵……”
妖异的笑声压在喉间,摸不透的心思。
天曦还没有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就被半挟着离开了露台,穿过华丽奢靡的内室,下了楼梯,来到底层那清水静流,温雾袅袅的碧ye池边上。
觉得腰间一松,咎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探进去扯开了衣带的时候,天曦的脸迅速的涨红起来,慌忙伸手去阻。
咎一手环住她的腰,揽她贴住自己,另一手过处,繁复的衣襻尽开,解到半处,手被天曦忙乱的抓住,便也就停下,眯起眼睛看着她垂着的脸。
天曦被咎半抱在怀里,使劲抓住她扯了自己一根衣带的手,心跳纷乱,呼吸急促,连耳朵都染了一层淡淡的薄红。彼此气息相闻,一时僵在那里。咎略等了等,便往自己的这边抽手,天曦不得已松了,咎解她衣襻的动作便又继续,只得又忙乱的去挡。如此反复几次下来,东方咎失了耐心,手上的力道重起来。圈住天曦腰的手收紧,另一手直接使力把外衫从天曦身上剥下来,而中衣也扯得半松,天曦红透一张俏脸,挣扎扭动,却把整个肩膀从中衣里露了出来,一弯胜雪的玉臂。白绫的肚兜上,一束红梅灼灼开放直把咎的眼神烧的变了颜色。
“你,你不是……”情急下,天曦终于开了口,却是毫无力度的声音。
“我什么?”咎的话和温热的气息一起扑到耳边,一阵酥麻微痒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让天曦忍不住轻轻颤抖,为这奇异的感觉茫然失神。待她反应过来,身上已经被剥脱的只剩下肚兜和亵裤了。
细嫩的肌肤贴在咎葛布的战袍上,粗糙的触感却比丝缎更适意。整个□在空气里的后背拂过丝丝凉意,天曦无措的攀住咎的肩头,极力抑住呼吸,却无法平息激烈的心跳。
咎的下巴架在天曦肩上,腾出两手来三下两下就扯去了身上沾满血迹和战尘的蓝袍,蹬掉脚上粗硬的靴子,手抚住天曦光洁细腻的腰背,半拥半推着她入了水。
蓝色的油彩在水里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