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今天本该是我们订婚的日子,夏夏,我对不起你,毁了这一切。”
从夏闻言吸了口气,问道:“什么断绝关系?”
“我的父母,一直阻止我这些年找你,原来那封信也是他们让人伪造的。他们不答应又怎么样,我不在乎闻家的一分一毫。”
说罢似乎是不想叙述这些不好的回忆,闻奕脱了大衣,背过身去不言语了。
“那你都给我,我离开了,你怎么办?”从夏心里莫名的慌,他抽了张纸巾,想递给闻奕。
“……你不需要我了,”闻奕说着顿了顿,像是下定了决心,吐露心声,“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捏在手里的纸让从夏忍不住揉成了一团,听到这些话,他的心,也像这张纸,揪成了一团,他的声音断在了嗓子眼,说不出来,只余胸口微微起伏。
知道闻奕是个变态后,他现在发现,其实用疯子这个词来形容更贴切。
闻奕又转身蹲下依偎在他身边,将近一米九的个子,长手长脚这样很不自在,但是却一直保持这个动作,伸手将从夏垂在身旁的小手包裹在热乎乎的掌心里,像是只汲取到从夏一点点、一点点的气息,他就满足了。
从夏的手指轻轻蜷缩了一下,他听到闻奕的声音响在耳畔:“老婆,你别离开我…我真的爱你…我错了…”
感情是个很奇妙的东西,爱意和恨意,这两种极端矛盾的情绪可以同时倾注到一个人身上。
想到闻奕抱着他帮他擦眼泪,又或是在床上动作轻柔地吻他,一丝甜蜜从心底悄然而生,而下一秒,那些难堪的回忆,黑漆漆的房间,他痛苦的反抗与哭叫,又化成坚韧的藤曼,缠着那份甜,拉扯着他的身心。
从夏久违地产生了一种孤独感,从前的都一个人的时候,很少有这种感受。
但是现在体会过温暖,再回到孤身一人的世界,很是艰难。他心里又酸又涩,还有股委屈,不是滋味。
窗外亮起的绚烂烟花打断了他的思绪,从夏转头看向外面,瞧着楼下的小商户前排着很年轻男女,周围的商铺也贴上了喜字,鼻尖捕捉到食物的香味。
几只大红色喜庆的气球在空中飘飘荡荡,伴随着的是人群里热闹的声响。
从夏肚子咕噜叫了几声,他从房间里出来,有些年代的木门发出明显的吱呀声,从夏放轻脚步,走到破旧的厨房里,从冰箱里拿了剩下的半份饺子,冷冻后,倒进锅里煮了吃。
他搬来这个地方已经小半个月,是双人合租的两居室,虽然他的另一个室友迟迟没出现,房子年份也比较久,但住起来还算清静。
随着沸水冒起大串的泡泡,饺子逐渐飘到水面,从夏捞起小半盘饺子,坐在客厅的小桌子前慢慢地吃。
手机上收到微信消息,他点开看了看,是以前的一些兼职群里大家聊天互道祝福,从夏手指向上滑了过去。
过了两秒,一条消息冒了出来,头像是很可爱的小兔子图案,是宝宝自己的微信。
从夏愣了愣,眼底流露出温情,他没多想,点开发现是一条语音。
——么么,新年快乐哦。
宝宝声音奶奶的,“么么”两个字说得不太标准,却让从夏眼眶一红,听起来有点像在喊妈妈。
从夏擦干净刚洗完碗湿淋淋的手,轻轻呵出一口白气,打算回消息时,就见宝宝那边又发来的一条语音。
——夏夏,有没有吃饭呀?
从夏没忍住,打了些字回复。
——吃过了,宝宝也要好好吃饭。
——夏夏,好想你,明天可以见见你吗?
这条是文字,从夏就没回复了,宝宝才五岁多,哪能一口气打那么多字,从夏嘴唇抿了抿,不想搭理。
那日后的第二天,他就从闻奕家里搬了出来,他也不想要闻奕的什么钱。他现在也表达不准确自己的心情,就是觉得彼此分开好,各自冷静一下。
否则他们俩一见面就是各种纠缠不清,他脑袋里乱糟糟,又没有火眼金睛,看不出闻奕是装的,还是真的。
不过,说是分开,却又不能完全分开,他会偶尔见见宝宝,在宝宝那里,也只告诉宝宝,他要回去上学了。
从夏之前兼职存的钱还有,再加上作了闻奕的助理,存款翻了几倍,再过一个多月,他休学的时间结束,可以回到校园里修完剩下的课程。
这些天里,他一个人在出租屋里,每日起床吃完饭后就是看专业书,一连看了几本,勉强补了落下的知识。
曾经他在校园里的导师带了几个项目,之前在线上聊过,只等他回去帮忙一起完成攥写书稿任务。
所以说,事情多起来后,从夏将更多的注意力转移走,控制不去想闻奕,身心便好了很多。
开学前的那一个多月过得很快。
清晨,从夏走到楼下,一阵寒风扑面而来,吹散了他耳边的发丝,露出雪白的脖颈,刺骨寒冷往领口钻,激得他打了个喷嚏。他穿一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