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正常生活?也就是说,乐安是因为自己离开的…他走的时候,心是不是也是这样痛…薛长鸣,你怎么这么没用,你又一次让他痛了…薛长鸣,你太没用了,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保护不好…“走了,也好…”薛长鸣哑声道,自己以后是要娶妻的,不能再缠着乐安了,已经让他痛了这么多次,不能…不能再让他受委屈了…薛长鸣后退几步,轻扣上了房门…这日之后,薛长鸣像是忽然长大了一样,对父母唯命是从,不打不闹了,让做什么做什么,只是那张脸上,再也看不到小时候那样纯粹的笑了…晋乐安没有离开尧县,易容后在薛府附近找了家叫归缘堂的客栈住下来,在陆岩没找出来之前,他没准备离开…薛庭昌放出了薛长鸣婚事之事,众人这才安静下来,虽然偶尔坊间还是会有薛家长子喜男子一说,但好歹没再闹过了…这日,薛庭昌将薛长鸣叫到了大堂。薛长鸣扫了一眼堂堂,只见大大小小二十来个系着红花的箱子,里面不仅有布匹,银器,还有不少茶叶,水果。小厮正忙着将这些聘礼盖起来。“爹。”声音很是平静,薛长鸣垂下眼帘,走了进去。薛庭昌端着茶盏,低头喝了一口,抬头说道,”明日你就进京将这个给赵家送过去,皇帝定会召你进宫,你侯着便是…”下人将一个托盘端过来,里面是一封红色的印着金色梅花图案的婚书,薛长鸣看了一眼,将婚书拿起来翻开一字一句的看着里面内容。预报佳期府亲翁如面:小子与贵府千金经媒妁之言,预结秦晋之好。谨预定淤为寅年七月廿五日犬子与贵府千金完婚之佳期。特预报佳期。为迎娶贵府千金略备:聘金两万银两、绸布两百丈、礼服六百件,银器六百件,龙井、桂圆、花生、栗子各六十六斤。些许娉礼望请笑纳。淤壬寅年五月廿五日,特谴携犬子到贵府行聘。愚亲家兄 沐手叩手。龙凤呈祥薛长鸣手握婚书,低着头看不出表情,良久,他抬起头平静的看着薛庭昌,缓缓说吐一个字,“好。”说完便转身准备走出大堂。“游儿。”薛庭昌唤了一声,还想说什么。薛长鸣闻言,停下脚步,等着他的下文。“罢了,下去吧”薛庭昌叹了口气,抬手捏了捏眉心。次日,薛府门口,薛长鸣翻身上马,准备前往京城。此时街道人山人海,个个伸长脖子,都想看清薛府门口那只队伍。晋乐安易容隐匿在人群中,抬眼看着队伍最前方的薛长鸣,愣住了,心口泛起一阵阵疼痛。此时薛长鸣眼神空洞,像失了魂一般呆愣的看着前方,早已没了之前那股灵动。突然,薛长鸣像是有所感应一样,转头疯狂的在人群中搜寻着,试图找到那个他熟悉的身影。可无论他怎么找,就是找不到,他失望的垂下头,双腿夹了一下马肚,甩着马绳向前驶去,身后众人也赶紧拉着马车跟了上去。晋乐安看着远去的队伍,垂下头转身走了,云逸一直静静的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晋乐安与薛长鸣每一个阶段的感情他都见证过,他们最初的挣扎到后来的惺惺相惜,他都看在眼里,尽管他暂时还不能理解这种近乎类似于撕心裂肺的感情,但还是会为他们现在的处境而感到唏嘘。“等等。”云逸叫住了晋乐安。晋乐安这才从神游中回过神,眉头一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转头看了一眼云逸,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一样的神情,他下巴向某个巷子的方向抬了抬,“那边。”云逸脚尖一点,一个翻身就进了巷子,没了踪影,晋乐安抬眼看着早已没了云逸身影的巷子,抬步也跟了上去。云逸一路往巷子深处窜去,转了好几个弯才停下来,他看见一个背影,那人浑身是血早已不清衣服本来的颜色,拘偻着背对着云逸一手扶着墙一手捂住胸口咳嗽了几声,又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显然伤的不轻。看着这有些熟悉的背影,云逸眉头紧蹙,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屏息像那个背影走去,待走到近处,那人也有所察觉,反手就往身后进攻。“宋清泽?”云逸抓住那人的手腕,看清他手中的的蛇骨扇,大为震惊。云逸将宋清泽翻过来,看清了那张面色惨白眼神涣散的脸,“真的是你。”又撇眉问道,“是谁伤了你?”然而宋清泽根本没有力气回答,看着眼前人,眼神有些涣散,心知自己已经安全,便软了身子。云逸赶紧接住往地上倒去的人。
晋乐安这才慢悠悠的赶过来,待看清云逸怀里的人,同样眉头紧蹙,但也没多说什么,看了一眼云逸,“带你房里去…”云逸一愣,带他房里去?随即明白,宋清泽不是中原人,又一身血出现在这里,确实不能见人,没办法再开一个房间,“哦,好。”说完就搂着宋清泽的腰将他横抱起来,脚尖一点就出了院墙,从窗户翻进自己房间。云逸走后,晋乐安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打碎了旁边一个水缸,水流冲淡了地上的血渍,往旁边下水流去。处理好一切后,晋乐这才出了巷子,往客栈走去。 等着,好戏才刚刚开始……云逸正在给昏迷的宋清泽处理伤口,看着呼吸微弱脸上惨白的人,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rou的身体,云逸心都揪了起来,看这伤…似乎经历过拷打…晋乐安也推门进来,看着他们沉默不语,心里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不过具体情况,还是得等宋清泽醒了再说…宋清泽一直昏睡到这夜子时,他睁开有些浮肿的眼皮扫视了一圈,见云逸此时正坐在床边正翻看着一本《千金要方》。听见旁边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