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书把玩着手里的银勺,光滑的镜面在水晶灯下反射出独特的金属光泽。“活该,军政府那几个老头想玩制衡的游戏,最终玩脱了,有他们这样的蠢蛋,联邦军能维持这么多年已属不易了。”
楚云书心底诧异,贺建国都勾结上了军方,看来他的野心已经不止于做一个商人了。
路灯下两人的影子被拉长,楚云书似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把手放在沈浔知头上,做出各种奇怪的手势,那影子随着楚云书的手势不断变化,就像黑夜里会变身的怪兽。
沈浔知抬手摸了摸楚云书的头顶,在耳边宠溺地说。“你是我老婆,我不疼你疼谁。”
时间一晃来到陈绍生日这天,佣人们提前几天开始布置准备,就为了今晚这场盛大的宴会。
“那就摔吧,要是摔断了腿,刚好躺床上等人伺候。”楚云书满不在乎地说道。
他痴痴地盯着,楚云书白净的脸上没有一点瑕疵,清澈的眸子里含着秋水,每次眨眼便微漾出粼粼波光。沈浔知喉结微微滚动,试图压制心中的紧张和不安。
别人的眼光很难影响到楚云书,即使此刻成为全场焦点,他也保持着松弛内敛的状态。
楚云书被盯得不好意思侧过了头。“浔知,你快起来,我喘不过气了。”
沈浔知被挠地直不起腰,求饶道。“哎,别挠啦,别,我是你老婆,我是你老婆……”
沈浔知深感无奈,他怎么舍得让楚云书受伤。“说得好像我平时伺候你少了,没良心的。”
贺建国把那伽有头有脸的家族都请到了,军政界几位大佬也悉数到场。
李管家听出了楚云书话里的厌恶,岔开了话题。“二少爷,您要是实在无聊,想出门走走,可以去山顶的靶场玩,开车十分钟就能到,而且安全,这一路都是自己人。”
一个人吃饭居然也吃了大半个小时,楚云书承认虽然不喜欢那伽国,但这里的美食还是不错的,六年没尝过的味道,一朝尝到,难免贪嘴吃多了些。
“谁是你老婆,你又胡说沈浔知。”楚云书伸手去挠沈浔知的痒痒。
“浔知,你真好,你对我最好了。”楚云书扑到沈浔知怀里,环抱住对方纤细有力的腰身。
沈浔知的身体结结实实压在楚云书身上,视线相交皆是心跳加速,鼻尖抵着鼻尖,呼出的热气让脸颊滚滚发烫。
“知道了,李叔。”楚云书点头,客气一笑。
可笑,凭什么这么多年这人能置身事外,凭什么在招惹自己后,还能理所当然地转身离开,陈绍握住杯子的
有时候楚云书耍赖不走,沈浔知就背着他,路上行人甚少,万籁俱寂,踩雪的沙沙声听久了眼皮开始往下耷拉。
“这几年军政府和皇室争权大伤元气,各方势力都趁乱扩张自己的地盘,以后恐怕是越来越乱。”李管家附和道。
这一周楚云书日子过得甚是悠闲,也很无趣。
他右手随意插在兜里,左手端着酒杯,半天不见喝一口。他不会主动找人社交,有人找他聊天就随意应付两句。淡漠的眼神为他撑起一层保护伞,隔绝掉大多数的干扰。
被人说小懒猪,楚云书不高兴了,冰凉的双手塞进沈浔知的衣领里,把人冷的一哆嗦。
陈绍注视着眼前的人,产生了种错觉,这十几年来楚云书似乎没怎么变,依旧是那么干净漂亮,只是眼角眉梢多了点清冷和疏离,那一尘不染的气质和初次见面时分毫不差。
了两句。“狗咬狗的戏码,这么多年了这群人还没玩够。”
“你就是个小懒猪。”
沈浔知忙起身把楚云书拉了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雪,握住两只冰块一样的手,放在掌心哈气揉搓着。“你看你,下次还调皮不,再摔下来我不一定接得住你。”
眼看楚云书从背上往下掉,沈浔知转身抱住了他,两人重心未稳,霎时倒在雪地上,滚了一圈才停下。
“累了”
楚云书嘴角的笑意终止在回到卧室的那一刻,尽管下午在这睡了一觉,陌生的感觉却并未减少,最重要的是,没有沈浔知的房间,更加空荡荡,冷冰冰。
楚云书玩得无趣了,紧紧抱着沈浔知的脖子,斜靠在他肩膀上。
楚云书点开沈浔知的博客,翻看着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看着看着入了神,握着手机渐渐睡过去……
楚云书在别墅里闲逛,饭后散步这习惯还是沈浔知给他养成的,在银砂岛的时候,楚云书每次吃完饭就要打车回家,这时沈浔知就会拉着他的手,强制散步,名曰消食。
“云书,你再动来动去,我可背不动你了。”沈浔知看楚云书一个人玩得开心,就想跟他开开玩笑。
从银砂岛回来,楚云书被水土不服折磨到现在,短短几天身体清瘦了不少,脸上白到很难看到血色,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美。
道上的人都认识陈绍这个贺家太子爷,反倒是楚云书,首次在公开场合以贺家养子身份出席,一时间打量的人接连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