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洁的额头,果然发烧了,立刻找来了医生。
医生诊完说了一大堆,陈绍也就听了个大概,
什么体内寒气过重,郁结于心,邪气入体引发感冒,需要慢慢调理。
女仆喂药的时候不太顺利,楚云书一直半昏迷状态,喂进去的药马上就吐了出来,陈绍接过药碗,先喝一口到自己嘴里再贴着楚云书的唇,缓缓渡进去。
嘴唇被堵住,还有一条软滑的舌头在嘴里不安分地乱动,楚云书无从躲避,只能伸出舌头与之纠缠。
“嗯”梦里的人皱着眉无意识地嘤咛了两声。
陈绍下半身早有抬头之势,听到这销魂的声音更是涨大了一圈,他亲吻的力道加重许多,等灌完整碗药,楚云书的嘴唇都被吸地红肿不堪。
旁边两个女仆脸红耳赤,站立难安,以至于李管家进来的时候都没人注意到他,悄声遣退了两人。
李管家进屋后,脸上只出现了一刹那的惊诧,转瞬间就恢复了正常。脸
他迟疑地开口。“大少爷,这……”
“李叔,父亲每天忙着跟政府那些人打交道,像这种小事就别叨扰他了。”陈绍帮楚云书掖了下被角,语气甚是平淡。
“是,少爷。”李管家当然听出了陈绍的警告,他心里连连哀叹,不过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对床上躺着的楚云书。
陈绍回到书房处理事情,过了一会敲门声传来,进来一个30岁左右的男人,拿着一摞厚厚的文件。“大少爷,这是您昨晚让查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嗯,你下去吧。”陈绍拿起厚重的资料仔细翻看,这是楚云书在银砂岛六年的生活轨迹,翻看了半个小时陈绍也没有觉得无聊,就是脸色越来越幽暗。
沈浔知是三年前开始出现在楚云书身边的,照片里的两人有说有笑,亲密无间,滑雪,旅游,约会,自己都没有和楚云书做过的事这个叫沈浔知的男人居然全都做过了。
看到两人同居的时候,陈绍气得全身颤抖,愤怒地把照片全撕了,楚云书居然敢和其他男人同居,还三年,他们是不是已经睡了?
自己都没得到的东西被别人先享用了,这个摆在眼前的事实让陈绍气的牙痒痒,恨不得杀了沈浔知泄愤。
陈绍一直觉得楚云书只是小时候被关的太久,对外面的世界更加好奇,这六年来他给足了楚云书自由,因为他认定了楚云书玩累了自然会回到他身边,可没想到这人竟然早就跟其他男人玩起了真爱的游戏。
不过半小时,烟灰缸里就堆满了烟头,陈绍嘴里咬着一根刚点燃的烟半天不动,烟灰掉落到身上也未察觉,他就盯着一个地方看,眼神阴沉得可怕。
哪怕是楚云书走的那天他都没有这么难受过,他可以接受楚云书离开,但不能接受楚云书跟其他男人在一起。
为什么?为什么?他怎么可以心安理得的跟其他男人同居,他到底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人生某个阶段的过客?那自己六年的等待算什么呢,算什么?
陈绍刚才某一瞬间很想冲过去掐死楚云书,这样那个人就完全属于自己了。他徒手掐灭了燃烧中的烟头,指尖揉搓了几下,指头被烫到发红也没有丝毫感觉。
他不能接受自己一直奉若神灵的人,是个背地里早就和男人乱搞的婊子。
陈绍咽不下这口气,他想自己一定要做点什么才能把这怒火给泄了。
夜色降临,白兰花的香气随着夜风灌满屋子。楚云书的手机响了好几声,他都没有一点反应。
陈绍冷漠地注视睡梦中的人,刚刚才把一支镇静剂打进去,现在无论做什么,楚云书都不会醒过来。
陈绍用楚云书的手指开了指纹锁,按下接听键,沈浔知看到陈绍的时候惊讶了一下又很快恢复,脸上堆满了笑容。“你是云书的哥哥吧,那我也得叫你一声哥了。”
“沈浔知?”陈绍想起了白天被自己撕毁的照片。
“我是沈浔知,哥?你知道我?那云书应该把我们的关系都告诉你了吧。”
陈绍眯着眼不说话,任谁都能看出他此刻心情不好,偏偏沈浔知沉浸在喜悦里自说自话。
“哥,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云书,永远对他好,云书是我这辈子喜欢的第一个人,也是最后一个,我已经决定好了,等我们一毕业就结婚,我知道那伽禁止同性结婚,但是q国这边可以……”
陈绍太阳穴突突跳,他不明白楚云书怎么会喜欢一个如此聒噪的男人。
“对了,哥,云书呢?他怎么不接电话。”
“生病了。”
沈浔知急得变了脸色。“生病了?严重吗?怎么会……”
话没说完,陈绍就已挂断,然后关了机。
陈绍松了松衬衫扣子,野生动物捕食般的眼神盯着睡梦中的人,刚才沈浔知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最后一点理智也被冲破,他的眼里只剩下嗜血的癫狂。
掀开被子,楚云书只穿了一条底裤,露出白皙笔直的双腿,陈绍呼吸一滞,带着薄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