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心里只有你。”
“还好你说的不是我的那玩意。”他扫过我的脸后,把视线放在我的手上,“你最近喝太多酒了。”
我挑了下眉,“那不好,酒精中毒,多酷。”
他坐在我身边,刚才的怒气缓和了,又是那个斯文儒雅的佳公子。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怒,只是我们要学着掩饰。”他喝了口说,象在回忆什么。
“象我这样的傻瓜就不需要麻烦。”我说。
他点了点头,“蓝还是没有找到,时间一久,我的心病也跟着厉害。”
我忙露出了然的样子。
“可我又不想白白把你让出去。”
自然,自然,我点头。继续喝我的酒。
“毁掉的话……”眼里竟浮现了泪光,让我想起了传闻中的鳄鱼的眼泪。
“有个地方,应该可以的。”谈话到此结束。
以后的几天,我再也没有见过孟宜人,到是最后,被人带着去了一个地方,开始的时候眼是蒙着的,到最后把解下蒙头的布时,我才发现,我已经到海边了。我很喜欢海,只是夜间的海还是头一次看到,比想象中要令人恐怖。
我当然不会认为孟宜人要杀我,他要杀我的话,自会亲自动手,哪来这么多折腾,所以看到海上漂浮的那艘船我也不惊讶了。
如货物一样被贩卖,象笑话一样的人生。真让人哭笑不得。每一个货物都露出惶恐的神情,我找了个位置坐了下,背靠着什么,迷糊着睡了,竟一夜无梦。
一个圆点,开始和后来总是同一个地方。
我对身边发抖的孩子说:不要怕,一切都会过去。
是的,以前的生活都已经过去,而来临的一切也将过去,我们的过去形成了我们的回忆,等待着,我们的希望,不过是奢望。
我叫李杰。
我只知道有一个人,和我是一起长大的。他就是住在我家旁边的林雷,我喜欢叫他雷,他和他外婆一起住。
小时候我总找他去玩,那时候我总能从他家找到许多有趣的东西,不过那些东西总有些旧,不过我不在意,还是和雷一起快快乐乐的玩了起来。他外婆每次见我找雷都会拍拍我的头,笑着说:“小杰要做雷的好朋友哦!”
他的外婆是个很好的人,总爱给小杰买好吃的东西,我也因此吃过不少。只是附近的人似乎不太搭理他们。有一次我问妈妈,妈妈沉默了会儿才说:“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和不喜欢的人,我们不可以强求别人喜欢我们,我们只有努力使自己不去讨厌别人,知道吗?”
我妈妈是个简单善良的女人,跟我父亲一样,他们所要的仅仅是快乐的生存下去。这也使我在某种程度上养成了某种我所无法确定的性格,而这性格每每在最紧要的关头解救着我。
像一盏灯,很弱,却不经意间给了你光明。
直到我上小学的时候我才了解到雷的一些事,他是外婆从垃圾桶里捡来的孩子,而雷的外婆是靠捡垃圾为生的垃圾婆,附近的人都这么叫她,只有我们家叫他婆婆。
也许是因为和家里年长的长辈离的远的过,我和婆婆很投缘,我总能从她布满皱纹的脸上看到那种慈祥的表情,在我和雷之间,我看得出她全部的爱。
“小杰要是女孩子就好了。”有一次婆婆忽然对我说。
那时我还小,完全不明白婆婆的意思。
婆婆用那种过来人的口气说着:“那么软的心,跟你妈妈一样,一定可以找个好人一辈子幸幸福福的过下去。”
“可我是男生。”我记得我是那么说的。
她抚摸着我的头,“太心软的男人在这个世上很难的。”
她的话砸在了我的心里,也印证了我的命运。也许她已经感到了我和雷的那种未来,或许她只是随意的说说,但不幸的是她言中了。
后来的很多年里,我都是和雷在一起的,他从小就体弱多病,性子看上去很温和,可实际上却敏感而极端,不过我已经习惯了他的一切,即使是他的极端,我也觉得没什么了。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我想我和他会是一生的好朋友。
我是从妈妈嘴里知道的,人们说他的婆婆出了事,而家里只剩下了他,妈妈让我去陪他。我去了,本就潮湿阴森的房此时笼罩在令人窒息的哀伤中,我走到了他的身边,出现在我面前的人,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他冷漠的看着周围的一切,而四周的一切都对他已经没有了意义。
“雷!是我。”我说。
他没有动。
我推他,他只是抬起眼看我,而那眼神让我抵触,我害怕那要吞噬一切似的眼神。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妈妈对婆婆的事说的很隐晦,我只知道他的外婆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在这,雷,小杰在这。”我努力劝着他。
可他就那么的坐着一动不动。
我实在累了,可我不能就这么看着雷一动不动,我熟悉他家的每一处,我整理着床,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