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闵舟好好谈谈,他们多年的交情不应该因为几句话生分。
正在思考着耳边忽然被吹一口热气,封雀吓得身体大个寒颤往一片退让。
罪魁祸首冥黎笑得肆意:“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没什么。”封雀扯着嘴角尬笑。
“难道在想关于闵舟的事情?”冥黎眼神玩味。
封雀佯装生气:“当然不是,我恨不得他离我远点呢。”
“好吧,可惜让你失望了,”冥黎无所谓的耸肩,朝着不远处招手呼喊,“闵舟,我们在这边。”
“什么?”封雀不可置信地朝那方向看去,果然看到那个在回忆里转了好几圈的身影,他心里竟然有些高兴,但转念一想方才自己声音不小,闵舟的耳力又异常的好,该不会听进去了吧。
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闵舟,闵行只是淡淡扫他一眼就走到冥黎身边,冥黎笑着揽住闵行的肩膀:“我审问完的结果让我觉得我们两个人不一定能解决,正好闵舟那边没什么事情,所以我就把他叫过来了。”
说罢还呵呵笑出声,眼神嚣张的在封雀身上停留逐字逐句问:“封雀,你不介意吧?”
走过昏暗的地下室,终于来到一片鲜红的河底之牢,芈清在祁盛风的带领下走向通道的最深处,在一个偌大的牢门前见到了隐匿在黑暗之中的“父亲”。
伴随着锁链摩擦地面的声音,一个高大的人影站起身走出黑暗,芈清在看清来人模样后瞳孔地震,血缘带来的震撼感袭击他的内心,他的眼眸将那人的全部尽收眼底。
面前之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眉宇间硬朗非凡只是脸上一道贯穿左右脸的斜疤增添几分可怖,走路时也能看出左脚明显的坡脚,应该是有旧伤在。
“青凌,好久不见。”祁盛风语气平和的打招呼。
青凌冷哼一声目光放在芈清身上,在短暂的震惊之后问:“你重获新生了吗?”
芈清迟疑几秒后点头,青凌收回眼神淡淡道:“你现在的气息和三百年前不一样了。”
在芈清还未做出回应之时又皱着眉头补充:“不管是过去和现在,你都一样的让人不爽。”
“这些话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芈清眼神定定地看着眼前曾经的父亲,他内心的波澜从适才开始从未有过一刻的平息,这是他第一次感叹于血缘的奇妙。
对面的青凌不耐地哼出声:“是啊,一个养大的白眼狼当然不愿意听我的话。”
“请不要说这些话,青凌。”祁盛风眼看气氛不对连忙制止。
突然的插话让青凌气不打一处来,他手指用力点在鬼王的胸膛上面上讥笑:“你这时候装什么好人,要不是你当年勾得芈清七荤八素的,他会和我刀剑相向吗?”
一旁的芈清可受不了祁盛风受辱,从空隙之间推搡青凌的肩膀,手腕却被青凌用力握住,不知是否为周围血红的环境所致,他看到青凌眼圈泛红,蓄势待发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一时之间忘记了挣扎。
“我的好孩子,我们不应该到如今的地步的……”青凌本就低沉的声线掺杂着极难察觉的哭腔。
芈清遗憾回答:“抱歉,之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怎么会?”
“虽然对于你来说很难接受,但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
“好吧……”青凌眼眸暗沉低下头,他的叹息声在封闭的空间里回旋。
祁盛风简单说明情况后,青凌思索片刻道:“我倒是有一个怀疑的对象。”
“谁?”祁盛风问。
“岁赫,你应该有印象,三百年前那场动乱里面我与那人共同统治鬼河,但他与我的想法背道而驰,但在我之情就被那时候的芈清杀死了,本源都破碎飘散。”
“确实是有这样一个人,我记得他实力强大,若非芈清是乘着他重伤之际根本不可能当场杀死,但他复活的几率太小了。”祁盛风回忆着三百年前的事情经过,在那场记忆深刻的动乱中确确实实有着一位那样的存在。
“他复活的几率小不代表他曾经的下属不会为了复活他搞事情,如果让我猜测谁是这次事件是始作俑者,我觉得会是岁赫最忠实的部下——戚影。”青凌表情凝重,目光扫过芈清上下。
祁盛风对此人影响不深疑惑道:“戚影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那家伙是个血脉里夹杂着多族血统的家伙,我不清楚他为何诞生在鬼河,但是他似乎不受鬼河本源的禁锢,导致他没有和我们一起被封印在这里,芈清当年可能遗漏了他。”
“看来他如今已经不再鬼河了,”祁盛风摇头,表情真挚的看向青凌,“多谢你告诉我们。”
青凌翻个白眼:“你要是真的谢我就应该把芈清还给我。”
“抱歉,这个可能不行。”
“那就把我放出去。”
“请不要再说这种愿望了,”祁盛风调笑着转头对拘谨的芈清开口,“你要和他单独聊聊吗?”
芈清小心翼翼点头,祁盛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