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问,景赋一直被关在狱中。锦衣卫执行任务途中,也是不许和家人联系的。沈笑语与白玲珑景国公简单的膳食后,便将药提走了,“我去给母亲煎药。”“你倒是扯谎了。”白玲珑嗔怪他。“阿赋这孩子我最清楚,他待阿杏是不是真心,我也清楚,不然又何苦亲自去一道蜀地?”景国公无奈,“阿赋这孩子不爱言语,性子又忸怩,与我幼时一样,若真失去必然又要痛苦好些年。”“我当真不想让他,走我的后路。”沈笑语摊开这药,药材的用量和搭配都是正常的,没有问题。夏至:“姑娘,这药还要给夫人煎吗?”“夏至,你觉得是我多疑了吗?”夏至无条件的相信沈笑语,“姑娘,你若怀疑,必定是有原因的,若是还未发现证据,我们便再查。”小半年不见,小满在长安城养胖了不少,原本有些瘦弱的小丫头,现在已经是个珠圆玉润的姑娘了,甚至一言一行颇为的雷厉。“夏至,姑娘路途奔波,你怎可让她在厨房cao劳,有那么多丫鬟给你差使呢。”“见过姑娘。”夏至搂着小满,轻声道:“姐姐。”这双生子,面由心生,隔开一段时间,竟然长得不甚相似了。“你可是在外面奔波?辛苦了。”小满发丝都凌乱了,待沈笑语提醒,又将头发别上去,“我早前没听说姑娘回来的消息,忙着打点商铺,便回来迟了。”小满拿过药罐,熟敛的煎药。沈笑语:“母亲的药都是你煎的?”“是,我怕新来的姣夫人对夫人不利,便一直盯着,可是还是出了什么事?”沈笑语:“我觉得母亲的病不对劲。”“姑娘,我早前也觉得夫人生病蹊跷,拿着药方去问过隋叔,没听说有异常之处,只是夫人,这身子却一直未好。”说罢,小满拿出一个新的药罐,里面放着一些凉茶的药材。“这两日,我没给夫人用药了,用了这与药长得像的凉茶。”小满谨慎,善于营业,早就将沈笑语那些资产,翻了一翻。“这么些日子辛苦你了。”小满:“姑娘,我能遇见姑娘是三生有幸,一点都不辛苦。”“夏至,早些送姑娘去歇息,有我和隋嬷嬷,夫人那里无碍的。”沈笑语回到杏园的时候,院里候着人,景词刚下朝,甚至官服都没有换,直接就来了沈笑语的院子。瞧他那紫色的官袍和金鱼袋,官职又升了。沈笑语:“世子爷找我什么事?这身官袍还未换下,想必嫂嫂还在屋里等着你呢。”提起来赵姣,景词的目光又冷了。景词:“景赋负伤了?因你?”沈笑语:“世子爷为什么觉得,二哥会因为我负伤?我何德何能?”沈笑语从来都是,叫他哥哥的时候不情不愿,叫景赋的时候,却格外亲昵。“不是便好。”“莫要再插手我院里的事情。”景词赫然已经知道上次沈笑语送信的事,看来对于弟弟和赵姣的事并不在意,却要责难她这个通知的人。“倒是不知道,世子爷是个讳疾忌医之人。”沈笑语轻笑着,像是在嘲讽他逃避。“若赵姣肚子里的孩子,有丝毫的意外,我都不会放过你和你娘。”沈笑语对上景词那双眼,“哦,为何那孩子有事,一定会是我出手做的?”景词有些疲惫,他向来对一切运筹帷幄,但在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妹妹之间,却难以权衡。景诗总是格外的依附他,又格外的疯狂。沉默片刻,在景词风雨欲来之前,沈笑语回屋,回应他的是“砰”的一声。夏至不解,“世子这是做什么,堵着姑娘就是为了放一句狠话?”沈笑语:“他是舍不得景诗又舍不得赵姣,为难了,想借着我来当做她们两人之间的出气筒,但看在一家人的面上给我提个醒。”景词总是这般的,总会两者相争时,选择牺牲不重要的自己。?? 晋王府
“姑娘,这般早出去吗?”小满打着哈欠,已经准备去查账了,见到沈笑语起来,忙着给她妆点。“你倒是比我还要早。”沈笑语长发披肩,小满梳发时,正看到了沈笑语脖子上新多出来的红绳。小满没问,将玉佩又给叠在里裳外,不至于挂伤了沈笑语的脖子。小满:“服侍姑娘是应该的。”“如今年底,各大商行里都在查总账,日后要递到姑娘跟前,我总得核算一遍。”“各大商行?”沈笑语不过是买了些铺子,何至于经营到商行的地步。只见小满递上来厚如一本的地契。“这是前些时候书行给姑娘送来的。”一箱子的地契和官府的经营文书,以及一份未开封的信件。“是姑娘回来前的早两日,加急送来的,说是蜀地来的,沈家商行,我还以为是姑娘在蜀地谋划的营生呢!”信件拆开,里面空纸一张,寻了醋才显现字迹。并非沈商卿托付给她的,而是来自沈仲柏。“可有清点过?”小满:“总共商行三十七家,十家是拿了官家文书,还有二十七家是普通商行,除此之外还有小商铺四十六家,三个镖局,七大酒楼……”“以及……各地红楼七座,画舫十三艘。”“其中只有不到三成在长安城地界,其他大都在苏淮两岸,与往北的官道上。”沈笑语仔细翻看这些商行,都是盈利在两成以上的,没有一家在蜀地,甚至没有一家和蜀地有关系。小满:“姑娘,除此之外还有管事一百五十七名,伙计六百余人,这还没算在画舫的姑娘,以及镖局的镖师。”小满后知后觉,这泼天的富贵,恐是人强塞来的。“若有隐患,我这就报到官府。”“姑娘之前留下的七个铺子,还有夫人的嫁妆的经营,都扩大了一番,我们不需借力这三十七家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