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了一跳,应激似的赶忙将跪姿调整到侍奴的那种,身子前倾,腰塌下去,丰润的臀高高翘着,背在身后的两手则是让使用的人抓着方便发力。
看来没有找错人,固灵环就在他身上。
“哦,您喜欢性子烈的?”刑诸似寻着了趣味,玩味地看向身侧那人风姿卓绝却难辨神色的脸。他觉得稀奇,听人说,这白家的小公子不学无术,又是个文弱的病秧子,倒也不怕玩得狠了,把细胳膊细腿给弄折了。
白沐泽暗暗腹诽,然后伸手将人揽住。
江淮一这边则是被吓得不轻,他僵硬着身子被人搂抱着,脸色青白。
虽说模样屈辱了些,却是他做惯了的。
“请您随意使用下奴。”毕恭毕敬的语气,却带着一丝肉眼可见的紧张。
白沐泽尝试开口数次,都发现这故事的前因后果实在是离奇,说出来也是白搭。
他强迫自己冷静,然后扬起唇,扯出了个笑脸。
他浑身赤裸着被缚了一身的红绳,被远处燃着的蜡烛打上一层旖旎的颜色。
白沐泽呆站着没动,觉得有些头疼。
邢诸又挥挥手叫下人拿来一只青绿色的瓷瓶,“预先喂他吃了这药,他武功不弱,须得严加管束着才行,仔细被他伤着。”
没忍住,把人搂得更紧了些,他把头埋在江淮一颈窝里使劲闻了一通,果真是自己的东西,光闻着就觉得心情舒畅。
床前铺着块银狐地毯,那个他费心要来的小东西却刻意跪在了没有地毯的地方,背挺得很直,瘦削得连脊骨的凹凸都能叫人看清,巧致的蝴蝶骨顶着爬满鞭伤的细白皮肉,仿佛略一动就能将其戳破。
他深吸一口气,思索该怎么跟人解释清楚。
有人来了。
“是。”江淮一跪久了的膝盖已是痛极,却不敢有分毫耽搁,只是关节弯久了早已发麻,后穴儿臂粗的玉势又顶得他几乎爬不起来,让他快速起身根本就是强人所难,强忍着痛楚踉跄起身,还未及迈出一步,就要栽倒下去,两手被红绳缚在背后,想是无法用作支撑,江淮一索性闭眼等待疼痛的到来。
是对他不满意吗?是看到了他方才不够恭敬的跪姿,认为他心存傲气?
江淮一被门外的冷风激得一哆嗦,流进房间的冷空气登时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因为做过太多次,他笑得不算僵硬,配上他那张动人心魄的脸,也算得上好看,只是笑意还是未达眼底,只是艳俗脂粉似的浮于表面,扮给旁人看。
屋里的炭火烧得正旺,陈设也是讲究的,白沐泽一推开门就被屋内与廊下截然不同的暖意熏了满脸,不多的醉意也不适时地一涌而上,让他觉得骨骼脉络里都充填着舒适的懒散。
“下奴替您宽衣。”他不动痕迹地挣脱了那个宽大的怀抱,复又屈膝跪倒,解开客人的衣带。
他觉得颇为有心无力,行至床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他不知道方才自己那无理的跪姿有没有叫人看到,但还是强压着忐忑用沉稳的声音按部就班地说自己一般会说的话。
他不习惯与人应酬的,今儿却跟邢诸废了好半天话,厌烦又疲乏,原本想一回来就躺床上的,结果现在还得处理自己带回来的大麻烦。
扑面而来的是熟悉的馨香,虽说血腥气重得惊人,还是没能将那气味完全掩盖。
“非也,本座只是怕他这下贱东西脏了您的眼。”
毕竟,早不是第一次了,不是吗?
被人糟蹋过太多次,导致一与人亲近就会下意识地开始紧张,下身被各式各样的人与器具撕裂的场景在脑海中遍遍闪回。
“怎么,因为他是阁主的心爱之物,才这般舍不得?”江淮一前脚跟着丫鬟离开,白沐泽就给自己斟了点酒,心不在焉地调笑。
既然今夜的折磨左右都是躲不过了,还不如讨巧卖乖让自己少受点罪。
才解了一半,就被挡在额前的手止住了动作。
“那个你过来。”他最后憋出了这几个字,冲那人勾勾手。
江淮一身子一颤,听话地就要膝行过去。
脆弱的凡人,怎的几步路都走不好?
异常的安静让江淮一屏住了呼吸,冷汗爬满了后背,他紧盯眼前的那一小方地,不敢有下一步动作,又等了会儿,他听到了对方的一声叹息,轻飘飘的,却让他心凉了半截。
“走过来。”
“不用。”白沐泽瞥了眼那瓷瓶,面上神情依旧是云淡风轻。
服侍的人是何身份,但阁主的客人绝对是他得罪不起的。
……
白沐泽没理他,兀自把酒一口闷了,拂袖离了席。
失而复得的狂喜让他激动到颤抖,多年情绪都无甚起伏的白沐泽几乎要热泪盈眶。
他手被束着不能动,便用牙咬。
只希望……只希望客人不要一时来了兴致喊来一群人一起上他……其余的,他定会好好配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