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终于抢下电话了,大哥大叶出警报声了,提示即将没电……
“二舅,怎么了?有事儿说呗。”
舅姥爷家的那个二舅,略显不好意思道:
“月月,你舅姥爷说,咱俩处的好,让我扑奔你去京都,让我别在这抢那口饭了。”
毕月瞟眼刘雅芳:“怎么了?”
刘雅芳也跟着问:“啥意思?”
“姐,月月,唉。三五句话也说不清。反正我哥现在给刘大鹏那个加工厂当负责人呢。其实本来应该是我。总之,这不是怕我抢嘛。我也觉得,总不能在这堆块哥俩为那点儿营生抢破头。”
毕月明白了。
刘雅芳也懂了。她向来跟大哥家关系般。当年穷,人家就躲的远远的,现在嘛,就那么回事儿。指定没这表弟跟她仗义。
毕月就更是了,二舅向来跟她处的好。
“可以啊,二舅,我那正好缺人手。咱去大城市展更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抢不抢的,你是张罗事儿的人,早晚也能出头。这么的吧,你先跟着京都那面的工头学段日子,学个差不多给我管别的地儿,你看行吗?”
“太行了外甥女。我去喊你舅姥爷去。他怕难为你,非得让我来先说。我当时就说了,你能办自然会办,多余让我打头阵,整外人那套干啥。”
第六八三章 游山玩水
从京都到滁州,全程千多公里的路,毕月带着两个孩子在四月初时,不顾娘家婆家的碎碎念再次出了。
而这次离开意义可不同。
她在离开前,仅日常生活用品就给在南京的毕成邮了四大麻袋,这还不包括毕成之前给她带过去的。
毕月觉得这次也能像往常般很顺利。毕竟她家那俩宝都走顺腿了,有吃有喝能玩能睡觉,去哪都成。人家俩宝宝可有见识呢。但让她意外的情况生了。
车刚上京津唐,小溪开始找人:“妈妈,姥姥呢?”
毕月接过孩子的饼干袋,自顾自吃了起来,含糊道:“姥姥在家呢,咱去找爸爸。”
“噢。”小溪有些不开心的扯了扯黄色毛衣小披肩,扯完又百无聊赖的把拽掉小礼帽,露出她那齐耳短,开始摆弄帽子。
毕月吃着饼干斜睨她闺女,咬的嘎嘣嘎嘣的,没敢多招小大人儿。
还顺便撇了眼她儿子。
小龙人正老老实实地坐在后座,顶着蘑菇头型,穿着小白衬衣、外搭灰色毛衣外套、牛仔裤,鼻梁处还卡个大蛤蟆镜,副大爷样在扭头看车窗外景色。大概是看的挺满意,两个小短腿还悠来悠去的。
小溪摆弄会儿帽子,凑到小龙人耳边打扰道:“弟弟,你不想姥姥吗?”
毕月吃饼干的动作顿住,瞪大眼观察俩孩子。
小龙人经姐姐提醒想起来了。可不是咋地,姥姥呢?
二岁零两个月的萌娃摘掉蛤蟆镜:“妈妈,姥姥和太太呢?”
太太是指楚老太太。
毕月清了清嗓子:“咱不是说好了吗?这趟没姥姥姥爷,也没有太nainai。”
话音落,红色的吉普里立刻充斥高低音让人崩溃的哭声,还有俩宝你句我句管毕月讨要姥姥的声。
司机小丁两手紧握方向盘,也被后面俩萌娃哭的脑门冒汗:“毕总?”
“不用管他们。开你的。”
娃们听懂了。完了,没希望了:
“啊!妈妈坏!”小溪对毕月抡拳头。
“我想姥姥了!”小龙人用脚踹毕月。
刚才还打扮可爱至极的俩孩子,顷刻间满脸鼻涕眼泪。
也就是说,从河北入山东这路,毕月没轻了被孩子们折腾。那真是又拉又尿又哭又叫,坐车没意思了还有些闹觉,闹觉就折腾要找姥姥。
毕月哄孩子们哄的嗓子冒烟儿。总之她自己人又唱红脸又唱白脸,十般武艺都快要上了,就为了让孩子们消停些。
而让她感觉最可气的是,等孩子们睡醒觉了,也没用哄啊,就是司机下去买了个德州扒鸡,这俩娃挤在中间,探头拽小丁胳膊,嘴巴还都很甜,说的套套的:小龙人:“叔叔,香吗?”
小溪腆着张小脸儿:“叔叔,给我们俩尝尝。”
……山东省内备不住是景好,从这刻开始,俩宝还别说,真不闹了。
经黄河大桥,司机小丁给毕月做向导解释道:“毕总,这大桥是亚洲跨径最大的桥梁。”
毕月也放下车窗认真观望了下:“是预应力混凝土斜拉桥。”
“是的,毕总。这桥总长2o23米,二年七月才建成通车。看起来多壮观哈,咱们公司没有桥梁建设这项,感觉好可惜,我还在唐副总那看到过他设计的桥梁图呢。他说他画给自己看的。”
毕月微笑的点了点头。
最近这年,无论是公司还是外面的,总会有人话里话外建议她搞集团模式,恨不得希望她什么都参与,似乎连外人都觉得她只做酒店宾馆这块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