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王保儿,自掳回玉清玉瑶二女,便一直在明慧那处饮酒作乐,耍了三两日,留下二尼在那处服侍和尚,只带着柳氏回到客栈,进到院中是正是天色将暗,他方才安置好妇人,却见那王力满脸喜色,迎上来低声道:「爷,您回来的刚巧哩,下午来了两个上等肥羊儿。」王保儿这厮虽然相貌粗陋,性子豪爽,心思却是头等Jing细的,早前便下了死令,若是自己不在店中时,决计不许做那营生,便是怕遇见扎手人物,Yin沟里翻船。他武艺高强,使起银钱如流水一般,待起下属来颇是不薄,手下众人一是敬他,其次才是畏他,便是打死也不敢违令。哪怕再好的肥羊儿,若是遇到他碰巧不在客栈,也只得眼睁睁看着走掉。偏巧这日下午来了两个妇人,听称呼是一对妯娌,二女姿色颇佳不说,却生得都极是白净,模样清清爽爽,胸ru高耸,tun股肥圆,却又生了条杨柳细腰,走起路来ru摇tun摆,风sao入骨,当真是头等的风流人物。众小二见了无不赞叹欢喜,大咽唾沫,无奈主子不在店里,却是不敢擅自动手,好不容易盼得他回来,王力这厮便捏着两缕鼠须,喜滋滋的前来报与他知晓。王保儿听他细细描说了一番二人相貌,凝神思量片刻,心中蓦地一惊,道:「苦也,莫不是那对女魔头,俺须得前去查探一下。」他行得两步,却又唤住王力问道:「这两个妇人所点菜肴可有用了那rou的?」王力摇头道:「这却不曾,只点了几道小菜,都是些鸡rou咸鱼之类,却充不起来。」王保儿心中稍安,忙去换了一身打扮,到了前堂。那对妇人正在用饭,二人对坐着,边用饭食边低声谈笑,桌上灯光摇曳,映在二妇如花笑靥之上倒是显得格外美艳,极是诱人。说来却也极巧,坐在这两个妇人邻桌的是几个粗鲁汉子,几人要了几坛好酒,正自吆五喝六的猜拳,这几人本非良善之人,在外闯荡了数年,见过些世面,又自恃练过几下粗浅把式,便也自诩武林中人。他这数人一边饮酒,一边高声谈论,说一些道听途说的江湖轶事,刚开始却也无妨,却不料几人渐饮渐多,酒后失态不知轻重,竟生生惹出一番是非来。这几个汉子早前见邻桌这二女貌美柔弱,心中便存了些龌龊念头,待酒酣耳热之时,竟在桌上高声谈些荤腥话儿挑逗于她,几人说得快活,却将自个儿性子挑起,有个粗莽汉子终是按捺不住,趁着酒兴直起身来,摇摇晃晃走去那妇人处,口中说着些粗言秽语,伸出手来,竟摸向其中一妇的胸口。被调戏的妇人却是那嫂子,但见她秀眉微颦,口边一丝冷笑,竟丝毫不加喊叫躲闪,任由这醉汉轻薄。她由着这厮隔着一层薄薄春衫儿,在自己胸ru之上百般揉捏耍玩,竟似这事与自个儿无关一般。那醉汉一边胡闹一边却大笑道:「好肥一只nai儿,却不知里面nai水几何,叫俺说,你这婆娘天生这等好本钱,不若去做nai婆子罢,定是头等的好。」众无赖汉皆大声哄笑,旁边众人事不关己,都当是看热闹,竟无人上前劝阻。王保儿这厮晓得不妙,正要上前时,但听这妇人终是发了话,浅浅媚笑道:「这位大哥耍得好不爽利。」醉汉笑道:「哥哥我爽利又如何,不爽利又待如何?」妇人道:「若是爽利,便多耍一会儿罢。」汉子喜道:「要得要得!妹子这nai儿耍多久都不够哩。」妇人嘻嘻一笑,道:「把手留下来,要耍多久都莫得问题哩。」说罢将手中两只细细竹筷在汉子手腕一夹,也不见她用力,却听咔嚓一声,那汉子一只手竟生生自腕处被夹断,那断口蒙了一片白霜,粉的是rou,白的是筋,却是丝毫未见血迹,原来血水被那Yin寒内力冻结住了。汉子一时尚未反应过来,过了片刻,方才吃痛,握着手腕倒地大声惨嚎。一时间厅中纷杂乱语之声突然尽数消失,众人尽皆凝神屏气,但闻得汉子的嘶声呼喊与妇人的轻声娇笑交织在一处,诡异之至,叫人听得心中却颇是糁得慌。那妇人犹自娇笑不已,吃吃笑道:「这不就对了,一只nai子而已,让你多摸几下又何妨。」竟然将那断手塞进衣襟之中,道:「贴着rou儿摸岂不更加爽利?妹子我这nai头儿都给摸硬了呢。」两个妇人笑闹成一团,二人笑靥如花,娇艳无双。屋子里头众多食客却是无人敢看她二人一眼,哪怕再不晓事的,这时候也明白这二妇定然是邪道中的厉害人物,哪有人敢吭上一声,都是闷头吃饭。那王力面色煞白,两缕鼠须抖个不住,一身冷汗,心中大呼侥幸。王保儿低声道:「这二人定是漠北的塞外双狐,据闻武功路数极为诡秘,看起来好似寻常妇人,柔弱娇怯,其实内力高深,且Yin寒无比。你看那汉子断手之处,被冻得连一丝血都不曾淌,若是挨她一掌,中掌之处血脉立时冻结,端得是狠毒。」王力骇道:「竟有这等厉害?这两个婆娘看起来真是一点武功也没有,俺跟着爷这许多年,竟也看走了眼。」王保儿又道:「须怪不得你等,这妇人所习并非中土武艺,多半是在塞外习得的西域功夫。你看方才那妇人露的那一手,俺倒也能做到,但要这般轻松惬意,举重若轻,却是万万不能,这两个婆娘俺们惹不起。」其实后面还有半截话,他却藏在心中未说出来,他虽然武艺并非绝顶,但早年闯荡江湖,见多识广,又曾得过一番奇缘,如今虽然避居江湖一隅,但说到眼力见识,却也罕有人能及。先前他见这二妇面色虽是粉艳,却隐隐透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