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定好了合婚日期,那沈知聿果然身体好转,有时都能下床走动。宋熙宜派人再去寻那小道人要好好答谢他,那清朴山却一人都没了。瑞妈妈安慰她,真是菩萨显灵了,特意来救聿哥儿,聿哥儿果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姜家?可是姜谦大人?”
宋熙宜犹豫起来,“可是姜家书香百世,也是这大宁城有名有姓的大家族了。旁人都知道聿哥儿身体不好,他们肯不肯同意这门婚事也未可知啊。”
郑芸之一听大哥儿官职有着落,还能攀上沈家,自然不胜欣喜,姜沅嫁了个病人,一辈子操劳艰辛就够他受的,若是真叫人拉去陪葬,那她还要敲锣打鼓庆祝一番。于是,早早订了婚期,把姜沅嫁出去。
“主母莫急,我都打听过了,这姜沅是姜谦大人去世的嫡妻所生,谁知一年不到便被他外祖母接到京州去,可想而知那姜大人的继室对这孩子并不好,否则老太太怎么会千里迢迢舟车劳顿赶到大宁城硬要把人接走。听说当时郑氏不肯放入,小孩子还是从狗洞里爬出来的。那继母郑氏的大哥儿正在谋官职呢,主母帮一把,她必定感激不尽。”
“圆儿倒是个美人!”沈祁安拿了根竹箸,闭着眼睛,眼下全是醉酒后的酡红,他一下一下敲着杯盏,耍起酒疯。“芙蓉面,冰雪肌,生来娉婷年已笄。袅袅倚门余。梅花半含蕊,似开还闭。初见帘边,羞涩还留住;再过楼头,款接多欢喜。行也宜,立也宜,坐也宜,偎傍更相宜。[1]”
“是。主母,这癸君到底是身份卑贱,娶他收来做偏房,还是……”
章圆进了暖阁,其余人很有眼力见儿地退了出去。
出了偏院,宋熙宜吩咐道:“马上派人去查!”
沈祁安生得剑眉星目比平日里伺候的肥头大耳可俊美多了。章圆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情不自禁地凑上去含住沈祁安的唇瓣,用舌尖轻轻舔着唇缝。沈祁安无意识地张开了嘴,那尾舌便灵巧的钻了进去,勾着沈祁安的舌头一下又一下吮吸着。
“自然是做正妻,倘若老天无眼,真收了我的聿儿,那他就给聿儿陪葬吧。总不能教聿儿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我先收拾了那个沈祁安贱种,再下去陪他!”
沈祁安原本音色清润,喝醉了酒倒是显得有些温暖,哼唱的小曲儿悦耳动听。花妈妈虽大字不识几个,好歹听得懂这是在夸人这儿也好、那儿也好、什么都好。但是她怎么就没瞧出来章圆有那么好呢,单论模样还没青儿好看,这沈二才有眼疾!花妈妈悄悄翻了个白眼。
章圆扶着脚步虚浮的沈祁安上了床,落了床幔。他细心替沈祁安脱去衣衫,又拿了绢布擦去沈祁安额间的细汗。
却说那小道人溜回山上时,清朴山早已空空如也。只有无为道人留下两张纸,上面一张写道:“你个蠢货,看都没看全,便去邀功。那卦是,水地比,风天小畜,天泽履。,比卦:吉利。同时再卜筮,仍然大吉大利。卜问长时期的吉凶,也没有灾祸。小畜卦是小吉之卦,力量有限,要蓄以待时,不可贪大,以保守为佳。天泽履卦为小凶,得此卦者,困难时期,多坎坷不顺,万事不宜急进,须循序渐进,谨慎行事。郡主娘娘这事儿就不能急,你真是害人不浅,我要跑路了。”圆,是位癸君,爹爹是个买字画,病逝前把他嫁给了个小官吏。章圆婚后刚怀孕便被争风吃醋的小妾构陷失了孩子,结果大出血,郎中说伤及根本,往后再也不会有孩子了。那狼心狗肺的官吏便休了他,使他流落街头,最后被花妈妈捡了去。章圆不是倾国倾城的颜,可温柔体贴,柔情似水,费了心思对人好,让沈祁安得了许多安慰,每每来这添香阁总是叫章圆作陪。
小道人忙接了过来,连声答谢。“多谢娘娘!多谢娘娘!星盘中,还有那红鸾星闪烁,红鸾星是属癸水的,娘娘得在红鸾星的正宫方向,找个五行带水,或者名儿里带水的癸君。”
章圆动情至斯,转身趴在床上,塌着腰,撅起圆润的臀,将那翕动着的小穴对着沈祁安。章圆手伸后头,在淫水涟涟的穴口打着圈。手指进到水润的甬道抽插着,章圆专门
瑞妈妈是个办事利索的,查明了就来汇报:“按照道人所指的方向便是榆林街,街上住的那谏议大夫姜家、还有那中侍大夫赵家,生有癸君。这命里带水的,只有姜家名叫姜沅的。”
“你且说说看!”瑞妈妈着急询问。
“主母!您莫说这话!我马上寻人去安排婚事,咱们聿哥儿定能长命百岁!”
“无为道人说大公子会遇见贵人,小人看到那星盘上天喜星大亮,是主大婚的。娘娘得找个人和公子结亲,冲喜。”
听了瑞妈妈的话,宋熙宜宽心不少,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端起茶水,吹散茶沫,慢慢饮了一口,才又说道:“人有所求,事情可就简单不少,谋个官职倒不难,你速速寻个媒婆到姜家说媒提亲吧。”
“至于是何人嘛……”那小道人却是卖弄起来,不肯说了。宋熙宜知道他的意思,让人取了钱来,又把无为道人未收的那个装满金子的楠木匣子给他。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