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葙闻言忙摇头说:“奴婢没有,奴婢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青葙却有些说不清楚,但又怕安笙误解她,因而急得手舞足蹈地用力解释,“小姐,小姐您相信奴婢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吗,奴婢只是”
“好了,”安笙轻笑了一声,安抚她道,“我相信你没有别的意思,你别着急。”
青葙仔细看了看,见安笙确实不像是生气的样子,这才轻轻吁了口气,放下心来。
等平静下来,方才一时间说不清楚的话也能表达清楚了,青葙便又问安笙,“小姐,奴婢是想问您,不担心文国公夫人觉得小姐您此举有故意陷害自家姐妹之嫌吗?”
青葙是真的担心安笙,否则也不敢问出这种逾矩的话来。
不过安笙倒是没觉得她逾矩,也没有敷衍她,闻言便答说:“我只是让人告诉文国公夫人,昨日顾安雅曾拦过婉容的事,多余的却不曾说过,至于文国公夫人到底怎么想,又要如何利用顾安雅的心思行事,这都不是我能控制的,说到底,若顾安雅自己没有贪念,文国公夫人即便设套给她,也是派不上用场的,但如今顾安雅既然被文府的人给押送回来了,那就说明她还是上钩了。”
没有谁能代替他人做决定,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没有人逼着顾安雅一定要去勾引文韬,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选择的。
安笙或许是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但要说顾安雅这样都是她害的,也实在太过牵强了些。
青葙也是此时方才完全明白安笙的用意,遂不再多言了。
松鹤堂。
沈氏跟宋氏押着顾安雅和红姨娘母女去往松鹤堂的时候,徐氏已经先得到了消息。
原来徐氏虽说犯了头疾,但其实症状远没有她所表现出来的那般严重,除了先前头疾发作的那一早,后面几日其实都已经差不多好了,只是她为叫安笙察觉到自己不孝,所以才故意装着没好。
但事实上,她早已没有大碍,说是将府中大事小情都交给沈氏和宋氏二人做主,但其实她自己一直在暗中关注着府上的动静。
顾安雅被文府的押送回来,她自然不可能没听到风声。
这原本呢,顾安雅偷偷跑去文府,她也是知道一些的,之所以没拦着,也是因为想着若顾安雅真能进了文府的门,对顾家来说也是一大助力,这才没有拦着顾安雅不许她去。
可她哪会想到顾安雅竟这般不争气,居然做出这等有辱门风的事情,还叫人给抓了个正着!
所谓捉贼拿赃,捉jian成双,顾安雅被文国公夫人看见她勾引自己的儿子,想也知道文国公夫人是多么生气!
徐氏也生气!
听完了徐嬷嬷的话,便忍不住骂道:“这个废物,一点事情都办不好,只会丢顾家的脸!”
徐嬷嬷见徐氏只顾气骂,忙又劝说:“老夫人先别生气了,如今生气已然晚了,您还是赶紧想想这件事该怎么办吧,二夫人跟三夫人已经押着人过来了,再者,文国公夫人那里只怕还要有个交代呢,虽说文国公夫人是说此事她不便插手,请咱们自己管教三小姐,可三小姐做下这种事情,又被文国公夫人当场抓了个正着,要是每个说法,只怕也是说不过去啊。”
“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徐氏不是不明白徐嬷嬷说的这些,可要是叫她一点儿都不生气,她又委实做不到,“说来说去,还不都是她眼高手低,不知道自己的斤两,成日里就会给我闯祸,我说她废物难道错了么!”
“您说的没错,可您就是再骂得更厉害些,眼下也是于事无补了啊,没的白白气坏了您的身子不是?”徐氏正在气头上,徐嬷嬷自然也不敢深劝,因而只得挑着徐氏尚能听得进去的话劝一劝。
徐嬷嬷的话,徐氏倒还听得进去,知道徐嬷嬷说的没错,她便也不再恨声骂人,先思索起这件事到底该如何处置了。
刚想了没一会儿,盼夏便来报,说沈氏和宋氏她们来了,要求见她。
这么大的事情,徐氏自不能再躲,便叫盼夏将她们叫进房里来。
片刻后,沈氏和宋氏等人进了徐氏的卧房。
二人见到徐氏,先福身见礼,又问候了一下徐氏的身子,得知徐氏尚且还好,便先开口请徐氏恕罪。
徐氏要装作不明情况,因而闻言便奇怪道:“好好地,怎么叫我恕罪呢?出什么事了这是?”
徐氏做戏做得还是比较自然的,反正沈氏和宋氏都没看出什么不对来。
当然,即便是她们看出了些许不对,这会儿也只会装作没看出来,因而便将方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徐氏复述了一遍。
沈氏跟宋氏好像商量好了似的,你一言我一语的,将方才的事情分说了个明白,都很好的将自己摘了出去。
当然,这件事本来也怪不到她们头上。
就像宋氏说的,顾安雅是红姨娘亲自教养长大的,这可是方氏当初替红姨娘争取来的恩典,红姨娘既是顾安雅的亲娘,那教养顾安雅自然是“用心”,至于最后为何将人